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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一航的皮肤很白净。
她的一巴掌打上去，指甲印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退。
林心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带上门，抱着女儿就走。
肖一航看着她的身影，一声不吭的跟在身后。
他知道，当初是他伤透了她的心，她怨他恨他打他怎么对他，他都接受。
可是，她不想跟他说一句话，一身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就像是一把把利箭刺在他的心上，让他接受不了。
“林心染。”
进电梯，她抱着孩子看着电梯上跳跃的数字。
出电梯，她抱着孩子走的头也不回。
他终于忍不住的叫了她。
林心染顿了下，咬了咬唇，就继续往前走，头也没回。
他几步追了上去。
在她一侧，带着一丝卑微深沉道：“我们谈谈，我有话跟你说。”
“我和你不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林心染依旧抱着孩子看着前面的路，说话的时候，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肖一航直接堵在了她面前，让她看他。
“林心染，离婚协议我没有签字。”
他深直直的看着她，话语染着一丝温情。
可听在林心染的耳里，刺耳又刺心。
她咽了咽喉咙，压下心中的情绪，不带一丝情感色彩的冷眼看着他。
“所以呢？”
“我们还是夫妻。”
“然后呢？”
“跟我回去。”
“凭什么，肖一航？！”
在说了几句后，林心染压抑住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住，忍不住激动了几分。
他以为她还是那个可以甘愿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林心染吗？！
太好笑了！
“凭我爱你。”
肖一航看着她，落地有声的回答。
他不会哄女人开心。
即使是我爱你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他也说的一本正经的如同公事谈判。
林心染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狠狠的震了下。
但很快的，她就像是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般，冷讽的笑出声。
“肖一航，你说你爱我？”
“我一次又一次等着你回家的时候，你在哪？”
“我挺着大肚子晕倒在马路上的时候，你在哪？”
“孩子哭闹着整夜不睡的时候，你在哪？”
“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你又在哪？！”
“你现在跟我说爱，不觉得很可笑？”
林心染被他一句我爱你刺激到，心中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
见他哑口无言，她抱着孩子绕开他，伸手拦车。
“对不起，我当时有我的苦衷…”
肖一航看着她的背影，想解释。
林心染丝毫不想再听，上车就吩咐司机开车。
不管他当初有什么苦衷，已经不重要了。
这些年，她已经被他伤够了…
肖一航看着绝尘而去的车，不自觉的敛了敛眼睑，开车跟了上去。
他看着她去了叶晨所在的公司，心口难受的似是被人捅了一刀。
这一刻，他想起过往很多事。
他夜深回到家，餐桌上冷凉的饭菜，在沙发上睡着的她。
他生日，她送的礼物，他在她面前看也没有看一眼。
她到公司找他，他让人将她堵在门外，不许她入内。
……
那时的她，心里是不是就是像他现在这样难受？
可是，那时的他，是害怕她成为他的软肋，有一天被那些走私贩毒的人威胁…
他不是不爱她。
他一直爱着她。
如果她不爱他了…
不！
他不允许她不爱他！
————
林心染去了公司，从总裁助理口中得知，叶晨去g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出了公司，她忍不住的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结果，依旧是关机。
想着他去了是找靳泽阳，肯定会开机，她动手给他发了个信息。
“粑粑…粑粑…”
“悦悦想粑粑了啊？可是，粑粑出差了。”
“粑粑…粑粑…”
“悦悦听话，粑粑回来了，肯定会给你带礼物…”
她发信息，孩子抓扯着她的头发，不停的喊爸爸。
她忍不住的边发信息边和她说。
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收起手机后，她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如果粑粑今天不回来，明天妈咪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坐在车里的肖一航看着，听着，心里似是被人狠狠的给了一拳。
他忍不住的下车，不容她挣扎的将她拉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