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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无数个世纪,秦枫大脑里开始有了点意识,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有意识呢?
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刚试着动了下手,痛的他倒吸了口冷气,几次昏睡过去又清醒,清醒了又疼晕过去,反复几次后,终于醒来。
意识慢慢恢复以后,秦枫感觉自己在这个地方,躺了应该有两天了吧,只能在清醒的时候,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怪鸟叫声,秦枫最先感觉到了风的存在,还经历了一场规模不大的雨,模糊的视力在慢慢恢复,秦枫肯定自己还没死,这钻心疼痛来的真真切切,自己都快忍不住了,不可能是幻觉。
但攀岩的一幕还历历在目,秦枫不认为自己能够幸免,从那么高地方落下,是块石头也要摔碎,何况活生生的人。
借着模糊的视力和慢慢恢复的体力,秦枫打量了一下周围,当收回眼睛余光的时候,秦枫看到自己的服饰,典型的古代服饰,一套破烂的粗布长衫,再看看双手,皮肤黝黑,而且是本色,自己的手一直是非常白皙的,头发有一部分散落在胸前很长,复古的长靴,所有的一切,稍作镇定后,作为一个高智商的现代人,这一切怎么解释呢?秦枫瞬间明白了,我可能是摔死以后灵魂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未知世界里、一个刚死的人身上,看衣饰是古装,只是不知道是哪朝哪代,是否还在地球。
以前作为一个文科生,秦枫也看过很夸张的穿越故事。
秦枫是某知名大学的一名历史系在读研究生,喜欢探险,攀岩,蹦极等极限运动,这次是应好友邀请来攀登一段未开发的断崖,两人事先在峭壁的顶上安装了安全绳,因为只有一根安全绳,好友自己先爬上去了,秦枫自己试了几下安全绳,觉得没问题后,然后把它套在身上扣好,确保无误后就开始往上爬,对于攀爬,秦枫非常有经验,很享受这个过程,整个攀爬犹如行云流水,堪堪爬到断崖大约一半的时候,头上突然毫无征兆掉下一块大石头,秦枫大吃一惊,危急中,为了避让,秦枫双脚一蹬,身躯不得不离开崖壁悬空,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至今想起都还恐惧,安全绳不起丝毫作用,然后秦枫就像一发出膛的炮弹,一泻而下,撕心裂肺的一疼后,秦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然后,秦枫就躺在了这里,想起了这临死一幕。
至死都不明白安全绳为什么没起到作用,现在,二世为人,总算是有点懂了。
伤心的是自己一直看不穿,他和好友两人同时喜欢一个女孩,女孩非常漂亮,家境也好,秦枫并没把事情想的很复杂,一切随缘,两人曾经说过公平竞争,但最近女孩明显老往秦枫那里跑,“妈的,长的帅也害死人。”秦枫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显然好友感受到了危机,同一个宿舍三年,秦枫知道他对美好生活无比的向往,但绝想不到会这么丧心病狂,活这二十几年,还是看不透人心,“最好的朋友,哈哈……”秦枫在心底有气无力的干嚎了两声。
渐渐地在饥饿和等待中,秦枫各项身体功能逐渐恢复正常,秦枫慢慢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大脑里有一段陌生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段记忆开始清晰起来,两段记忆的融合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秦枫全身大汗淋漓,衣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好在现在这具身体像前世一样结实,甚至比之前世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剧痛难忍,但不至于送命,不然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来不及看一眼这美丽世界估计又要挂了。”秦枫心底这样想着。
痛苦的过程是漫长的,但也有个结束的时候,整个融合过程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但在秦枫大脑里比五年还漫长,当一切安静下来以后,秦枫拥有了两段不同的记忆。
随着意识的稳定,秦枫再次确定自己穿越了,这是一个古代社会,跟自己大脑里任何一个朝代都对不上,上到夏商周,下到元明清,只是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世俗制度,礼节等都是中国古代的翻版,在这个世界里武风盛行。文能安邦定国,武能辟土开疆,武功是在这个世界立足的一道护身符,也是你能力,权力,财富的体现,国家的律法肆意被强者践踏,武力是这个地方变乱的幕后推手,自古侠以武犯禁嘛。
只是秦枫有点苦逼,别人穿越不是成了王侯将相,就是大地主,大富翁。
再不济也应是个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一剑在手,天下任我驰骋。
自己呢?穿越到这个好像被世人遗弃的小地方,是一个小镖局里的小镖师,随着记忆的回归,更多这个世界的信息涌上大脑,自己这具身躯的主人叫张帆,死的时候只有十五岁,是个可怜人,家中排行第三,所以邻居们也叫他张三郎。
也有不友好的直接就叫张三,但张帆无所谓,名字本来就是别人识别你的一个符号而已,记忆中张三郎性情温和,自不会和别人去计较。
稍微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秦枫慢慢地回忆起张帆的前世今生。
自小家境贫寒,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含辛茹苦拉扯着三兄弟,三兄弟都很孝顺,有什么好吃的都要先孝敬母亲。
可惜那一年,八年前灰色的那段记忆,萦绕在年幼的张帆心中挥之不去,像梦魇一样。
张帆所在的新月国整个西南地区大旱,新月国在整块大陆的西北角,张帆对其它的地方没有印像,只是后来从走南闯北的老镖师口中得知,在他眼中无比庞大的新月国,只是这个大陆上最穷,最混乱的国家,在遥远的地方,还有更强大的王朝,像这种小地方,已经被外面的人们选择遗忘,记得老镖师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向往。
这一年,庄稼颗粒无收,加上连年战乱,整个西南地区民不聊生,张帆的大哥就是这时候走的,小小年纪还来不及多看看这世界,就在那年的大饥荒中饿死了,母亲为此哭瞎了一只眼睛,大哥为什么会死而张帆他们没死呢?根据母亲后来回忆,因为大哥年纪大,饭量大,老是吃不饱,官府救济的米汤相同的份量下,十岁的二哥和七岁的张帆反而捡了条命,因为死的人太多,官府都无法统计,每天都有人被抬走,只记得母子三人逃离了原来的那个小镇,跟着逃难的人群进了城,据说城里能喝到救济粥,整个天应小城都哀鸿遍野,乡下更是十室九空。
来到天应城后,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在母子三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具体情况已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是顺丰镖局的陆总镖头救了全家的命,陆总镖头不仅给他们提供了救命的食物,还拨了间偏房给奄奄一息的母子三人居住,从此母亲就在这间漏屋下给镖局的镖师们缝缝补补,换口饭吃,空闲的时候,也接点零活,补贴家用。
一晃八年过去了,只从那次大旱后,天应城还算风调雨顺,渐渐恢复了些许元气,只是近年天应城治安越来越差了,当地官府的统治力更薄弱,在死去的张帆眼中,政令已不出官府,他们的顺丰镖局既要向官府交税,也要向同一条街上的王氏家族交税,生意越发艰难,整个天应城由几个大家族把持,明争暗斗。秦枫想了想,“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天应城已到了失控的边缘,老子刚刚来到这世界,并不想死,看来要想办法自保了。”以秦枫多年的历史功底,出现这种情况,不只天应城,整个新月国怕是要变乱了。记忆中,张帆当年的阴影随着慢慢长大逐渐散去,以前小不懂事,每问一次当年大哥的事,母亲就哭一次,随着兄弟二人渐渐长大,,不再在母亲面前重提当年之事。
之后,最近几年,张帆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报恩,陆总镖头救的是全家的命,当年需救助的人何止千万,陆总镖头却只救了他一家,也许当年是看在孤儿寡母的份上动了恻隐之心,但不管是何原因,张帆在心底发誓,以后要做好每一件事,来报答自己的恩人,这也是母亲的意思,张帆是个孝顺的孩子。
张帆下定决心,为了报恩,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况且母子几人也没有好的营生,一家子的命早已和镖局紧紧绑在一起。
张帆的二哥张峰十三岁开始走镖,师从陆总镖头,习得一手好枪法,是除了总镖头和副总镖头之外顺丰镖局的第三高手,背上经常背着一把枪头锃亮的红缨枪,二哥今年刚好十八岁,从小聪明伶俐,长得一表人才,深得整个镖局上下的信任,已能独立走镖。
二哥一直是张帆的榜样,张帆最喜欢看二哥每次出镖时的样子,每当出镖的时候,死去的张帆记得初升的太阳会把镖局的小院子镀上一层金光,也给二哥镀上一层金光,二哥欣长的身影会在院子里拉得很长,齐肩的长枪背在身后,红缨随风在空中飘荡,不时拂在精神奕奕的二哥脸上,肩上,张帆梦想有一天能成为像二哥一样的镖头,特别是出发前,大喊的那声:“开镖!”大手一挥,一众镖师迈着雄健而整齐的步伐走向远方。张帆也想走南闯北,为镖局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只可惜张帆空有一身蛮力,没有名师的指点,跟着老镖师们学了几年就会挽几个刀花,可能老镖师们就会挽那几个刀花,虽然只是三五式庄稼把式,但自己的前任无论刮风下雨,每天勤加练习,几年下来,武功不见长进,却锻炼得一副好身体。
张帆像二哥一样十三岁开始走镖,虽没有很高的武功,却胜在年轻力壮,兄弟二人身高,体重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