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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蒋平,龙涛,韩彰与展昭和丁月华辞别后,押着五花大绑的花冲,回信阳县衙复命去了。
两人则骑上马匹继续赶路,过了两日,两人经过一个小镇时,天色已经不早。两人便在小镇上,找到一家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两人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吃了早膳,便骑上白马继续赶路。也不知道两人是什么运气,刚奔出五里,又看见路旁有一道人,正准备上吊。
这个道人三十上下,面白髯长,身穿带血的道袍。他踏在石块上,头准备往绳结里伸。展昭一支袖箭闪电般射出,一箭把挂在树枝上的绳索射断。道人站立不稳,从石块上摔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翻身下马,展昭上前问道:“道长,你是方外之人,你有什么事情看不开,竟要寻死?”
被展昭这么一问,道人不由老脸一红,长叹一口气,他才开口说道:“不是我看不开,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行此无奈之举。”
展昭问道:“你有什么难处,还是跟我们说一说吧,也许我们能帮你解决呢?”
道人心中满腹委屈,也想找个人倾述,便说道:“我是借宿在金龙寺修行的一名道人,寺里有一名老和尚,和两名品行不端的恶僧。恶僧一人叫法本,一人叫法明。前几天,老和尚发现他们抢掠而来偷偷关在寺里的妇人。老和尚责骂两人,不想两人怀恨在心,半夜里把老和尚杀害了。我怕他们杀我灭口,便连夜逃了出了金龙寺,为了给老和尚报仇,我来到县衙告状。不想两恶僧有钱,早就收买了县令,县令竟将我重责二十杖,将我驱逐出了县衙。我有冤无处伸,来到此地欲求寻死,不想被你们遇见。”
展昭怒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人,自从我下山以来,就没有见到过一个好官,道长怎能把希望寄托在当官的身上。不过,道长不必担心,若你所说的都属实,老和尚的仇,我们为你去报。”
道人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若少侠不信,可以亲自去调查,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展昭说道:“好,我们亲自去调查一番,你去镇上的客栈里等我们。我们调查完后,就到客栈找你。”
展昭和丁月华辞别了道人,直奔金龙寺而来,走了二十多里,一个占地五亩左右规模的寺院,出现在两人面前。寺院四周树木茂密,四下无声,很是幽静。展昭看见寺门紧锁,在门缝向里面看,没有看见有人走动,便和丁月华绕到院墙,纵身跃上围墙,跳进寺里。两人在寺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两恶僧,却在一个上了锁的柴房,发现了三名年青少妇。三名少妇被人用绳索绑住了手脚,嘴巴也用布条堵上了,她们一个个衣衫不整,精神萎靡,满脸污垢,显然被关押很久。她们看见破门而入的人,不是那两名恶僧,嘴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你们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安慰了一句,丁月华快步走上前,为少妇们解开了绳索。
展昭问道:“你们是被谁抓来,关在这里的?”
一名少妇答道:“我们都是被寺里的两名和尚捉来的,一个叫法本,一个叫法明。”
展昭问道:“那你们知道他们现在去哪里了吗?”
少妇答道:“他们应该出去采点了,到了下午才会回来。”
展昭又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一个老和尚?”
少妇答道:“前几天,有一名老和尚,发现我们被锁在这里。我们跟他诉说了,两名恶僧的罪行。老和尚听后大怒,回去把两名恶僧臭骂了一顿。老和尚想问两名恶僧要钥匙来放了我们,不想两名恶僧不但不给,还趁夜把老和尚给杀了。”
展昭说道:“原来如此,我先放你们回去,晚上我们再来收拾这两名恶僧,为民除害。”
两人将少妇们领到后门,发给三名少妇每人一些盘缠,放她们回家去了。展昭目送她们远去,转过头对丁月华道:“我们回客栈去见道长,晚上再来收拾恶僧。”
丁月华说道:“这两名恶僧太可恨了,身为出家之人,竟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今晚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正午,展昭和丁月华回到小镇,在客栈里找到了,正在饭桌上焦急等待的道人。道人一见两人,急忙站起来,急切地问道:“恩公,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展昭和丁月华也不坐下,展昭从怀里取出一绽十两的银锭,放到道人手中,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这点银子,你先拿去应急,晚上你在镇北头等我们,我们跟你一起去收拾他们。”
道人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出店去了。两人刚想抬脚走出客栈,这时,旁边饭桌一人开口说道:“两位少侠,能否留步,过来彼此一叙如何?”
展昭抬眼看去,只见说话那人,二十七八上下年纪,面如黑炭,额头正中有一个似胎记又似疤痕的半月标记,五官端正,面相威严,但却是书生打扮,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二十上下年纪,书童装扮的年青。展昭笑道:“承蒙兄台错爱,敢不奉命。”
书童连忙起身,添加碗筷,摆上酒杯,为两人各自斟上一杯酒,便站在一边,却是不敢再坐了。展昭和丁月华落坐后,那书生问道:“我姓包单名拯,字仁希,边上的是我的书童,包兴,敢问两位少侠尊姓大名。”
展昭说道:“尊姓不敢当,我姓展名昭,字熊飞,她姓丁名月华。”
包拯问道:“不知展少侠,刚才为什么要给那道人银两?”
展昭和包拯才初次见面,自然不会把真实情况如实相告,只能含糊其辞的想要应付过去,但包拯似乎能洞察一切般,展昭需要不停地撒谎来圆上一个谎,而这些谎言在包拯面前,就如纸一般薄弱,一捅便破。展昭自讨没趣,便找了个借口,和丁月华离开了客栈。
夜晚子时,天上的明月已经缺了三分之一,如水月华洒落大地。两人与道人会合后,直奔金龙寺而来。
金龙寺外,展昭和丁月华从院墙翻入寺里,偷偷打开大门放道人进入。重新关上大门后,道人领着两人直奔两名恶僧禅房而去。可还没有走到恶僧禅房,三人却看见一间上了锁的客间里,有两个人影在晃动。展昭上前用湛卢剑,一剑削断了门锁,推开房门,却看见包拯手持木椅,包兴手持门栓,正在全神戒备地盯着门外。展昭看见是两人,不由一愣,问道:“包兄,你们怎么在这里?”
包拯答道:“我原本是上京赶考的秀才,今天下午,我们走岔了路,在此借宿一晚,不想这里却是一个贼窝。”
展昭说道:“包兄,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出去。”
送走了包拯和包兴,三人直奔恶僧的禅房而去。此时,法本和法明正在和四个妓女在禅房里喝花酒。今天下午,他们外出采点回来,竟发现捉来的三名少妇逃跑了,这让他们好不恼火,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到妓院请来四名妓女,泻泻火。
“嘭!”
一声大响,展昭一脚踢开房门,和丁月华一起走进房间,手持寒光森森的宝剑,堵在了门口,展昭开口道:“今晚,我们是来杀这两个恶僧,要为民除害,不相干的人,快点离开这里。”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妓女们闻言,如蒙大赦,纷纷抱头逃命而去。法明和法本趁着展昭放走众妓女的间隙,早已持刀在手,法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半夜持剑,私闯本寺?”
“你们抢掠妇人,杀害老和尚,作恶多端,今晚我们特来除你们性命。”亮了亮手中寒光闪闪的湛卢剑,展昭淡淡道。
法本狡辩道:“我们身为出家之人,六根清净,怎么会做出施主所说之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无耻恶僧,死到临头,还想狡辩。我们今天已经来过一次,亲眼看见你们掠来的妇人,现在,我再让你们见一个人,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说罢,展昭一拍手掌。
道人从房外走了进来,说道:“你们不要再狡辩了,今天我已经把你们的罪行,告诉了两位恩公。”
法明见无法再抵赖,露出本来面目,对法本说道:“既然他们都知道了,还跟他们啰嗦什么,还不快杀了他们。”说完,法明挥刀抢先向展昭劈来。
展昭闪身避开劈下的大刀,反手一剑刺向法明肋间,不想法明连一招也接不住,长剑刺了他一个透心凉。原来法明和法本,只不过是仗着有一身蛮力,平时劫掠一些往来的借宿之人,抢掠来的都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农家妇女。展昭现在虽然只能发挥出二成内力,但也不是法明这种连内力也没有之人,能够抗衡的。与此同时,丁月华也纵身掠到法本面前,举剑便攻,不出两招,法本丧命。
展昭和丁月华也没有想到,这么轻易的便诛杀了两名恶僧,错愕了好一会儿。两人回过神来后,自然要寻找一番恶僧的赃款,而两名视财如命的恶僧,就把赃款藏在这个禅房的床底下。两人轻易的便寻找到了,赃款足足有整整两大木箱的金银珠宝。
展昭和丁月华还急着赶路,不愿携带这些累人的赃款,便和道人在一密林处,把两大箱赃款埋了,又寻一地把法明和法本的尸首也埋了。做完这一切,天色也蒙蒙亮了,展昭和丁月华辞别了道人,直奔少林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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