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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吃了,别带脑子了】
陈嘉沐有意背对着他,陈清煜就去亲她的后背。
他像一块麦芽糖一样粘在陈嘉沐身后,被温热的体温融化了,发黏发甜。
陈嘉沐的后背盖着很薄的透亮衣物,陈清煜的嘴唇挨着,并不是人肌肤的光滑。显得他们之间也隔着什么似的,有一层透明的障壁。
但那料子触感又有点像陈嘉沐干涸的嘴唇。
陈清煜亲过了,额头抵着陈嘉沐的脊:“皇姐。”
陈嘉沐又是叹一口气:“睡觉吧,泓洄,有事明日再说。”
陈清煜没理:“皇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陈嘉沐瞥了眼屋外的天,还是黑的,一点天亮的意思都没有。
她是看惯了手机手表,习惯时间准确成阿拉伯数字,随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现代人。这样的天色,她也不确定究竟是几更。
人到了晚上就会胡思乱想,更何况陈清煜还是个病人。陈嘉沐能理解,但只能理解一点。
因为她自己也累。
她有气无力地说:“没有这回事。睡吧。我要是觉得你很恶心,你现在早被撵回宫去了。”
陈清煜不说话了。
陈嘉沐由着他搂抱,一团云似的被扯到他怀里去,瘦长的手掌分开她的腿。
陈嘉沐感觉他有点烦烦的腻人,而且在抓她的腿肉玩。拍了他一下,但陈清煜没收回手。
陈嘉沐纵容了。
陈清煜想要陈嘉沐爱他一下,或者理他一下,而不是现在这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无论他怎样触碰手底下的身体,他姐姐不会多说一句重话,当然也不会回应他。
(省去一些不知道为什么weigui的爱情亲情辩论)
好像所有感情与爱情的界限,就是那么一点性'欲。
一丁点,很不起眼。不是突如其来的,食髓知味的冲动,而是绵长的,藏在所有亲昵底下的永恒的一段锦绸,裹他的手脚,束缚他的动作。
他不能挣脱开。
超过限度,他的爱他的情'欲就会淋漓尽致地倒出来给别人看了。
他想起陈嘉沐时,会想她温暖熨帖的怀抱,浓黑乌云般的发髻,笑容暖甜的眉眼。
当然还有丰腴糜艳的一双手,一双腿。
长在人身上的肉,每个人都不同的长法,他也有,别人也有,可只有陈嘉沐的不一样。
他想起她就一定会想起她的身体,一定会记起她的触感,一定会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但是陈嘉沐呢?她对谁好像都是那样,淡淡的,若即若离的,她的手脚没有被与他相同的锦绸束缚,很灵活自由。
陈清煜越想越难入睡了。
他又去掐陈嘉沐的腿,听她轻声叫:“泓洄,行了。”
他说:“姐姐,你让我亲一下,你坐到我身上来。”
“就一下。”
“姐姐。”
陈嘉沐被他喊烦了,扭头去看他。陈清煜平躺着,侧过脸,嘴唇很润的红色,眼睛绿得像晨雾里的柳叶,水蒙蒙压着细长睫毛,显得很昳丽动人。
陈嘉沐骂他:“刚病过就想没用的,你——”
陈清煜眨眨眼。他双手一摊,邀请的姿势。
陈嘉沐对着那张脸妥协了。
陈嘉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陈清煜让她坐,她也不敢真坐,这人的肋骨比医院的冷硬长椅还要硌人,她腿分开跪在陈清煜两臂旁,撑着自己的身体:“这样?”
那双秀丽的坚硬的膝盖压在陈清煜耳边,覆着如云雾雪原一样的白。
被雪崩吞噬的一只豹猫,颈间压着她无意识的并拢。
好痛,有点呼吸不畅的。
但是也很软绵绵冰凉凉的舒服。
他感到整个人像要碎在陈嘉沐身底下似的,但他姐姐的呼吸声好重,又被弄的落泪。
撑住床沿的细白胳膊,快而直的一道月光,将她整个人钉在那了,背脊如弓,引来潮湿闷热的一场夜雨。
陈清煜就得意了,去咬陈嘉沐的腿,他暧昧不清地说姐姐你舒服吗?
不用陈嘉沐承认他也知道,知道她身上出了许多汗,又流了很多眼泪,急促地喘气平复,可胸膛还是剧烈起伏。
他不需要什么答案,枕着陈嘉沐的腿,他就觉得安心快乐,但还有话是他说不出的。
姐姐,你看到我的时候,能不能也想一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