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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城可不比草头县那个小县城,只是城门就建造得雄伟大气得很, 每块砖都透着古朴苍老的气息, 丝毫没有埋没其千年古城的称号。巨大的城门下正门未开,只开了两侧侧门, 城门下排队入城的人员多队伍排得老长, 四面八方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就没断过,着实是热闹得紧。
粗粗一看更是发现城门口光是守门的就分成了近十队, 守卫们更是个个神色严谨认真的查看出入城门的人员,极为尽职尽责。
安浩然掀开车帘和黑猫一起探出了脑袋看着四周情况,一人一猫双双看了下前方排除的人数顿时就有些焉了, 这么多人到底还要多久方能轮到他们进城啊?
人数实在是太多,见轮到自己还有段时间, 坐在车内也是无聊安浩然就想着带着自家猫出去透透风。
他还未起身的时候身后一阵喧闹传来,回头看去发现不远处有数十个衣裳褴褛的人正要向城门走来,远远的还未靠近就被几个眼尖的守卫发现并过去给轰走了。一旁的百姓看着那些走得慢被打得惨叫连连的流民不为所动,更是对守卫的行为毫不见怪,反而好些人厌恶的看着那些流民, 安浩然甚至还听到不少叫好声, 更有一些不嫌事大的人嚷嚷着把流民直接打死, 快些把他们赶走之类的话。
“发生什么事了?”安浩然看到有两个干瘦的小孩被守卫一脚踹到地上便皱起了眉头, 可他因不清楚情况并没有马上过付出,而是转头询问了起来。
“公子,您先坐着老奴去看看。”宁福见前方人多便阻止安浩然要下马车的举动,胖子是能坐着就绝对不动, 除了有吃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其他时候是根本叫不动,眼前这种事也就只有宁福才会接手。
安浩然点了点头,说道,“前面人多福玉叔你过去后要小心些,我看那边要起争执了,马上就要进城没有必要再招惹麻烦。”
“老奴省得,公子请放心。”宁福说罢将缰绳交给睡眼朦朦的胖子,翻身就下了马车向后方走过去,三下两下就拐进了人群不见,隐约中能看到宁福正与一人交谈,可以看得出宁福做这些事很是熟练。
黑猫无聊的在少年怀里打滚,滚了几圈后趴在其怀中突然想起一事来便出声问道。“老婆,马上就要到凌家了,这次你打算待多久?”
安浩然低头看向他,想了想后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看情况再说吧。猫叔你这么问,莫不是想回族了?”
黑猫一甩尾巴,扬着脑袋冷哼一声,“谁说是我想回了?我只是怕你出来太久家里的那些死活不想你出远门的老头想你想得吃不下饭,再说了那死狐狸敢接二连三的坑哥,哥总要想着回去找他算帐不是?”
“是是是,也只有二玉叔才能让你吃点亏了。”安浩然轻笑着伸手扒拉了一下黑猫脖子上带着的铜铃,铜铃一被扒弄就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叮铃声,听着这铃声安浩然那被长长的队伍给弄得郁闷的心情顿时好转了几分,他捏着黑猫软软的爪子问道,“先不说这个了猫叔,你这几天感觉好些了吗?”
出了草头县又过了三四天才来到朝阳城,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多赶,不然早在昨天就到了。之所以这么晚是因为这段时间黑猫一直都在梦睡中疗伤,安浩然担心他才放慢了速度。黑猫的情况有些复杂,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有利于他体内的伤势恢复,可是其神魂内有禁制,无法运用神魂之力来疗伤。黑猫的神魂被压制一旦去触碰他就会痛得直发抖,安浩然看着担心不已,宁愿自家猫慢些恢复也不想看着他受苦。
再加上无法运用妖力并不好办,因此这些天黑猫是能睡着就绝不醒着,完全是沉入心神去对付体内禁制。直到昨天夜间伤势才好了些,多少能动用一丝妖力了,有了那丝妖力之后黑猫的情况也有了好转,对于体内伤势有了很大的帮助。
见自家猫叔情况好了些后,安浩然原本想将在古塔中三色神鱼所赠送的那滴露水给黑猫服下去的,但被黑猫拒绝,说是不对症服下也无用,拗不过倔强自家猫叔的安浩然只能无奈的将那滴露水再次收回去。
见安浩然关心自己黑猫不由得柔和了神色,“不用太过担心,我无妨的。妖力能动用之后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以哥的能力相信用不了多久神魂内的禁制就会有松动,你要相信哥。”
“那是自然的,毕竟猫叔你是真的很厉害。”对黑猫的强大有迷之自信的安浩然自然是相信对方的,交谈时神态间的担忧消散了不少。他并没在这个让人不太愉快的话题上多停留,转而将目光看向了外头,见大青牛在原地无聊的踢踏着蹄子便乐了,“自出了族后大青牛这一路没怎么撒欢过,瞧它那可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被谁欺负了呢。”
大青牛听到安浩然说到自己就用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了过来,哞哞的直叫着显示自己这一路上的委屈。在外头可不比白源安村,大青牛不能随意走去不说路上还没有灵气十足的草吃,这一路的委屈就别提了,为表示自己的辛苦大青牛还动了动自己背上背着的几个笼子,好像在说背着这些东西好些天可累牛了,给点奖励吧安慰一下吧。
“这精明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行了,这个给你。”大青牛的心思安浩然哪会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好笑,也就没说破还好玩的从空间手环中拿出枚丹药丢给大青牛,自然的有了大青年的份前头拉马车的大黑马也没有落下,大黑马早已经习惯安浩然时不时丢过来的黑呼呼的小黑丸,大嘴一张就接住那丸子嚼吧了两下就咽了下去。大青牛纵然是不乐意自己的东西被分了出去,毕竟它可是一涉及到吃就和胖子差不多的牛啊,光顾着吃什么时那是都能忘。
然而几天大青牛还是觉得自己受了不少的委屈,占着安浩然不会拿他怎么样居然胆大包天的天天嚎着嗓子哞哞直叫着讨食吃,每天就听到它的牛叫声别提多烦人了。
相比起本就精力旺盛的大青牛,大黑马近些天来却是精神了不少,时不时的被安浩然丢上一颗他自己练手用的丹药喂进去,时间一长那双眼睛就有了灵气,知道谁会给他吃的后总是一看到安浩然就凑过来嘶鸣卖乖。相比起大青牛的淘气不听话,大黑马可是很得安浩然喜爱的。
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大青牛觉得自己受了冷落,前几天夜里住进客栈的时候好几次挤在门口不让大黑马进马棚,非得要安浩然或宁福等人来说教了才不情不愿的让开了马棚位置,未了还不忘表示自己受了委屈,直到嘴上喂了东西才高兴起来,这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的行为着实是让人哭笑不得。
大青牛得了丹药心情也好了,大脑袋凑到车窗边开始卖萌,然而它还没接近呢就被黑猫眼睛一瞪顿时就焉哒哒的退了开去。站直了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敢再造次实在是很没有出息。
“也只有猫叔你才治得了它。”安浩然指着大青牛乐呵的笑道。
“这货没出息很,给点颜色它总喜欢瞪鼻子上脸,别总贯着它就是了。”黑猫斜眼扫了眼大青牛,心道自家老婆要摸也是摸他啊,你一头牛来凑什么热闹?
大青牛,“......”哞哞哞???为什么感觉又被瞪了?!明明它都没凑过去了!qaq
“马上就要到凌家了,说起来,难道我们真的要把这几笼子蛇送出去吗?怕是还没拿出手就已经就被赶出来了吧......”其实安浩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祖父准备的上门礼虽然只是一些干菜肉干之类的不值钱的东西,但好歹能拿得出手不是,哪像二玉叔送的那礼物......说是礼物都是抬举了,分明是专门去恶心人的好吗?!瞧着那花花绿绿团成一团的蛇,怕是还没递过去就被扫把给打出去了。
也不怪安浩然现在才担心这个,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上自己外家,来时倒还好说光是赶路就让他费了不少心神,而且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听说过凌家的事,对于这么一个原本应该很熟悉的外家之人他却是最为陌生的,越是接近心下有些不安定的心绪也属正常。
“赶出来就赶出来,有哥养你怕什么?定不会让你睡大街。”黑猫倒是光棍得很,爪子一挥就完事儿了,那霸气侧漏的模样别提多牛气了。
他这模样让安浩然顿时就乐了,开玩笑的问道,“猫叔你要养我的话,那你有钱吗?”
经过这几天来被宁福时不时的灌输钱的重要性,安浩然不说短时间内成了一个钱奴,但也知道在外行走没钱是行不通的,是以便有了这么一问。
黑猫,“......”钱什么的......这还真没有。灵石倒是有不少,可拿不出来啊!
简直要死!黑猫觉得有一道看不见的巴掌打在了脸上,热得紧。黑猫左右看了看,没敢看安浩然,强忍着没抬爪子捂脸,以免真把猫脸丢尽了。
安浩然见自家猫副被噎到说不出话的样子更是乐得不行,他扒拉了下黑猫脖颈上带着的铜铃,拍拍自己的荷包,大方的道,“我看还是我来养你吧猫叔,保证把你养得胖呼呼的,毕竟我有钱。”
什么?!被自家老婆养?!黑猫只要一想到被老婆抱在怀中投喂就不敢再想下去,他瞪着眼睛看向安浩然,气得不行,“擦!你这是把哥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吧!哥要是落到了让自已老婆来养活的地步还像话吗!哥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你来养活!你这是太看不起哥了!”
说这话的时候黑猫完全忘记了他每次吃饭都要被喂的事实......
“对不起猫叔,是我说错话了。”见黑猫气得炸毛安浩然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故作深思的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炸毛的黑猫,目光在其毛脸上顿了顿,嘿,还别说呢,自家猫这张脸黑得跟雷公似的,的确是与传说中的小白脸还真是不搭边儿。
被安浩然那古怪的视线盯着的黑猫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就气得胡子直抖,抬着爪子踩着少年的衣角就质问道,“靠靠靠!你那眼神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嫌弃哥长得黑?!”
“没!绝对没有这回事,你现在可英俊了!世人难敌!”安浩然马上摇头,笑话,真把黑猫惹急了吃亏的是他好吗!赶紧否认外加夸赞一番才是最为要紧!
黑猫却是不依不挠了,硬是要安浩然说出个所以然琰,“屁!别以为哥不知道,你那视线看得哥浑身不自在!说,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老实招来赦你无罪!”
安浩然哭笑不得,“我真没有,猫叔你想多了......”
黑猫眯着双眼,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不说实话哥可生气了,等会你可别后悔?”
安浩然一看黑猫那眼神顿时就背后一寒,“我后悔什么啊我?我真没做什么.......等下!我都说了没有了你怎么还咬我!猫叔!都叫你别再咬了!再这样我把你牙给拔了你信不信,等......咝好痛!”
胖子,“......”弄得道爷我睡意全无了都!
哎呀真是的,猫兄你就不能收敛点吗?要知道易之公子去红印子的药已经用完了啊!马上就要进城到凌家了要注意点啊!马车外头的胖子装模作样的捂着耳朵装没听到,可那双被肥脸挤得基本看不见的眼睛却冒着诡异的光,时不时的向转去,要不是他太胖转不身,估计都就要爬在车帘上偷看了。
胖子身子越来越靠近马车,眼看着半个身子都要靠过去了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给抓住了后衣领拧回去,胖子一回头顿时讪笑起来。
宁福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不理会胖子抬手行了一礼,恭敬的对已经察觉到外面情况的人说道,“公子,老奴已经打听清楚了,由于这几日雨水过多的降下而导致河水急流泛滥,沿岸的百姓有不少因此遭了灾。这些流落到朝阳城外的百姓就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他们流浪到此地想要进城,可是没有路引再加上流民身份守卫未敢让他们进城。”
听到宁福从外头传来的声音安浩然连忙拧着黑猫的脖子将这无法无天的臭猫丢一边,整理了下衣襟掩住被黑猫磨牙而起了一片红印子的修长脖颈,瞪了眼一脸满足的在地地毯上摊着的黑猫后拉开了车帘。
可他一冒出头去就见外头的宁福与胖子齐齐看向自己,这让自认为脸皮已经比一般儿男要厚的安浩然也不禁红了脸,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打破了有些莫名诡异的气氛,“既然这里没我们的事我们就马上进城吧,那些流民自然会有守卫去管,我们就不去插手了。”
不该有的善心不要有,这是二玉叔在他离开前反复说过的话,安浩然知道长辈们是为了自己好,一直都记得。因为他明白有时候是会好心会办坏事,这些守卫守着这么大的城多年自是有他们自己的判定经验,守卫的做法就算有些过分可也有他们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安浩然不欲去管此事。
“是这个道理,快到我们了,公子还请进马车内坐好,老奴这就走。”宁福向来是不反驳安浩然的决定,他最习惯的还是执行。
安浩然点点头,正要坐回马车内却听到后面开始喧哗,他看过去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些穿着极为贵气的贵玉子们从郊外骑着马过来,他们也看到了那些流民与守卫,有人驱马前行了几步正与守卫说着什么,可那些守卫她们不买他的账,一直没松口倒是将那几个身着华贵的玉子气得不行,更有一名脾气冲的场起马鞭就要向那不长眼的守卫抽去,那破空的声音传来让人听着就头皮发麻。
安浩然心中一紧,还未等他行动就听到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传来。
“快住手!”
那插.入进来打断了那华服玉子动手的声音极为温转好听,好似那山间清泉直击人心,让人不自觉间感觉自己心灵正被洗涤。安浩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几个衣着华贵的玉子身后跟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马车内下来一名身形娇小面容艳丽的小儿男,小儿男身着淡蓝色的轻妙衣裳,远远瞧去好似那天中行一的游仙一般,让人一看就不舍移开目光。
与安浩然那俊美无铸有些许刚阳的面容不同,这名儿男五官端得是妖艳无比,双眸微垂时透着一种怜惜的柔弱感,所有看到他面容的玉子都恨不得冲上去将共好好的抱在怀里疼爱。
小儿男下了马车后微微抬起头,顿时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面容,众人只见他那一头黑亮的长发松松挽起,许是下马车时太急有几缕黑发调皮的散在前额,让人见了想伸手去帮他抚回,免得那张妖艳至极的脸被那黑发给遮挡了。
小儿男身姿妙曼的小步向前行了几步,一张白皙的小脸透着健康的红,小巧的鼻子看着极为可爱,大而润的双眼透着极为清澈的光芒,那天真至极的双眼却意外的与那张妖艳的脸很搭。因为所有被那双初雪般干净的眼睛扫过的人都有时有种被电流击到的感觉,浑身酥麻得不能自己。
这小儿男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他一出现天地都为之失色,世间唯有他一人。可他对落在自己身上那一道道炙热的目光好似有些不安,身子不自在的向后缩了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黑衣冷面玉子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住那些肆意的视线。被那冷面玉子含带着杀意的目光一瞪那些胆小的顿时就不敢再看了,倒是那些衣着华贵的玉子们并不怕,反而对那一直跟在小儿男身后的冷面玉子没什么好脸色。
“影公子倒真是好威风,你一出现倒是将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一名身着蓝色刺绣华服的年轻玉子轻哼一声。
被称为影的冷面玉子没理会他,阴冷如看死人的是目光轻轻一扫那名玉子后,转而更是小心的护着身后的小儿男,好似其他人在他眼中已经不存在,他的心里眼里就只剩那名妖艳无比的小儿男。
他这态度自然是让那向来娇生惯养的玉子们恼怒不已,一个个黑了脸色,更有那口直心快的当场就直呼大胆要给冷面玉子好看了。
那妖艳娇小的小儿男见气氛紧张有些弱弱的开口,“几位玉兄,是昊歌不对,还请几位玉兄不要怪影,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怎么会是昊歌的错呢?昊歌莫要自责,我们也没怎么生气。”
“我们知昊歌你心善,这和你无关,你莫放心上,我们道歉就是了。”
“就是就是,昊歌弟弟莫着急,我们不怪他就是了。”
那几个向来纨绔无法无天的贵玉子们在那小儿男面前是个个温情无比,说话都刻意着放小,就生怕大了会吓到他一般。
那名昊歌的小儿男顿时就破泣为笑,他笑的时候天地顿时都失色了,本就妖艳的脸仿佛渡了一层光,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他目光缓缓的移向那些衣裳褴褛的流名,眼中流露出同情之意,轻叹道,“可怜他们遭了灾,如今无家可归,当真是可怜。这让昊歌也想起自己的身世,一时间竟然有些伤感,昊歌有几位玉兄帮衬,可他们却要露宿街头,实在是让昊歌于心不忍,可是昊歌却什么也做不了......”
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让他本就让人怜惜的面容更是让人心疼,那些贵玉子们哪里见得了病人哭泣?当下就承诺要好好安顿那些流民。
“昊歌弟弟莫哭,我虽然在家不受重视,可要安置几个人还是可行的,弟弟莫急,玉兄这就帮你把事情办好。”
“还有我呢,这事我也出一份力,定要让弟弟安心才是。”
“多谢几位玉兄,能遇到几位玉兄当真是昊歌之福气,也是这些可怜人的福气,昊哥代他们谢过了。”那小儿男盈盈下拜,他还未行下礼去就被那想占便宜的纨绔子弟们给扶住了,然而那些手还未碰到小儿男就被冷面玉子给挡在向前,不让其触碰到那小儿男一下,这可把那些总是胡作非为的玉子们气得不轻,然而在美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那冷面玉子,用眼神警告着对方。
冷面玉子不为所动,一直像锯不开嘴的闷葫芦一样不说话,倒是那些流民见有人帮自己一下子就跪成了一片连连道谢,小儿男看着不忍连连摆手说不用。
“这位少爷还请怒罪,朝阳城早有千年前就有规定外来的流民不经允许不可进城,还望您能理解。”一名带头的守卫见这些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玉子插手城中之事就站了出来,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底,恭敬的垂首解说道。
“这......”小儿男得了这个回答有些失望,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那些纨绔子弟,美目中透着央求。
被美人善目一扫这些纨绔子弟顿时找不着北了,头脑一热竟是一个个抢着要给小美人出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拦我,你这守卫不想当了吧!赶快让开,否则本少爷定要让你好看!”那蓝衣玉子一说话他身后的几个狗腿子就围了上去,然而那些守卫也不是吃素的,一都纷纷抽出了腰刀,倒是将那些没见过血的狗腿子们给震住了,一时不敢上前。
“你居然敢对本少爷出刀,不想活了吗你!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这自是知道的,还请田公子莫气,小人只是依令行事。”
“狗屁!什么依令行事不依命行事的!现在我就是天!你们居然还不退下,难道我田家在朝阳城还说不上话了不成!以至于现在你一个小小的守卫居然敢忤逆于我!”
“田少爷此话严重了,小人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怎么还不退下!可恶!你等着,本少爷定会让你好看!”
“那就请田少爷几位先进城吧,您若有疑问还请进城主府去说明,属下不过是个小人物,当不得贵气田少爷如此对待。”那守卫倒是硬气得很,丝毫不为强权折腰,叫远处的安浩然多看了几眼。
“你!”蓝色衣裳的田公子气得不轻。
一直没开口的绯色衣裳的玉子这时说话了,打断了田公子要发怒的话,“好了田兄,何必和一个下人见识,以我们的身份想带几个人进城还不是小事吗?不用和他废话,我们直接闯进去就是。”
那最后一名青衣玉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秦兄说得在理,我说田兄啊,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被个下人看不起,听邓兄的,就直接闯进去。”
“雷兄你要有本事就闯吧,在下在这里看着。”田少爷气不过,冷笑一声讽刺的道。
雷少爷有意在美人面前出风头,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策马上前几步,手拿鞭子霸气的直指那领头守卫的鼻子,将纨绔之风发挥到了极致,“你到底给不给我们进去?”
“几位少爷本就是朝阳城中人,自是可以进去的,但流民却是不能进城,这是法令小人自是要遵守,还望几位少爷莫要为难小人。”守卫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好!很好!”雷少爷被落了面了,直觉得四周看着自己的目光火辣辣的,尤其是身边两个同样不作为的公子哥在旁边看着他丢脸,这让他更是气恼得不行,他瞪着守卫气得不行,大怒道,“那今天本少爷还真要硬闯了!看你能拿本少爷如何!我雷家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守卫能得罪的,你可要想好了!”
城门口的守卫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已经开始有人过来了,而这念头的守卫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样子,“还请几位公子莫为难小人!”
“来人啊!这家伙居然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给我往死里打!”雷少爷顿时气包攻心,可过卫也不是摆着好看着,都围了上来。
眼看着要打起一了,那小儿男这时才好像反应过来,通红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妖艳的脸上满是自责,让人看着好生心疼,“几位玉兄,各位守卫大人,对不起......全是因为昊歌才引起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是昊歌什么都不懂,只是想着这些人可怜就让几位玉兄帮忙,守卫大人你们别怪玉兄们,这不是他们的错,全是昊歌不对......”
小美人眼中挂着点点晶莹,这让那些说动刀就动刀的粗玉子们一时间手足无措了,有那心软的已经收回了刀,生怕自己方才的行为吓到了小美人。
“昊歌弟弟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本就是心善之人,要怪只怪有些人不通情面冷血无情罢了。”穿绯衣的秦少爷说话间不望将矛头指向守卫,让那领头的守卫黑了脸。
“守卫大人,求求你了,他们本来就无家可归很可怜了,你就放他们进去吧。”小儿男美目一转,央求的看着领头的守卫。
那守卫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玉子,被美人这么哀求的看着一时间就心软了,可职责所在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既是沉默了。而那些华服玉子一看他不开口还以为他是不乐意了,顿时又吵了起来,而小儿男则是急得直哭,想劝架又不敢靠近,生怕被误伤,倒是比别人还要忙。
“没什么意思。”黑猫看得直打哈欠。
“那我们走吧。”安浩然也收回目光,他倒是不觉得那些守卫做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是认为那小儿男太过善心泛滥了,不过这都于他无关。他坐回马车内抱着凑过来的黑猫抚着毛,对外道,“福玉叔,我们进城。”
“是!公子您坐了嘞!”宁福应了一声,鞭子一场赶着马车就步入城中,将城门口发生的闹剧远远的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