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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阿七美眸轻眨一下,双手捧着月墨那略有扎手的下巴,认真的点了点小脑袋。
似乎觉得没有思考迟疑,就直接答应下来,显得有些迫切,急不可耐,失去了女王本该有的威严和女孩的矜持。
她俏脸染起了丝丝嫣红,煞是美丽动人。
让得万千风光旖旎,都不值一哂。
"蛇人族女王可以外嫁吗?"
月墨替她将额前的发丝捋在耳后,轻柔的问道。
"当然!"阿七眼有不忿,开什么玩笑,现在整个蛇人族都是她的。
所谓族规都是纸糊,谁敢不知死活阻拦她?
一旦发起火来,那...哼哼!
"哈哈。"月墨看着阿七,忽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笑得阿七脑袋晕乎乎的,不知所以,待得反应过来,这才明白眼前这混蛋,不是在嘲笑逗弄自己又能是什么?登时就恼羞成怒,
"月墨!!"
阿七嗔道,声调略高,双手掐着月墨的脸颊上的肉,很是用力,不带手软的。
月墨被一双冰凉凉的小手扯着,仍旧嬉皮笑脸,他可见不惯阿七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笑声反而越来越大。
这本是蛇潮拥挤的街道,不知何时都已没了行人影子。
只剩下他们彼此二'人';,以及飘上天空的朗朗笑声。
"不许笑!"
阿七费劲的捂堵住月墨的嘴巴,气喘吁吁的喊道,因为玩闹额前细微的泌出热汗,柔顺长发,有几根倒霉的贴在那,无法自由的随风飘荡,愈发明亮的眸子,
无时无刻不再牵引着月某蛇的心神摇曳难定。
若非场合不对,必然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姐姐..."
忽而一声呼喊。
这声呼喊,何其熟悉。
月墨阿七在听的这声音,皆是竖起耳朵来,旋即眼中皆有柔暖之色蕴起。
瞧看着站在十米开外亭亭玉立的蛇女小蝶。
月墨和阿七脸上皆有着柔和的笑意。
小蝶缓缓上前,向着月墨和阿七微微欠身一礼,而后那双澄澈的眼眸,凝望着月墨,柔柔的说:
"姐夫,我能借用你家那位,一下下不?"
"呃..."月墨呆了呆,立即回应:"当然,当然可以。"
"谢谢姐夫。"小蝶甜甜一笑,目光看向阿七:"姐姐,我们聊一聊?"
阿七微微颔首,临走之际,扫了月墨一眼,在后者了然表情下,就随着小蝶离开了。
......
圣城城墙
当代蛇人族美杜莎女王与上任二圣女小蝶,并肩而立。
"姐姐,恭喜你。"小蝶看着面前车水马龙的大好景象,发出第一句祝福。
"恭喜我什么?"阿七虚眯着眼眸,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左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黑色戒指。
"恭喜姐姐,登上王位,恭喜姐姐寻得心上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呀。"小蝶说着,神色亦也是如此。
两姐妹之间,看似站的很近,可心在不知不觉当中,早已经离得十万八千里了。
阿七缄默不言。
当她做下那个决定后,她就明白,此生,自己和小蝶之间终究是要渐行渐远的。
凝噎的调调,
阿七不言不语,等待着,
等待着下文,等待着真正决裂的那一刻到来!
稍许的沉凝,小蝶微微偏首,看向比起自己要美丽千万倍,看向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全胜自己千倍万倍的姐姐。
一股子酸楚和怨恨,从内心底不受控制的滋生如狂野生长的藤蔓,瞬间侵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被她紧咬的嘴唇,溢流出一行刺眼的血迹,艰涩颤抖的缓缓张口:
"姐姐,其实我真的很嫉妒很嫉妒您。"
"您的天资远胜我千百倍。
我也明白,作为女王您是最适合的人选。
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辈子,要活下您的羽翼庇护之下,活在您的阴影之下。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机会,唯一超过你,能够摆脱你阴影的唯一机会啊!"
"呵呵,现在..."
小蝶在说着,阿七在听着。
眼泪从眼眶汹涌而出,这是小蝶的疑问,亦是控诉。
她控诉老天的不公,控诉姐姐的出尔反尔。
阿七至始至终没有出言,在小蝶止声之后,她背过身子,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曾经,我为你而活,现在...我要为自己。"
......
圣城玄府
幽冷的玄府,里里外外加起来的下人,不足十位。
因此,一旦夜晚到来,到了进入睡眠的时刻,这座府邸就好似一座空宅。
府邸书房,微弱的光源透过纸窗照射到外界,只能勉强照亮一米范围的景象。
"按照你所述,混乱深渊应该埋藏着混乱王位的秘密。"
"采摘药物,绝非真意,那个天一,知晓你血脉之事,要你入得其中,是否存在另一种可能性,比如...夺舍?"
"夺舍?"
"是的,夺舍。每十年入得其中的天才五年后出来,虽然都从斗王巅峰突破斗皇,可他们的性情大变,完全没有昔日半分影子。"
"远古天魔蟒虽然肉体极为强悍,但是灵魂是个弱点,倘若有庞大的灵魂体,对你进行意志磨灭,之后进行灵魂夺舍..."
"四长老,您不要吓我,我害怕。"
屋内案桌对坐着月墨和阡浑。
至从降服九鸢,玄行那个九鸢的死忠,也随之投靠。
而这个地方也成了月墨的秘密**。
日常会客,都是在此地偷偷进行。
这段时日来,月墨心里愈发的不安。
便邀请阡浑来此商议,谈谈有关于混乱深渊的事情。
看看能不能多了解了解内部的事情。
然而这对话,谈着谈着,阡浑就开始阴森森的了。
"哈哈,你小子也会有害怕的一天?"阡浑笑得很开心,他没啥太大的爱好,最近就喜欢打趣月墨。
这个被他视作晚辈的家伙,平日里太过于老成。
还是傻乎乎懵里懵懂的看起来,他才不觉得自己,到了快要入土的年纪,晚辈还年轻着呢。
月墨喝了口茶,恶趣味的吧唧了一下,扬着眉高傲,道:
"男子汉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
阡浑替月墨续了茶水,笑望着他:
"阿七那丫头,你不怕?"
"我不怕啊,为什么要怕她?"月墨佯装不解,几年以前还是挺怕的。
现在,更怕了。
最怕她突然的灵魂拷问。
阡浑看着月墨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失笑的摇了摇首:
"你小子太嫩了,有种呼吸都是错的感受,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