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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个富家子弟仍去隔壁房间闲话,吃他们的零食,前袭荫邀过去吃东西,天照听过昨天的谈话,哪想与其同流合污,自然不去,魏太彪压低声音道:“这小子软的不吃。”
露之贵目露狠厉之色:“改天给他个硬的尝尝!”
前袭荫:“今天听那小子向人打听晚上听到笛声的事。”魏太彪惊奇道:“笛声?我们来这么久都没听到,这南天岳周围几十里荒芜人烟,哪里有人吹笛子,笑话?”
前袭荫迷惘道:“会不会是山精树妖之类。”露之贵摇头嗤笑:“这世界哪有山精树妖,鬼怪神魔,胡说。”
前袭荫提议:“要不,我们晚些睡,听听是否有笛声。”魏太彪道:“要听你自己听,练武累了一天,谁有心情听什么笛声。”
天照一个人在房间内情不自禁的想起子青、子君几姊妹,凭感觉他是不相信她们会死了,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思念不已,将木马拿出来,细细抚摸,几姊妹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那些往事仿佛就在昨天。也不知道此生是否还能见到她们。前袭荫与两人说笑一阵,回房睡觉,很快酣然入睡。
天照迷迷糊糊间听到笛声响起来,蓦然醒了,隐隐约约,这是因为天照习练仙功后听力增强,所以还听得清楚,仍见那月色白如霜,亮似雪,笛声与第一次听到的不同,这次的笛声带着悲凉的味道,天照从笛声中听到,人生短暂,青丝转瞬变白头;欢乐聚会不持久,寂寞难消;世事难料,命运多舛;道路坎坎坷坷,美梦难圆;关山层层阻隔,少通坦之途;狼虫虎豹横行,大千世界,何处容身。
天照并没有起来,听到此处,触动悲伤的往事,双目留下悲痛的泪水,顺两颊留下,濡湿了枕头而浑然不知,家破顷刻之间,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人,普天之下何人知己,路向何方,迷迷茫茫。
笛声继续,人世间,欢乐短暂,苦;美梦不圆,苦;生离死别,苦;东奔西走,忙忙碌碌,苦;贫贱富庶,帝王将相,终为尘土;良田美妾,功勋盖世,终为虚无。
天照似醒非醒间,觉得自己上丹田处神智受到影响,极度压抑,无比沉闷。触动深深的情感,人生如梦,虚幻飘飘!
忽地笛声一转,如旭日驱散薄雾,阳光照彻大地。
人生代代无穷无尽,如长河奔流不息;阳光终将驱散阴霾,正义终将胜邪恶;一任岁月蹉跎,雄心不已;天道淼淼,似无情却有情;生命不论长短,自有其辉煌与灿烂!
月也偏西,笛声越来越小,如炊烟袅袅,飘散于天地间。
听了一曲,感觉神智仿佛有了一点变化,不过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仍与昨天一样,早晨去练武场练武,很快到了吃饭的时间,菜饭和昨天差不多,天照不是挑吃的人。大家正吃饭,忽然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年纪约三十来岁,此人来后神色慌张,满身是汗,跨进饭厅问:“谁是紫云道长?”
紫云看看来人并不认识,问道:“请问你是?”来人道“我是洪七派来的,专门来寻你的,山寨出大事了。”为防走漏消息,被欧阳恒通知道,南宫奇改名洪七,紫云道长是知道的。
紫云道长手指凳子道:“坐下说,边吃饭边说。”来人并不坐,忧心如焚:“山寨死了很多人!”
紫云道长放下碗,神色略显焦急:“说说到底是何事?”
来人这才坐下道:“山寨自从搬到莲花山后,村民都安下心来,开荒种地,打渔狩猎,可以说是稳定的快乐日子。”
“莲花山?”紫云道长不解。
来人解释道:“莲花山就是现在山寨落脚的地方,形似莲花,大家把他叫做莲花山。”紫云道长救出了清风山被围的众人,将这些人带到了十万大山深处安家,听了这些紫云道长明白:“哦!已经取了名字,继续说山寨的怪事。”
这时饭已经添来,来人也并不客气,端起碗,边吃边继续说:“前二十来天,村民不知如何的忽地患上了怪病,发热,最后全身出血而死,传染极快,已经死了一千多人。”
听到这众人变色,无不动容!紫云道长放了碗,连饭也不吃了:“你们为什么不去请医生?”
“请了,医生也不认识,最后连医生也死了几个,后来没医生敢去,传染的人越来越多,体弱的死得很快,身体好的拖的时间要长一点。”紫云道长忧虑重重“这恐怕是瘟疫!”
来人道:“是呀,大家都如此说,刚开始时有人生病,大家还互相探望,传染的人多,后来山寨采取了措施,不准探望,死的人一律火化,但还是有人新染疾病,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来请道长,南威镖居洪七镖头说了,你会医道,一定有办法的。”
紫云道长叹了口气道:“唉,多灾多难,我们修道之人如何能不管不顾,走吧,马上就走!”连饭也不知吃了,和来人一起准备动身。天照也放了碗道:“师父我和你一起去吧。”
来人带上斗笠道:“小孩最好不要去,小孩老人传染上的几率极大。”
紫云道长回头看了一眼目露一道炙热的深情:“天照你就不要去了,我去看看救得了还是救不了。”天照忧心忡忡:“师父,要不你不要去,这瘟疫很厉害的。”
紫云道长神色坚毅道:“修炼之人怎可贪生怕死,何况这批人是我带来的,我有责任挽救他们。”
天照知道留不下,自己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再多说。
掌门叮嘱道:“你去时要保护好自己,把我们南天岳的药带一点去。”
紫云道长:“我走了,你替我好好照看天照,他无父无母的.....”掌门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他的....”
紫云道长简单收拾了东西,与来人一起走了。
天照一直送到坡脚,远远看着师傅的背影消失在远方,这才恋恋不舍的回来。
吃了饭的下午,天照不想早早回寝室,与那几个富家子弟也没什么好处的,自己索性独自一人走走,这道观是比较宽,沿小径往一小山走去,暮色将至,晚风清凉,登高远望,群山绵绵,大多低于此处,南天岳还是比较高的。
前方有一亭子,走了进去。反正无事,练练老师教的功课,双眼微闭,不一会就感到有红色的粒子漂浮,橙色的相比要少一点,伸出双手,拉开劳宫穴,用意念之力尝试去拉动,谁知那粒子虽小,却不大受控制,只微微动了一下,便无动静,比昨天有进步,昨天可是一点也不动。
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天照将手劳宫穴伸到粒子前面,可这粒子根本就进不了劳宫穴,努力几次也没用,天照灵机一动,何不用至尊仙功的法子试一试,当下张开嘴用嘴吸进肚里,将一个一个粒子不管红色橙色吞进肚里,这比乱吸好多了,可以说是有的放矢,以前用至尊仙功法吸了几十口气,肚子胀的圆鼓鼓,粒子没有多少,这法子行得通,追逐着吸粒子,不过这粒子也不是很多,吸不了多久,附近的粒子都被吸空,只好移动位置,移了几次,看看天色已晚,方才慢吞吞的的回睡处。
天照回到寝室,前袭荫等三人在隔壁谈笑风声,魏太彪听到开门声道:“小声点,那小子回来了,他师父已经走了,这次没有人罩着他了。”露之贵道:“紫云好像和紫木不和.....”
“准备好没有,今天收拾他最好,看他那样子傲得很,我们马上过去。”前袭荫的声音。
天照听力超前,听得明明白白,稳坐看几人能玩什么花样。
门未闭,三人进了门,天照端坐置之不理。
露之贵冷冷的道:“小子,我们这里有个规矩,你知道不?”天照漠然道:“还有规矩,没听说过。”对几人简直不屑一顾。
露之贵眼神冷冷,目放寒光:“今天来给你说说规矩,新来的要听师兄的安排,要为师兄们做事,所有的帮派都是这规矩。”天照佯装不知:“什么规矩,我从没有听说过,要给你们做什么事?”魏太彪对于天照的态度十分不满,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明说了吧,你以后每天要给我们打洗脚水、洗脸水、为我们洗衣服。”
前袭荫笑了:“干得好,我们每月赏你几文钱。”天照依旧稳如泰山:“笑话,给你们做这些杂事,我的衣服都找不着人来洗。”
魏太彪神情倨傲,提高了音量:“你想要找人为你服务,你现在是最新的,除非等下一批有新人来,你才可解脱,这就是规矩。”
天照摇头道:“对不起,你们的规矩对于我没有用,我是不会为你们干这些的,至于钱吗,不稀罕你那几文钱。”
露之贵怒道:“小子,你敬酒不吃,今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否则.....。”天照提高了音量道:“我还真不干,否则怎么样?”
露之贵暴怒,右手一伸一巴掌打过来:“否则,就这样....”
天照本坐在凳子上,见其一巴掌打来,在清威的眼里感觉对方的动作太过于慢,不慌不忙起身避开,回敬了露之贵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半边脸肿起来,露之贵愣住了,瞬间醒悟,怒道:“大家一起上,扁这小子一顿。”
三人一起扑来,露之贵一巴掌落空,右脚趁势飞起,天照侧身避过,将其腿握住,往上一抬,露之贵当即倒地,对魏太彪,前袭荫天照并未放在心上,只抬腿两次,三人就都倒在地上,清威感觉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而且力度大了不少,这都是修炼了至尊功后的结果。
三人鼻青脸肿赶紧爬起来,又同时扑来,莫说是三个小孩,就是三个大人碰到也讨不了好处,一个回合又被打到在地,这还是天照留情,三人全身灰尘,狼狈逃出,赶紧去告状去了,天照也不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