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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边缘没有设护栏,我走到那里,站定,张开双臂,感受着清凉的夜风,吹走了心头的浮躁。
10层楼,垂直高度将近三十米,这种高度对比远处直插云霄的电视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蚂蚁见大象。
不过,站在边缘直接往下看的时候,我的双腿还是忍不住发抖,我并不是恐高,这是在没有护栏保护的情况下,人体趋利避害的本能反应,就好比我们夜里走在漆黑的楼道中,明明知道世界上没有鬼,还是会心跳加快,恨不得马上冲回自己的房间。
“呼——呼——”我深呼吸了几口凉气,俯下身子将球鞋的鞋带紧了紧,千万不要觉得这几秒钟是浪费时间,如果在被丧尸追逐的时候,忽然鞋带散了,那可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
确定鞋带安全无误后,我沿着天台的边缘行走,试图发现直通楼底的悬梯,这种楼梯一般老式的建筑都有安装,用来安装空调和消防。
天台的正面对着楼下的小街,侧面临着马路,后面对着一条小巷,最后一面则是我刚刚逃生出来的阁楼。
“咚咚咚!!!咚咚咚!!!”铁门处传来巨大的声响,震得尘土飞扬,插销处也岌岌可危,随时可能断裂,看来爱泽拉说的没错,不出五分钟,这里就将是丧尸们的乐园。
时间不等人啊!
我加快了自己的搜寻速度,然而一圈转了下来,并没有发现悬梯。
“完蛋!”我心中一寒,眼光瞄向了铁门。
“咚咚咚!!!咚咚咚!!!”巨大的声响不绝入耳,如同地狱催命的钟声,每敲一下,便代表着我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不对!一定是我没有注意!”我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决定再次绕着边缘查看一圈,这也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没有,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和丧尸们拼命了。
“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快点出来!求求你了!”我心中默默祈祷,期盼着希望的出现。
终于,我发现了位于后方墙壁的悬梯,之所以上一次会错过,是因为这道悬梯漆着漆黑的油漆,稍不留神就会错过。
更要命的是,这道悬梯离边缘之间,有着将近两米长的缺口,这就意味着,我想要踏上悬梯,要直接从楼上跳下,落入悬梯的护栏的口子之中,然后一瞬间握住悬梯。
因为断裂了一截的缘故,忽然入口处突出了数根的钢筋,有长有短,还有一根微微弯曲,这意味着只要我落入口子中,必然会被刮伤。
“轰!”正犹豫时,铁门被丧尸们撞开,当头冲上天台的家伙正是那个眼冒绿光的保安老头,老头的保安帽已被挤掉了,露出了只有几个根毛发的秃头。
保安老头看到了我,犹如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伸出枯瘦的手,仰天咆哮了一声:“嗷呜呜呜!!!”
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水泥地面,听得我心中一颤。
丧尸们鱼贯而出,老头的咆哮对它们来说仿佛冲锋的号角,纷纷仰面吼叫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向我跑来。
“嗷呜呜!嗷嗷!!熬——!!”老友发出不同频率的叫声,丧尸们听闻后立刻以扇形散开,将我所有的出路堵死。
如果老头丧尸会说话,它一定会面带讥诮的笑容,嘲讽我说,小子,你不是很会跑吗?来来来,再跑一个给大爷看看啊!
“看来不跳不行了啊!”我将大马士革刀插在腰间,对准了悬梯的口子。
夜风呼呼地吹着,我的身子不自觉地抖动,我想要跳下去,但是腿却忽然僵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此时此刻,我吓得都快要哭了。
“嗷呜呜呜!!!”周围的丧尸们发出低吼,亦步亦趋地向我靠近······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
丧尸们越来越近。
我甚至闻到了它们身上腐臭的气味。
一米!!!
这已经是极限距离了,离我最近的丧尸是个穿着水手服的女生,黑色的百褶裙在夜风中荡漾,健美的**上布满了爪痕,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腐烂的暗疮,有白色浑浊的液体从中冒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
无论原本多么美丽的女孩,死后都是这么让人作呕!
就在这时,我的小腿猛地一抖,整个人向后滑去······
万幸的是,正好掉入了悬梯护栏的口子中,万一偏了一点,直接就被凸起的钢筋插成重伤。
我在落入口子后,及时抓住了悬梯,因为反应慢了一拍,足足落下了有四米的多的距离,胳膊被巨大的力扯了一下,险些脱节,饶是如此,左手的手臂上还被那根向内微曲的钢筋划了道大口子,血汩汩地流,更要命的是,那道钢筋上满是铁锈,要是不及时清理铁锈,破伤风也会要了我的小命。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默默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还管什么破伤风啊!先脱离这个鬼地方吧,然后再去那个什么红牛网吧找那个叫dc的人!
“呼——呼——!!”
几道黑影从身侧一闪而过,掀起一阵阵刮得脸生疼的劲风,接着“轰轰”的几声巨响从楼底传了上来。
我侧头向下看去,几只丧尸趴在了水泥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那只穿着水手服的学生妹的脑袋直接飞到了几米外的臭水沟中。
丧尸们才不会怕死,眼见我这块到嘴的红烧肉飞走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一个个跳了下来,只可惜它们完全没有准头,不是被口子凸出的钢筋插成了糖葫芦就是直接摔了下去,动作十分“优美”,有一个中年大妈甚至在空中做出了向后翻转五圈半的高难度动作,然后头朝下,直接摔成了一坨肉饼。有几只丧尸还算聪明,虽然没有摔进口子中,但还知道用手去抓护栏,只可惜它们**的胳膊完全承受不住拉力,直接被扯断了,空留下一截断臂挂在护栏上,在空中晃悠,滴着黑红色的血液,又腥又臭!
“嗷呜呜呜!!!”保安老头俯身看着远去的我,无奈地咆哮,但是他的智商明显高于他的队友,在无果地咆哮了几声后,扭头离去。
我慢慢向下移动,因为悬梯已经老化的缘故,每下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甚至会轻轻晃动。
我大气不敢多喘一声,生怕一个不留神,梯子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