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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袭击之后,没有任何慌乱,直接反手还击,而且还击的地方还是下三路。寻常人家会有这种水平的家丁吗?
不管别人有没有遇到过,反正阎三更今天是遇到了硬茬。而这种硬茬出现在一家普通的米铺之中,其中隐藏的事情让阎三更更感兴趣。当然,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阎三更没有松开手掌,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这名“家丁”能够有机会呼唤同伴。阎三更立即拎起一条腿来,抵住了身前那名家丁袭击的手腕。他的手肘在那名家丁背后一顶,将整个人的体重压了上去。
那名家丁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阎三更重重压在身下。他胸口着地,喉咙口发出一声闷哼,但是喉管被阎三更捏着,那声音便被闷在了咽喉之中。
“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身下的家丁还在挣扎,阎三更用力将那人压制住,同时在那人耳边说道:“向你们这种家丁,不过是拿钱干活,没必要把命都送了是不是?除非……”阎三更突然压低了嗓子,“除非你不是家丁,这里也不是寻常的米铺。”
听到阎三更那话,那名家丁顿时浑身一颤,居然就这么停止了挣扎。他喉咙里发出了一些呜咽声。阎三更将那人的喉咙稍稍放开了一些。
那名家丁先是咳了两声,随后用略带讨好的声音说道:“这位壮士,我也不过是个小家丁拿钱办事,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就当没有看见。”
“啧啧啧……”阎三更略微摇了摇头,“现在才装无辜,岂不是欲盖弥彰?”
那人听到阎三更那话,顿时压住了嘴唇,再次剧烈挣扎起来。他知道自己找了阎三更的道,至少阎三更已经能够确定这个家丁,这家米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阎三更立即回想起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个黑衣红绫。那名黑衣人将阎三更特定引到这边来,又知道阎三更会特意回去客栈,岂不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木头便在这间米铺之中?
这个念头一旦窜出来便无法压制下去,阎三更顿时扭头观察了一番四周,随后拎着那名家丁的后颈与咽喉重新站起身来。那名家丁还在挣扎,阎三更却像是拎死鱼一样,将那名家丁拽进了墙角阴影之中。
在阎三更的怪力面前,这名家丁的挣扎实在是有些不够看了。
阎三更将那人正面压在围墙上,闲着的那只手便在那人身上搜索。
“哟,飞镖腰带,你小子还会用飞镖?”阎三更说着那话,便单手从那名家丁身上解开下了飞镖腰带,塞入了自己怀中。
“喝!身上还绑了四柄匕首。”阎三更将那人绑在四肢上的匕首解了下来,三柄随手扔在了身后。剩下的一柄匕首在阎三更手中飞旋舞动了片刻,随后“噗嗤”一声,贴着那名家丁的耳朵插入了墙壁之中,“你们现在给米铺当家丁,还需要全副武装了?”
阎三更这种行为已经近乎侮辱。那人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在阎三更的控制下,他并不能有丝毫反抗。他只能用微弱地声音抗议,“杀了我!从我这里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不要这么确定。”阎三更拔出了匕首,贴着家丁的脖颈滑来滑去,“我见过不少自称硬骨头的人,但是真正的硬骨头并没有几个。”
听到这话,那名家丁索性不说话了。
“说!”阎三更猛得靠近那人背后,将匕首划开那人的耳垂,“你们这里是不是关着两个孩子?今夜刚刚进来?”
那家丁感觉到耳垂上的温热,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我不会……”
阎三更寒着嗓音说道:“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
那人立即改口,“我,我说,你,大侠,你先放开我一些。”
阎三更嘴角得意的一翘,便是将手掌稍稍松开了一些。就在阎三更稍有放松的时候后,他的掌心突然传来一股推力。那名家丁竟在此时动用真元撞击了阎三更的手掌。阎三更大意之下,竟是失去了对男人的控制。
“不好!”阎三更顿时燃起真元。冒着金光的手掌,立即化作手刀砍向那名家丁的后颈。就算是不能的信息,他也不能让这名家丁示警。
然而更加出乎阎三更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名家丁瞬间脱困之后,并没有大声呼喊,而是一扭头将脖颈撞向了阎三更手中的匕首。他居然是想要死在阎三更刀下。
在这生死瞬间,阎三更脑中急转。他在瞬间分析出了眼前的局面。那名家丁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出声示警,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家米铺不仅仅是有问题,更是见不得光的问题。正确来说,很有可能是今天夜里武宁城大乱,任何呼喊声都很有可能招来城中守卫。只有见不得官府的人,才不愿意出声示警。
哪些人见不得官府?联想起之前黑衣人指路的过程,一个名字瞬间从阎三更脑海之中窜了出来——鬼见愁!
阎三更立马抽回手掌,不让面前之人自寻短见。随后他单腿在围墙之上一蹬,高举双手和面前之人拉开了距离,“兄弟!误会!这都是误会!这里是不是鬼见愁的据点?”
那名家丁自寻短见不成,便是失去了重心,正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颈喘气。但是他听到阎三更的问话之后,整个人便如同猎豹一般,赤手空拳地扑向了阎三更。
从对方的行动之中,阎三更哪里还看不出来对方的心思,这必定是被阎三更说中了情况。以持古派门人这些个死脑筋来说,还真是做得出这种自不量力的袭击行为来。或许在他们看来,哪怕是拖延阎三更片刻,让同伴能够有所反应,他们的生死也就可以置之度外了。
阎三更暗骂一声“麻烦”,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满脑子家国大义的榆木脑袋。他心中不爽,脚下却向后退个不停,“兄弟,你听我说,我不是官府的人,也不是贼人,我是阎三更!马贼阎三更你知不知道?你若是不认识我,叫你们的话事人出来,他肯定听过老子的威名!”
那名家丁听到这话,终于有些一些反应。他停下了脚步,借着月光打量着阎三更的面容。阎三更如今的面容,不仅仅是面容,可以说是整个人都有些狼狈。他的面色因为受伤失血而发白,湿漉漉的头发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一样。更别说他身上那一身血污,还有或大或小的各种伤口。
“你……”那名家丁盯着阎三更看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你真是阎三更?我看到过你的画像。”
“这你都认得出来?”阎三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散发,虽然是越理越乱,“不应该啊,我现在这么落魄,应该和画像上差很多才对。”
那名家丁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阎三更一番,随后摇头说道:“没有,你和画像上简直一模一样。嗯……”就像是为了确定一样,那人又重重点了点头,“就是这么邋遢。”
阎三更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
就在他们两人尴尬对视的时候,又有一名家丁打扮的人循着之前的巡逻路线走到了院落之中。那人远远地看到了正在对视的两人,立马从腰间拔出铁棍来,“莫哥!这人是谁?”
那被成为莫哥的家丁朝刚刚赶来的家丁挥了挥手,“不是敌人,通知一下大掌柜,阎三更来了。”
阎三更此时已经能够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他立马上前了两步,对那莫哥说道:“小莫啊,那两个孩子在哪儿?”
莫哥听到阎三更的话,却是疑惑地扭过头来,“什么孩子?”
“啊?”阎三更大吃一惊,“你们这里没有关着两个孩子?”
莫哥一脸莫名其妙,隐约之间还有些怒气,“我鬼见愁虽然行走在黑夜之中,但是行事问心无愧!怎么可能做出囚禁孩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阎三更看这莫哥说话言之凿凿,不似作伪,却是迷茫地站在原地。
难道小木头和楼兰当真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