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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飞儿依依不舍的从天庆观后院的那一片桃林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厢房。当御飞儿推开自己住的那一间厢房房门时,发现屋内桌上早已有人送来了晚饭,心中不由想道:“这些饭菜定是这天庆观内的弟子送来的,由于当时自己并不在屋内,所以他们只得将这些饭菜摆放在了屋内桌子上,先行离去了。”看到桌上摆放着的这些饭菜,御飞儿忍不住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其实,在御飞儿推开房门看到桌上的这些饭菜时,他肚内就已经开始在打鼓了。
御飞儿快步来到桌前,风卷残云般将桌上摆放着的这些饭菜一卷而空。等到御飞儿用过晚饭后不久,门外这时来了一位天庆观弟子,说是要进屋收拾碗筷。御飞儿连忙打开厢房房门,让这位天庆观弟子进来收拾碗筷,同时还不忘向这位天庆观弟子打听文奕扬那边的情况。在得知文奕扬那边一切顺利之后,御飞儿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心中暗暗说道:“现在应该是文奕扬设坛做法最为关键的时刻,我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为好。”
就在御飞儿的转念之间,这位天庆观弟子已将桌面收拾干净,他朝御飞儿招呼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准备离去。御飞儿连忙向这位天庆观弟子表示了自己的感谢。等到这位天庆观弟子走远了以后,御飞儿关好房门,开始在屋内打坐静修起来。尽管之前,御飞儿的内心一度因雷婷的出现而变得起伏不定,但在进入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那一种打坐状态之后,御飞儿的内心立刻平静了下来,最终完全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不知不觉,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正在屋内打坐的御飞儿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来敲门了,他连忙起身来到门前。等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位天庆观的弟子给自己送早饭来了。随着这位天庆观弟子踏进屋内,将自己手中端来的早饭摆放到桌面上之后,他对着御飞儿说道:“这位小道友,在你用过早饭之后,请随我前往观内的正殿见我师父玄玑道长,我师父他老人家好像有急事要见你。”
一听到玄玑道长有急事要见自己,御飞儿的心莫名地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莫非是那位随我一同而来的小道长出什么事情了?”
这位天庆观弟子赶紧摆手,回道:“小道友莫急,就在今天早些时候,我还听我师父说起过,那几位在我天庆观内设坛做法的正一教弟子进展得一切顺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师父他老人家急着要见你,很有可能与苏州知府衙门有关,因为在师父叫我来找小道友之前,我看到苏州知府衙门里的那位领头衙役正和我师父在一起。”
“哦。”听到文奕扬那边一切顺利,御飞儿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在想到有可能是知府衙门里的领头衙役要找自己,御飞儿心中又有一些隐隐不安起来。因此,他在随便吃了几口早饭之后,立刻站起身就对那位天庆观弟子说道:“小道已经吃好了,我们这就去见你师父玄玑道长吧。”
那位天庆观弟子带着御飞儿很快就来到了天庆观内的那座正殿正门外。来到正殿门外之后,御飞儿连忙伸长了他的脖子,朝殿内仔细看去。此时,那位天庆观观主玄玑道长就盘坐在正殿中央,而在他的身体一则,果然站着一位身着一袭衙门服饰的人。等到御飞儿看清了此人的长相之后,立刻就认出了此人正是苏州知府里的那位领头衙役。此刻,这位领头衙役站在玄机道长身边显得心事重重,这让御飞儿的心愈加不安了起来。
这时,就听那位一路带御飞儿来到这里的天庆观弟子喊了一声:“禀报师傅,普陀山来的小道友已经到了殿外了。”
盘坐在正殿中央的玄玑道长立刻回了一声:“快快有请。”
听到自己师父的指令,那位天庆观弟子引着御飞儿进入了殿内。随着御飞儿来到了玄玑道长面前,他立刻向那玄机道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口中说道:“普陀山弟子御飞儿拜见玄玑道长。”
玄玑道长连忙示意御飞儿免礼。随后,他指着自己身边的那位苏州知府衙门内的领头衙役说道:“在小道友你还没来到这殿外之前,这位苏州知府内的衙役头领已经把你和你的那位正一教小道友昨天在震泽湖中除妖的事情,对贫道详细说了一遍了。因此,贫道知道你们二人已相互认识,就需要贫道再给你们做介绍了,我们还是直接说事情吧。这位苏州知府内的衙役头领今天一大早来我天庆观,其实是有一件急事要找你和你的那位正一教小道友。由于你的那位正一教小道友现在分不开身,贫道只得吩咐门下弟子将你一人请到了这里。”
那位天庆观弟子猜得一点也没错,果然是这位苏州知府衙门内的领头衙役有急事要找自己和文奕杨,从他脸上的神情来看,他要找自己的这一件事情绝不会是一件小事,说不定又与那震泽湖中的河神有关。想到这里,御飞儿连忙向那位领头衙役行了一礼,问道:“这位衙役大哥,你有急事要找我和文奕扬,莫非是那震泽湖中又出现什么新状况了?”
那位领头衙役心急如焚的回道:“小神仙,你猜的一点都没错,那震泽湖中真的又出事情了,而且是出大事情了。”
果不出自己所料,御飞儿急忙追问道:“衙役大哥,你慢点说,那震泽湖中究竟出什么大事了?”听到领头衙役说震泽湖中出了大事,御飞儿心中倒是有些不解,心想,“就昨天一晚上,那震泽湖中还能出什么样的大事?”
那位领头衙役定了定自己的神,继续说道:“在得知了继二位小神仙将那一个在震泽湖中作乱的妖怪除之后,苏州知府又下令取消了一年一度的祭河神活动,苏州城内的百姓们相信,震泽湖一带的百姓从此将过上安定的生活。可哪里想到,就在昨天晚上,震泽湖中的湖水突然急剧上涨,一夜之间就已将一座最靠近震泽湖的渔村给淹没了,同时也将住在这座渔村里的上百户村民给全部冲走了,至今生死未卜。”
“什么,竟然有这等样的事情。”听到这里,御飞儿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千真万确。今天一早,那些住在城外的百姓们纷纷逃入城内,聚集在苏州知府衙门外,要知府大人快想办法。据这些城外百姓反映的情况来看,这件离奇的事情似乎还远没有结束,因为震泽湖中的湖水非但没有丝毫退去的迹象,反而还在持续地上涨,相信过不了多久,城外所有的村庄都会被湖中不断上涨的湖水给淹没。如果湖水的这种上涨不能得到有效控制的话,那么苏州城内早晚也会沦陷。危难当头,知府大人突然想起了二位小神仙昨天临走时说过的话,连忙命我火速赶来天庆观,请二位小神仙出来帮忙。现在,就请小神仙随我回衙门去见知府大人吧!”那领头衙役一口气终于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全部说完了。
还未等御飞儿做出回答,一边的玄玑道长连连叹着气,说道:“咳!想不到五年前发生的那一幕,今天又要重现了,莫非这是天意?咳!天意难违啊!”
玄玑道长的这一番话听得御飞儿一头雾水,他连忙开口向那玄玑道长问道:“道长此话该做何解?那震泽湖中的湖水一夜之间上涨了这么多,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操控,为何道长要将它说成是天意?依小道看来,这分明就是*。如今,苏州城百姓已身在水火之中,作为一名修道之人,小道我绝不能袖手旁观。就算这真的是天意,小道也会用我的这一双手去扭转它,哪怕自己会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御飞儿的这一番话说得极为强硬,大大超出了玄玑道长的预料。
眼前的这一位来自普陀山的小道士竟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一番话来,这让玄玑道长不得不重新打量起他来。虽然自己在昨天已见过了这位来自普陀山的小道士,但这位小道士相貌平平,并没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关注,而自己的注意力当时全部被那位正一教小道士给吸引住了。不过现在,在经过了一番细看之后,玄机道长发现,眼前的这一位来自普陀山的小道士,虽然他的样貌不及那正一教小道士来得俊俏,但他脸上的五官长得却是极为端正,就像是精心计算之后再安装上去的一般,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则要数镶嵌在他浓眉下的那一双富有灵气眼睛,时不时地散发着智慧与坚毅的光芒。
“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眼神,老道我好像不止一次的在哪里见过?”等到玄玑道长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御飞儿的这一双眼睛上面之后,他在御飞儿的这一双眼睛中竟然读到了一些似曾相识的东西,心中一阵感概,“小道友,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胸襟,真是让老道我自叹不如啊!如果小道友此次真的能化解掉苏州城的这一场劫难,那将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事。”
御飞儿立刻回道:“说来惭愧,此事也是由小道和文奕扬二人引起的,称不上什么做善事。我这就随这位衙役大哥回知府衙门,弄清湖水上涨的原因。”说完,御飞儿示意那领头衙役快带自己一起回知府衙门。
那领头衙役立刻答应一声。随后,二人拜别玄玑道长,匆匆出了天庆观,朝苏州知府衙门去了。
看着御飞儿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殿内的那位玄玑道长竟然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这场劫难就凭他这么一个小道士,真的能化解掉吗?老道我是不是应该劝劝他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在他刚才的那一种眼神中,老道看到了他的坚定决心,除此之外,在他的眼神中,我居然还看到了一股正义与智慧的力量。说来真是奇怪,他的这种眼神让老道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究竟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看到过这种眼神?这位小道士来自普陀山,那么……那就对了!我想起来!我终于想起来了,这种眼神我曾在他的那位普陀山祖师那里看到过,还有那位……这么看来,老道我应该相信他这位弟子的决心,说不定这一位叫御飞儿的年轻人真的能化解掉苏州城的这一场劫难。”想到这里之后,玄玑道长的心终于静了下来,继续在殿内打起坐来。
出了天庆观,御飞儿随着那位领头衙役一路朝苏州知府衙门赶去。就在二人前往苏州知府衙门的这一路上,许多在昨天见过御飞儿的百姓们不时地会拦住御飞儿,恳求他一定要想办法帮帮他们。御飞儿连连安慰这些百姓,自己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
终于,御飞儿他们二人来到了苏州知府衙门。等到二人来到了知府衙门内的大堂时,那位苏州知府正在堂内走来走去,心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当他看到御飞儿从堂外走进来时,连忙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小神仙,你可算来了,那震泽湖在昨晚又出大事了。”
这位苏州知府大人一边说着,一边伸长自己脖子,朝二人身后不停地张望着。可他在二人身后张望了片刻之后,还是没有看到二人身后出现另外一位小道士。因此,这位苏州知府大人向那位领头衙役问了起来:“你怎么就请来了一位小神仙?还有一位小神仙呢?”
御飞儿赶忙上前解释道:“说来真是不巧,与我同来的那位正一教小道友正在天庆观内办一件重要的事情,无法分出身来。大人有什么要说的,尽管对小道一人说来,小道一定会尽我所能查明震泽湖水位突然上涨的原因。”
“这么说来,小神仙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那本官就不再重复了。本官在今天一早得知了此事情之后,一直在想,是不是昨天我们真的惹怒了震泽湖中的河神了?如果说五年前的那一次湖水大涨是由于苏州地界进入了梅雨季节所致,那么这一次的湖水大涨,又会是什么样的原因呢?首先,整个苏州地界现在还没有进入梅雨季节,其次,苏州地界近段时间几乎就没有下过什么雨,这湖水怎么就突然大涨起来了呢?本官绞尽脑汁,想到的也就只有河神动怒这一种可能了。”知府大人胆颤心惊的说道。
“大人,你怎么今天又开始相信那震泽湖中有河神了?”御飞儿反问道。
“不是神仙所为,那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控制整个震泽湖中的湖水?小神仙,你可以吗?”知府大人瞪大着自己的眼睛,问道。
御飞儿如实地摇摇自己的头,回道:“说实话,以小道现在的道行,远不能控制这震泽湖中的湖水,但这并不妨碍小道想要阻止湖水上涨的决心。因此,还请大人给小道一点时间,让小道先查明湖水上涨的原因。”
“等你查明原因,说不定我们整个苏州城就已经被大水给淹没了。你们这两个小道士,既然没有那本事,为何还要在河神祭拜活动上捣乱?如今河神再次发怒,百姓又将遭殃,就连本官我也将被你们两个小道士给害惨了。来人那!速去龙洞山请那位仙人出山相救。”
“大人,你怎么将小道昨天说过的话全忘了,这震泽湖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河神,这湖水上涨说不定就与那妖道有关。大人,你千万不能再受妖人的摆布了。”
“好你个小道士,自己没有本事,竟然还要阻止本官去请仙人出来解围。来啊,把这小道士关入大牢,到时交由仙人处置。”
御飞儿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从知府大牢才出来了一天,如今又要被关进牢房了。等到御飞儿被关进大牢之后,难道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州城的这一场劫难再次降临吗?请继续关注下一章节:吐露真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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