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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外面好黑啊!”大猛子看着外面的山林说道。废话!要是灯火通明的话,那不闹鬼么?
深山之,本就没什么人烟,除了道观门口微弱的灯光以外,四周一片漆黑。
“别怕,大猛子!让帅气的成哥哥来带给你光明!”阿成说着便用右手从怀掏出一沓神符,“借吾神光,照吾四方,山神野鬼,无所遁藏!急急如律令!”随着气场炸开,阿成手的神符迸发出耀眼夺目的白光。
四周的路面立刻被这团白光所照亮,皎洁的白光,让我想到了菩提扣。
“来来来!一人一张,限量版上清长明符,上面可是有我本人的亲笔签名哦!”阿成得意地把发光的神符分给众人,神符分开后,每个人手里握着一团白光,光照连成一片,恍如白昼一般。
“咱们还得走来时的路?”我忐忑地问道。
“是啊!想从这里去后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阿远回答道。
我去!这大半夜地还要走那种山路,想想就犯怵,来时我就栽了好几个跟头,幸亏有阿成的神符,不然我们还真有滑进谷底的危险。
周围的山石在夜幕阴森可怖,脚下野草上的水气十分得潮湿,没多久就把裤管给湿透了。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后山方向走,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来到了那条古街之前,比来时整整多花了半个小时。
虽然已经凌晨一点多,可是这条古街上依然灯火通明,还有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在消费着时光,消费着彼此无悔的青春。
“远哥,你之前说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阿远。
“这是街子古镇,是成都最有名的一个古镇。”
“是吗?那这里有什么出名的景点?”
“哈哈!改天我带你来这里转转吧!”阿远笑着回答道。
在街子古镇的牌坊门口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就看到了马大阳那辆蓝色商务车朝我们开来,很快便停在我们面前。
“让大家久等了!”马大阳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神色很慌张,精神也显得非常疲惫。
“马老板,你才是受累了,大老远的还得来接我们,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没事,我还没感觉太累。”
“那好,咱们先上车再说!”阿远招呼着众人。
除了大猛子和小仨儿,我们几个都被山的寒气冻得不行,阿远一说上车,我们赶紧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在马大阳的车上,阿远问马大阳:“马老板,老板娘这次是什么样的情况?”
“还跟以前一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跟以前不一样,而且无论问她什么话,她都回答那有数的几句,什么她叫玉致啦,什么她喜欢徐征啦,什么她想她父亲啦!我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几天前她就说这些了?”
“对啊!一直反复地唠叨这些。”
“那昨天你怎么没告诉我们啊!”
“我说了,可是看你们没把重点放在说话内容上,也就没再提。”
“马老板,这个说话内容才是重点!大意了!大意了!”阿远有些自责的说道,“这事肯定跟多多认的那个干爷爷没关了!”
“那跟谁有关?”大猛子还没明白阿远的意思。
“跟老板娘说的玉致有关!”
……
我们在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到达杜甫草堂的餐馆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丑时,是天地间阴气最重的地方,时不时地会看在路边看到一些游离的野鬼。对于这些模样无异于常人但是双脚离地的野鬼,我们几人早就习以为常。
我们从餐馆的后门进了马大阳的家,进屋时马多多正哭红着眼睛坐在床上,看着梳妆台前的老板娘。本来邋里邋遢的老板娘此时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气质打扮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把头发扎成两条麻花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镜的自己。
“姚远师父,你看她的样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马大阳紧张地问道。
“看气色虽然阴阳失调,但是不似被邪祟附体。你先在旁边稍等一下,我问问老板娘。”阿远朝马大阳摆摆手。
“你好!”阿远问老板娘。
“你好!”老板娘笑着看向阿远,但是她的笑容看不出来是善意,还是敌意。
“请问你的名字叫什么?”阿远试探地问。
“我叫安玉致。”老板娘平静地回答。她的眼神告诉我们,她现在非常清醒,但是为什么会说自己是安玉致呢?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你叫陈舒?”阿远开始给老板娘心理暗示,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反应。
“不,我叫安玉致,我对象叫徐征。”老板娘依旧面不改色地回答。
“不可能啊!你丈夫叫马大阳。”阿远继续给老板娘提示。可是没想到她摇了摇头:“马大阳是谁?”
“那你认识马多多吗?”
“不认识。”
“那你认识这个吗?”阿远突然伸手抓住了老板娘的手腕,然后把她拉到自己跟前。阿远边用手把着老板娘的脉门,边把右掌对向了她。阿远的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圆镜,老板娘见到这个小圆镜一下子挣扎起来,嘴里大喊着:“快放了我!我要去找徐征!快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爹!”
马大阳和马多多见老板娘被阿远抓住,都想上前去阻止阿远,可是被阿成拦住了。
“大哥,不要怕!那个镜子是我们三清门的元光镜,无论被什么妖邪附体,都能在镜照到自己的本心,从而暂时恢复神智。”阿成对马大阳解释道。
马大阳焦急地盯着老板娘,可是老板娘并没有如预期的变回原样,依旧用力地挣扎着,喊着自己是“安玉致”。
“对不起了!”阿远把元光镜收回道袍之,然后用大袖拂过老板娘的脸面,老板娘眼神一恍惚,瘫倒在阿远身上。
“马老板,没事的!我只是让老板娘暂时休息一下,因为我发现老板娘的脉象在面对元光镜时变得非常紊乱,只能先让她昏睡,否则的话,假疯迟早变成真疯,甚至丢了性命!”阿远把老板娘扶到床上,然后找了个被子给她盖上。
“叔叔!我妈妈到底怎么了?叔叔!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啊!”马多多突然跪在地上苦苦地向阿远哀求着。
“是啊!远哥,你快救救老板娘啊!”大猛子不忍心看到马多多痛哭,也忍不住对阿远说道。
“多多,快起来!叔叔保证能救好你妈妈!”阿远赶紧把多多扶起来,然后把马大阳和我们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不瞒你们说,从老板娘的脉象显示,她招惹的东西可能是物邪,这就有些难办了!”
“什么是物邪?赶不走这个东西吗?实在赶不走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把这个害人的东西除掉?”大猛子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
“除不掉!除非你能找出物邪这个物的来龙去脉。”阿远皱着眉头说道,“因为这个东西是没有意识交流的,是纯粹的死物,”
“自古以来,不断地出现被诅咒的物体,被诅咒的衣服,被诅咒的画,被诅咒的电影胶片等等等等……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体处理起来比鬼怪还要棘手,鬼怪的话直接两道神符打散就是,可是物体被诅咒的话,不满足一定的条件根本无法解开诅咒,这就是物邪!”
“你的意思是老板娘招惹了被诅咒的东西?”
“也不一定。诅咒说白了也是一种意念的所在。只要能把念力注入物体,这个物体都有可能成为物邪。包括贪婪,憎恨,甚至是相思。
“不可能啊!我家婆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招惹这么可怕的东西?”
“不可能?那这是什么?”阿远突然走到床边,一把握起了老板娘的左臂,只见老板娘的左臂上戴着一块明晃晃地腕表。手表白色的表盘上有“titoni”的字样,看表的样式已经有一些年代了。
“要是我没猜错,老板娘招惹的物邪,就是这东西!”阿远神情严肃地说道。
“啊!我们家根本就没”
“给,你看一下这表哪里不对劲。”阿远把手表从老板年手腕上摘下来递给了马大阳,阿成和大猛子都好奇地围在马大阳身边。
“这……这块表的时间是倒着走的!”阿成惊讶地大叫起来!他说的不错,手表的三根指针正有规律地逆时针旋转着,我们安静的时候还能听到齿轮发出的“嗒嗒”声。
“是的!老板娘之前出现的语序错误和预知能力应该都是这块手表造成的。”
“妈的!老子现在就把这块表砸烂!”马大阳说着就把拿表的右手举在空。
“住手!”阿远大声地喝止了马大阳,“你这样会害死老板娘!”
“那怎么办?”马大阳有些绝望地把表丢到桌子上。
“别着急,现在已经有了线索,我们只需顺藤摸瓜就是。”
“远哥,怎么个摸瓜法儿?”我问阿远。
“先查清手表倒转的原因!”阿远果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