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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难产是我造成的!
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动物移植,只有她可以,这是一项划时代的技术,人类和野兽的组合,会让世界在生物科技的领域再次向前迈出一大步。
而我蓝洼,也将举世闻名!”
看着面前这个疯癫的男人,缅因猫不顾后腿的伤势一跃而起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蓝洼的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他不相信一直如此维护自己的人,现在会亲口咬死自己,还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但脖子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却让他认清了现实。
他用后的力气摸了摸缅因猫的头,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我可以一直忍受黑暗,只因我从未看到过光明,这句话对这只猫来说很贴切,如果她生来就是一只猫,一只动物,她不会有任何不适,但她曾经是个人,现在却被强塞进了动物的身体里,这种落差只有她自己清楚。
况且这只猫应该已经算污染物了,那种战斗能力,不可能是一只普通猫所能拥有的,而让她还能这么的有人性,多半是对家人的羁绊。
对于家人的执念能让污染物恢复人性,这在之前叶听白就已经发现过了,只不过这种羁绊一定是要非常强烈的,普通人之间的亲情是完全不够的。
人性这种东西很神奇,它能够出卖自己换取力量,也能靠人性本身压制污染,如果说人类身上有任何可能和高维生物对抗,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众生百态各不相同的人性了。
蓝洼已经死透了,可缅因猫依然死死的咬在他的脖子上,就是不肯撒嘴,一边咬着一边还流着眼泪,这世界总是有那么多崩坏三观的事情,死无对证,蓝洼对蓝白白的感情已经是无法确定了。
谁也不知道他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是为了他自己的研究,还是真的想救人,估计这里边是前者多一些,因为如果他真的想救人,多的是办法,没必要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
这个时候缅因猫突然开口讲了话。
“白白确实是下等民基因,这个是我自己测的,他做不了假,白白的身体情况也是真的,她小时候只能被关在房间里,从来不能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就多了一种能力,可能作为白白的身体,有些类似于附身,我可以带她出去看看玩玩,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就玩到一起,一起过了十几年。”
林念花:“就因为她们关系好,你就要用她的命?”
缅因猫似乎很羞愧。
“我对这件事几乎不知情,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给白白做身体,当眼睛,她真实的身体并不能支撑她随意运动,那就只能靠我了。
蓝洼似乎在进行一项关于灵魂的研究,能够把人的身体进行置换,他说只有这个女孩能够匹配,我也不明白。”
叶听白看一眼地上的尸体,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这也是个人才啊。”
一个普通人类能研究到灵魂这个层面,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而且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完成人类到动物身上的移植,最重要的是面前这只缅因猫的表现。
懂人言、有人性、而且有污染物战斗力,但她却没表现出污染物的狂躁和失控,这种特质非常完美,如果可以把这种操作复制,这可能会成为断罪师之外又一种对抗污染物强有力的手段。
断罪师只是这个时代被创造的一种对抗污染物的办法,它并不是人类该走的路,这是一条透支生命与人性的不归路,只是人类没有更好的办法。
前五个纪元每个都有属于自己的,对抗污染的办法,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失败了,灭族。
如果真的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又有多少人愿意做断罪师呢?
缅因猫最终还是被收押了,但她也成为了唯一一个还掌握着移植技术核心技巧的猫,这个技能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它有多重要,林念花不可能把它交出来,肯定是之后要经过一些列的谈判和妥协,才可能获得这种技术的核心。
在工作人员把所有的实验工具和记录全部收走之后,偌大的地下室里就只剩下叶听白和蓝洼的尸体,在确认所有人全部离开以后。
叶听白:“没问题吧,还能活吗?”
副人格:“不会出问题的,纳米机器人一直在给他的重要脏器供能,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呵,你没觉得那只猫,太好了吗?”
副人格疑惑的问道:“哪种好?”
“保护丈夫,疼爱女儿,对这次事情一无所知,一个无辜的被害者形象,它在这件事里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副人格:“这难道不是很正常?”
“不,这不正常,没有完美无缺的人,这只猫早就拥有了污染物的能力,蓝洼对于它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普通人,她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普通人,想要瞒住一个朝夕相处的,可以神出鬼没的污染物,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缅因猫咬的非常狠,蓝洼的整个脖子都已经碎掉了,但还好这对于副人格来说问题不是特别大,起码能让他苏醒过来,但全身瘫痪这种事情几乎已经是必然了。
他并没有价值让副人格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为他接驳神经。
蓝洼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空空荡荡的实验室,还有面前的叶听白,问了一句:“我还活着?”
“暂时是这样,但以后能不能活,就靠你自己了。”
蓝洼:“你还想知道什么?”
“第一个问题,移植为什么非要是你的妻子。”
“人类要移植到动物身上,首先得对人类进行基因改造,这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是她曾经违规对自己进行过实验。”
叶听白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妻子,引诱你,或者说故意为你创造实验条件呢?”
蓝洼陷入了沉思,他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毕竟自己的才是犯罪者。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