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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邦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个……”
郑天龙看着参谋长支支吾吾的样子,更加气愤,他说:“我知道是我家人干的,查一查队伍里是谁!这胆子也太大了!”
赵玉娘看刘兴邦不说话也不动就朝郑天龙走了几步,说:“参谋长把我放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就别追查了。”
郑天龙仍然气愤地说:“不行,看我家人的脸色就敢徇私舞弊,随便抓人,这还了得。”
赵玉娘看说服不了郑天龙就缓和一下语气说:“咋整顿你的队伍那是你的事儿,现在,你看看能不能把那些村民都放了?”
郑天龙瞪大眼睛看着赵玉娘说:“抓的不止你一个,还有村民?”
赵玉娘点头说:“是”。
郑天龙一听这火气更大了,但他转念一想,现在不是发火儿的时候,还是处理事情要紧。于是,他吩咐参谋长把人都放了。
参谋长叫来副官,让他按照赵玉娘写的名单放人。当然赵玉娘写的都是老实巴交的村民。
郑天龙听说打伤了一些人,就吩咐副官,拿些钱给受伤的治伤,再给一些钱安慰村民,他们太冤了。
吩咐完了,郑天龙抓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放下杯子气也消了。他抬头看到赵玉娘在看他,就问:“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吧!”
当刘兴邦说赵玉娘要帮助剿匪,打算去绺子卧底时,郑天龙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说:“不行!”
“咋不行?”赵玉娘看着郑天龙问。
郑天龙虽然觉得赵玉娘去绺子卧底太荒唐了,但挺佩服她的勇气和胆量就耐心地和赵玉娘讲起土匪的凶残、毒辣,去卧底如同下地狱。别说一个女人,就是男子汉不死也扒层皮。因为他卧底三年多,说话很有说服力。
赵玉娘觉得郑天龙说的有道理。他有卧底的经历,但她和他所面对的绺子不一样。郑天龙除了要剿灭还要查清绺子在官府和北奉军的卧底,这难度就大了。
而她要去的刀疤脸绺子郑天龙也就是把他们灭了,给他老爹报仇,容易得多。
郑天龙看看刘兴邦又看看赵玉娘,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他摘下盖儿帽挠了挠头思索着,说:“这个、这个……”
赵玉娘看着郑天龙说:“你是不是觉着堂堂的剿匪司令派一个女人卧底丢人那?”
郑天龙不好意思地自语道:“这个,这个……”
赵玉娘说:“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对绺子里的事儿也了解一些,特别是刀疤脸绺子,他们在七星山方圆几百里活动,你根本找不到。
但,我知道他们和外界的联系全靠五道镇。那里有他们的眼线,我去争取到他们的信任,打入刀疤脸绺子没问题,知道确切位置,找准时机就能灭了他们。”
郑天龙接着说:“不行啊,我们的侦察兵都被他们抓了。”
赵玉娘说:“能不抓吗,满嘴的北奉口音。”
郑天龙和刘兴邦互相看了看,瞬间脸都红了。他们这些职业军人,剿匪司令和参谋长没想到这些。
刘兴邦走进郑天龙说:“司令,我看可以让玉娘试一试。”
郑天龙无奈地说:“这不是闹着玩儿,一个女人……”
赵玉娘挺胸抬头,严肃地说:“司令,我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不死不活的也挺难,我想帮你剿灭刀疤脸,成功了你咋奖励我随便;我死了,俩孩子你不会看着不管,由你抚养我放心。”
郑天龙听赵玉娘这么一说,思索了很久才说:“好吧,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们研究一个周密的计划。”
赵玉娘回到吴妈家把打算去刀疤脸绺子卧底的事情说了,吴妈一个劲儿的摇头,说啥也不让她去。
赵玉娘把自己咋乔装打扮、咋去五道镇找熟人帮忙、咋让郑司令派人接应说了一遍。特别是最后她说:“自己要是死了郑司令一定会把翠兰和正涛抚养大。”
吴妈心里明白,堂堂的北奉军的混成旅旅长、剿匪司令抚养两个孩子是不费劲儿。但她还是嘱咐玉娘要多加小心,能活着回来不是更好吗!孩子有啥不如有个妈!
说完吴妈用手抹眼泪。赵玉娘也默默流泪。
蒋翠兰看着妈妈在哭,就劝妈妈,说:“妈妈别哭,我在家听话,带着弟弟好好玩儿,等着你回来。”
蒋正涛接着说:“正涛听话,妈妈别哭。”俩孩子一说,赵玉娘哭得更厉害了。
赵玉娘准备的第一件事就是剪长发,然后用凉水洗脸,洗过也不擦干任凭风吹日晒,把脖子和脸整得黑了很多,也粗糙了。
又去照相馆学了化妆技术。
赵玉娘穿上男人的衣服去司令部,刘兴邦和郑天龙愣是没认出来她。二人看了连连称奇,觉得玉娘有两下子,也增强了成功的信心。
郑天龙问赵玉娘怎么进刀疤脸绺子,赵玉娘告诉他在五道镇的董家烧锅有个炮手是郑家屯人,叫冯宝。郑天龙听说冯宝有点印象。
赵玉娘接着告诉他,冯宝在这里有十几亩地,都是赵玉娘帮他租出去的。人可靠、枪法也好。
郑天龙怀疑冯宝是不是在当炮手,有很多人在绺子里当胡子,对外人说是当炮手或者在外边作生意。
赵玉娘告诉他冯宝是当炮手,她和贾德金去董家烧锅看过他。赵玉娘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郑天龙安慰她说:“没事儿。”
刘兴邦说:“我们可以派人护送你,并且和你联络。”
赵玉娘告诉他们,不用护送,联络人不能用侦察连的人,要用伙夫或者马夫,要有北黑省口音,北奉省口音绝对不行。
郑天龙都一一答应赵玉娘,并且又嘱咐她要保护好自己。临走时参谋长刘兴邦也嘱咐一遍。无论是司令还是参谋长都担心赵玉娘出事儿。
这天,赵玉娘打扮一番,向五道镇进发。
她腰插双匣子胯下一匹枣红马,
烈日当空,赵玉娘是又累又渴,走到一条小河旁,河水清澈。她下马拴好,来到河边蹲下,捧了几捧水喝进去。
她这些天一直没有洗脸,更没有洗澡,再出了一身的汗,太难受了。她想洗洗,洗过再化化妆。
她看看四下里无人,便解开衣扣,脱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