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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泽湖动不动就发生水灾,根源原来在这里。这事一定要尽快禀告包大人,让他奏明圣上,派人前来清理河道才行。”
念落,蒋平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一个个不规则运转的大小漩涡,一边四下搜索吴泽的踪迹。
嗖!
正当蒋平游到一排木桩之时,木桩后面忽窜出一人,蒋平还没有能看清来人是不是吴泽,说时迟,那时快,那人手中匕首照着蒋平心窝便猛刺。
蒋平看见了也不用匕首来挑开,因为匕首还在他嘴里咬着呢。就在匕首剑尖离蒋平不足二寸之际,只见他身形往斜刺里一闪,险险地躲开了吴泽这一剑,旋即不等吴泽再刺出第二剑,蒋平迅速将匕首握在手里,猛然一个水中筋斗,朝着吴泽脑袋狠狠刺出。
吴泽往后一缩,躲过这一击,手中匕首也没有闲着,朝着蒋平持匕首的手腕猛然划去。
没有接吴泽这一招,蒋平中途收招,又是一个水中筋斗,瞬间出现在吴泽下方,不给吴泽反应的时间,蒋平用做膝盖对着他的腰眼就是一拱。
吴泽措不及防,登时中招,紧闭的嘴巴不由一张。这一张嘴可不得了,吴泽为此被连呛了好几口水。
蒋平可不会给吴泽一丝喘息恢复的时间,对着他的小腹连挥出了几记重拳,最后一拳还用上了八成内力,一拳击在他的丹田上,废了吴泽的武功。
吴泽武功被废,再也不能在水里憋气,一连咕咚咕咚几声,只是片刻功夫,吴泽就被呛迷了,双手不停乱抓乱摸,双腿乱蹬乱踢,没有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吴泽这厮平日里把淹人当做玩乐,今天遇见了我,我也让他尝一尝被人淹到底是什么滋味?”
又等了一会儿,见吴泽动作已经放缓无力,蒋平还想留他活口,好让他招认襄阳王意图谋反的口供呢,于是从后面一手将吴泽的腰抱住,然后双足踏水,冲出了水面,再看吴泽已经昏迷了过去。
到了岸边,蒋平将吴泽倒提起来,就见吴泽哇哇的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河水,等吴泽不吐了,蒋平将他抛在地山,然后坐在一旁晒太阳,静等吴泽醒来。
半炷香后,吴泽终于醒转过来,只是他一动不动仿佛失去灵魂一般,双眼对着刺目的阳光也是一眨都不眨的,空洞洞的完全没有了焦距,活脱脱一个活死人。
见了吴泽这副模样,蒋平知道不能在这样让他呆想下去,不然他早晚变成真正的活死人,一个没有思想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行尸走肉,于是急忙开口:“吴泽,我知道你恨我,你不想和我说话,更不可能招认襄阳王与你犯下的罪行,但我想和你说,毒螳螂的尸体现在还躺在三皇庙冰冷的地面,你如果想让她尽快入土为安,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保证找一副上好的棺材让她尽快入土,我可以给你时间,你什么时候招认了,我什么时候去给毒螳螂买棺材,你慢慢考虑吧。”
见吴泽空洞的双眼慢慢有了焦距,蒋平又道:“襄阳王为了自己的野心,就不惜让你们来这里残害百姓,漫说他成不了事,就算他成了事,那也是个不知体恤百姓的暴君,迟早被众多虎视眈眈的敌国所灭,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哎,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考虑到百姓的死活!我想说的是向襄阳王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追随,你更加不必为他遮掩所犯下的罪行,圣上早就对他的意图谋反的行为有所察觉,已经决定将他除去,这次我来到这里抓捕你,就是奉了朝廷的旨意,襄阳王迟早也会成为阶下囚,甚至是人头落地的下场。好了,跟你说了这么多,相信你可以做出选择了,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慢慢坐起身来,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蒋平,良久,吴泽收回目光,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你必须答应我,让我亲手将三娘的尸体下葬。”
“行,我答应你了。”毫不犹豫,蒋平立马答应。
于是,吴泽毫不隐瞒,将襄阳王派他前来洪泽湖搅扰百姓,在洪泽湖下游河道扎下木桩并用泥沙加固,将河道堵住,一来是残害百姓,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二来消耗大宋国力,为将来举事增加点胜算。他们装扮成水怪,用铁锥凿漏船只,抢掠村民财物,为的是乡民不敢在此居住,那时再派人来占了洪泽湖,也算是一个咽喉要地。
等吴泽招认完毕,蒋平将他带回窝棚,让村民们帮忙看管,他则到泗水县县衙找到县令,表明自己身份后,蒋平将吴泽等人在此残害百姓之事,自己已经将吴泽抓获,其他同党被自己全部剿灭与县令说清,要求其派人去将尸体收敛,拨给自己几名衙役,自己要将吴泽与二愣子押赴东京,县令自觉失职,唯恐蒋平向朝廷举报,自然一一同意了。
回来之时,蒋平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抬棺材这种活自然就交给了县令拨给的那几名衙役。亲自写好了供词,让吴泽画了押,蒋平才带他来到了三皇庙。
面对躺在血泊里的毒螳螂,吴泽心如刀绞,昨日还躺在自己怀里的爱人,今日就成了冰冷的尸体,泪水早已将他的脸庞浸湿,杀死自己爱人的凶手就在旁边,而自己却没有了报仇的力量,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吴泽心如死灰。忍痛亲手将毒螳螂的尸体入殓,在三皇庙附近,吴泽又亲手埋好棺椁。
蒋平在一旁耐心等吴泽祭拜完毒螳螂,正要将吴泽带回去,明日再押赴东京之时,吴泽却骤然暴起,脑袋往石碑狠狠撞去。
嘭!
一声巨响传出,鲜血爆射,蒋平阻拦不急,眼睁睁看着吴泽撞死了。
“哎,算了,我成全你,让你和毒螳螂合葬好了。”
虽然有些懊恼,但后悔也无用,蒋平最后将吴泽与毒螳螂一起合葬了。
做完这一切,蒋平与几名衙役一同将二愣子押赴东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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