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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瑖在陈瑜家敬酒吃的发晕,没想到,家里有罚酒等着他。
钟瑖北京出发之前才和父母打电话说要带女朋友过来看他们。接完电话,家里鸡飞狗跳,钟瑖母亲一直催他快点给找个媳妇,可真要领个女孩回来了,他们又一时手足无措。第二天两人都请了假,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钟瑖妈妈还要准备上街买菜,给他们一顿丰盛的家宴。钟瑖爸爸忙拦住她,“新媳妇第一次上门,家里吃太随便,我们还是庄重点好,去酒店定个包厢吧。”
“对,对,对,我们公司年会是在蠡园办的,那里环境好,菜色也好,我马上打电话订包厢。”
包厢定好,钟瑖妈妈又拉着爸爸去做了头发,又给两人各买了套衣服,回家又是一阵收拾,收拾房子,也收拾自己。又商量新媳妇上门,该给什么礼物,听儿子说,媳妇家里条件不错,礼物送轻了,让人笑话。可重到什么样,两人心里都没底。钟瑖妈妈找小姊妹商量,每个人出的主意都不一样,打电话问儿子,儿子说随便。
放下电话,老太太对儿子一顿褒贬:“给你女朋友礼物,你不急,我急什么,随便,随便就不送好了。”
话虽如此,还是准备了一个一两重的金镯子,当初夫妻俩去香港旅游时,在金店打的。那时金价便宜,才两三百一克,现在翻了一倍都不止,送这个,应该不会丢面子。
老太太思前想后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又开始布置家,老头子坐在家里看电视,被一通骂,想着帮着摆个果盘,又不当心打碎了个果盘,又被一同抢白,索性借口买点儿子喜欢的零食,躲到外面去了。
下午两三点,望穿秋水,两人终于到了。陈瑜一进门,就乖巧的叔叔阿姨叫个不停,还拿出父母准备的滋补品和合肥的特产,送给二老。把老头老太太逗得老怀甚慰,开心得不得了。
趁着陈瑜去厕所的空档,老太太悄悄对钟瑖说:“这个陈瑜懂事、体贴,比你以前那个狐狸小姐好多了。”
钟瑖前任姓胡,性子有点孤傲,当初钟瑖父母去北京看她,虽然也热心接待,只是面上到底放不开,没陈瑜这么热情。钟瑖的妈妈偏偏又吃表面功夫那一套,见钟瑖的女朋友一直不卑不亢的,看不出多少开心。心里不免低估,在背后给她起了个狐狸小姐的的绰号,说她一定是生了一张狐媚的脸,诱惑了自己的儿子。
几个月前还劝钟瑖想办法把前任追回来,现在又改口说这个更好,钟瑖也有点哭笑不得。
陈瑜出来,钟瑖妈妈拿出那个龙凤镯送到陈瑜手里:“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一个小玩意,香港买的,你带着玩。”
陈瑜见是一个纯金的镯子,忙推辞道:“阿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钟瑖妈妈不由分说,把镯子戴到陈瑜手上,“这是我和你叔叔的一番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陈瑜又要脱下,钟瑖拦住:“我妈给你的,你就收下好了,你家不是也给我一个大红包吗?”
一番拉扯,既表现了小辈的诚惶诚恐,又表现了长辈的大方大度,各自表演的都恰如其分,皆大欢喜。
看时间差不多了,钟瑖爸爸提议一起到外面吃饭,钟瑖道:“干嘛出去,坐了半天火车,累了,随便家里吃吃好了。”
钟瑖妈妈道:“要是你一个人来,我才不管你呢,陈小姐第一次登门,怎么能随便呢?”
钟瑖爸爸开车把几人载到酒店,包厢不大,布置的却古色古香,又颇有新意,花窗轩案一应俱全,餐桌偏偏是三米多长,一米多宽一块原木,菜色很丰富,当地的鲜笋绿菜、肥鱼嫩鸡,加上生猛海鲜,配上盛菜的汝窑盘子,放点心的楠竹的篮子,又加上干冰飘飘,不像是吃饭,倒像在观赏装置艺术。至于味道吗,见仁见智。
席间钟瑖妈妈听到他可能要到上海工作,惊道:“北京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去上海,既然都去上海了,为什么不索性来江阴,我们这里好多上市公司的,你到这里工作多好,在父母身边,照顾起来也方便。”
钟瑖爸爸忙解围道:“孩子到哪里工作随他便,再说了,江阴怎么好和上海比,那里机会多多了。”
“有什么好的?每天累的臭死,赚的钱还不够医药费。”钟瑖妈妈嘀咕道,又对钟瑖道:“你以后每天周末都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然后又听说陈瑜考上了北京公务员,两人刚确定关系,就要两地分居,又是一阵叹息,只是当着陈瑜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陈瑜忙把话岔开,说她父母请两位老人到合肥玩,钟瑖爸爸道:“按照道理,我们的确要去拜访一下你父母,就是不知道你们那里有什么规矩。”
“我们家没什么规矩的,您二位去就好了。”
钟瑖父母对视一眼,道:“好的好的,你们来约个时间,我们两家见见。”
钟瑖母亲又对钟瑖说:“你也三十好几了,陈小姐也不小了,我们两家的老人碰过面,你们就早点结婚吧,早点生孩子。女人过了三十,生孩子就要吃力了。。 我知道,现在年轻人要拼事业,这个我支持,陈小姐,孩子你生出来就送过来,你们忙你们的事业,孩子我帮你们带,肯定不要你们操一点心。”
“越说越不像话了,”钟瑖爸爸忙劝道:“孩子怎么能离开父母呢?”
“我不是想着他们两个都不在一起,钟瑖帮不上忙,怕小陈太辛苦吗?”
钟瑖忙道:“妈,你这想得太远了。来来来,吃饭吃饭。”
回到家,钟瑖妈妈还是为两人分居两地担心不已,对她老公道:“我们都是过来人,谈恋爱的时候,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可真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天南,一个地北,面都见不着,那怎么行。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