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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展昭悄悄地起床,简单的洗漱完毕,在丁月华的额头亲了一口,然后拿起行李走出了房间。只是,展昭却不知道,当他转身走出房间之时,丁月华偷偷睁开了双眼,默默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口,目光含泪,当展昭的身形在门缝里渐渐消失在眼中之时,那扇门终于打开。
她站在门外,怔怔出神。良久,一滴泪珠从俏脸滑落,悄然坠地,渐渐的,越来越多!
半晌,她终于转身默然走进房间,将门紧紧关上!
展昭走出小院,找到包拯,向其辞行后,到后院牵出一匹好马,便踏上了襄阳之行。
十日后,展昭来到了南阳城。展昭想起当初对张玉婷的承诺,只要自己安定下来,就写信或亲自来告诉她,这几年,自己由于太忙,根本没有想起这件事情,现在自己既然经过南阳城,说什么也应该去看一看这丫头了。
展昭牵着马匹来到张父的姐夫家,向其姐夫询问张玉婷现在何处?得到答案后,展昭又牵着马匹,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在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商铺,看到了在商铺里忙碌的张玉婷。
原来当年张父在这里买了房子后,还剩下一百多两银子,张父并没有用这些银子购买田地,而是在这条街上租了间商铺,卖起了文房四宝。大宋本就文风盛行,对文房四宝的需求量很大,加上张玉婷这个小美人时常到店里帮忙,有不少人就是冲着能看她一眼到店里光顾的,所以店里的生意还算红火,张玉婷也因此过上了“小康”生活。这几年,上门提亲的媒婆都快把张家的门槛踏平了,可张玉婷却是一律拒绝,把自己都拖成了大龄剩女,这让南阳城的男人们好不惋惜。
展昭微笑着走进了店铺,见张玉婷正在为几名书生介绍商品,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到来。他也不打扰张玉婷,站在一旁观看起店里的各种商品。
良久,张玉婷含笑送走那几名书生,转身看向展昭,习惯性地问道:“这位客官,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字生生卡住,因为此时张玉婷终于看清了展昭的面孔,这个三年来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面孔。一时间,张玉婷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展昭,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展昭用左手在张玉婷眼前晃了晃,说道:“玉婷,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张玉婷闻言,惊醒过来,心中欣喜若狂,一个飞扑,便扑入展昭怀抱。她紧紧地抱紧展昭,闻着展昭散发出的男子气息,终于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自己三年来日思夜想的他,真的来看自己了,他真的没有忘了自己,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其实也有自己?自己真的好高兴,真的好想将自己三年的思念告诉他。
“张玉婷,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话语,打断了张玉婷的胡思乱想。
说话之人名叫洪杰,是狼帮的一个小头目,而狼帮则是南阳城里一唯的黑帮,帮众也有百来号人,平时靠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开赌坊过日子。此时,洪杰与几个帮众正眼神不善地盯着展昭,张玉婷可是他们老大看上的人,现在却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这让他们做小弟的怎能不怒?
张玉婷松开展昭,对洪杰说道:“洪杰大哥,你等一等,我这就去柜台拿银子给你。”说着,张玉婷走到柜台,拿出一两银子,陪笑着将银子递给洪杰。
洪杰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故意为难张玉婷道:“这不够,这个月的保护费长了,要十两一个月。”
“怎么这么多?我们也是小本经营,店里一个月的利润也不到八两,而你们一个月就要收十两,你们不是诚心想要为难我吗?”张玉婷惊呼道。
洪杰奸笑一声,说道:“不交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说了,你们家的店铺从此就不用再交保护费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乖乖同意嫁给我们老大吧!”说着,洪杰看向展昭,骂道:“还有,你这小白脸是谁?我们老大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不想活了是吗?”
张玉婷听到此话,脸色刷一下变得煞白,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之时,突然眼前一花,自己身前多出了一个人。
“玉婷,不要怕,事情交给我来解决。”挡在张玉婷身前自然是展昭,刚才他在一旁已经基本听清楚了,虽然襄阳自己必须尽快赶到,但这里的事既然被自己遇见了,说什么也要帮张玉婷了结了此事。
“我是什么人你们不用管,现在带我去见你们老大,我有事情要跟他谈一淡。”展昭淡淡地说道。
洪杰与那几个帮众发出一阵嘲笑,洪杰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们老大是你想见就能……啊……”
展昭可没有时间与洪杰磨叽,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上前踏出一步,抓他左手,轻轻一扭,就把他左手反扭过来,动作一气喝成,快到众人都没有能反应过来,直到洪杰又发出几句惨叫,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那几个帮众见到洪杰被展昭控制住,也算反应迅速,纷纷扑上前,想要先救出洪杰,然后再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但展昭岂能如他们的意,几脚踢出,便把他们踹翻在地,痛得在地上不断哀嚎。展昭踹翻那几个帮众,手上又加大了几分力气,直扭得洪杰惨叫连连,才开口说道:“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你们帮主了吧?”
“可以……可以,不要再扭了,手要断了!我这就带你去。”洪杰疼得眼泪都掉了几滴,只能暂时妥协,心里则暗中发誓,到了帮里,一定要让帮主收拾展昭,不把展昭整死决不罢休。
半炷香后,展昭在洪杰的带领下来到狼帮驻地。由于是洪杰带的路,狼帮帮众也不阻拦,只是投来好奇的目光。在一广场上,展昭踢了洪杰一脚,命令道:“去把你们帮主叫来见我。”
洪杰被踢了一个踉跄,却正好与展昭拉开了一段距离,他自以为自己安全了,立即对众帮众叫道:“兄弟们,这人是来找茬的,你们把他围住了,不要让他跑了,我这就去稟报帮主,让帮主决定怎样收拾他。”说着,飞快地跑开了。
在场的众帮众闻言,纷纷面露凶光向展昭围拢过来。展昭见自己被几十名狼帮帮众围住也不以为意,淡定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狼帮帮主的到来。
不多时,洪杰与几十名狼帮帮众簇拥着狼帮帮主从房里走了出来。狼帮帮主对展昭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展昭气势不凡,一人置身于上百人的包围之中,依然面不改色,他虽然听了洪杰的汇报,知道展昭是来找茬的,但他还是决定先礼后兵,于是对展昭一抱拳,说道:“在下狼帮帮主沈霸,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展昭却不给沈霸面子,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既然不遵守道上的规矩,想要强娶张玉婷,那么狼帮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今天来此就是要你解散狼帮的。”
“你……你……好……好嚣张!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如此嚣张!”说着,沈霸挥手指向展昭,吩咐道:“给我上,死活不论。”
众帮众闻言纷纷挥拳向展昭招呼而来。展昭冷笑一声,原地一秒踢出几脚,将最靠近自己的几个人踢飞,然后闪身冲入人群之中,这些狼帮帮众大部分都是不会武功之人,而少部分会武之人那武功也弱得可怜,连一个三流高手也没有,又怎么能抵挡展昭这个先天高手的攻击,只是半刻钟不到,狼帮百来号帮众全被展昭撂倒,其中包括沈霸在内。
此时,沈霸正被展昭一脚踏在胸膛之上,展昭居高临下地问道:“沈霸,现在你可以解散狼帮了吧?”说着,展昭脚上加大了几分力量。
沈霸被展昭踩得肋骨咯咯作响,不仅疼得眼泪直流,而且呼吸也极其困难。到了此时,沈霸哪敢再违背展昭的吩咐,连忙说道:“大侠饶命,我会立即解散狼帮,你就饶小的一条小命吧?”
见沈霸终于答应解散狼帮,展昭不由松了一口气,但事关张玉婷,展昭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威胁道:“虽说你以往作恶多端,但今天只要你解散狼帮,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如果趁我离开这里,又重新组建狼帮,或再去为难张玉婷,我展昭发誓必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什么,你原来就是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怪不得武功如此厉害!既然是你的吩咐,我一切照办就是,决不会阳奉阴违!我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求展大人收留,小的愿意为你牵马持櫈。”沈霸惊呼道。
展昭见沈霸武艺平常,只勉强算一名三流高手,留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大用,但转念一想,让沈霸做个开封府衙役绰绰有余,何况展昭担心沈霸如果没有事做,以后又会为祸乡里,于是,展昭点头答应,道:“这样吧,我写封信推荐你去开封府做一名普通衙役,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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