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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案子对姚双双来说是多好的机会啊!距离自己如此近的研究机会!但是就如艾华所说,鬼魂杀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姚双双也深谙此理,如果让她相信像电影里演的,鬼魂杀人或诸如此类的事情,她宁愿相信吸血鬼和狼人今晚要开战。
“行了双双,你也别再听他俩胡说八道了,你回去告诉艾华,问他和王医生后天是否有时间,请他俩过来分队,我们这几天的重组整理大概后天就有结果了,到时候希望他们可以一起参加,你也一起来吧!”
邱建的声音从会客室门口传来,姚双双还沉浸在别墅闹鬼的怪谈里,突然被告知要去传话,正事重要,还是先通知老师把后天的时间挪出来吧。姚双双心里有些犯糊涂,邱队刚刚让自己后天也跟着一起来,不会是瞧出了自己的心思吧,不会吧?不会的!
恰如姚双双所想,当邱建路过会客室门口的时候正是段晓飞和赵虎唾沫横飞地讲述鬼魂杀人的环节,艾华对这方面的事情尤其着迷,想必身为艾华得意门生的姚双双也不会唯物到那里去,果不其然,姚双双在听到这段的时候眼睛都亮了。邱建本就有意要求艾华和王美媛加入到重组结果的整理当中,正好遇见这个场景,索性连姚双双也一并叫来算了。
姚双双临走之前偷偷到段晓飞他们的大办公室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单独腾了一块地方摆了好多个大的白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个名字,然后中间画线并标注了其人物关系、时间、事件,还有三个刑警拿着本子各自站在白板前奋力书写,姚双双只看了两眼便觉得头都晕了,还是回去对着尸体简单些,查案这些事太复杂。
王美媛在接到艾华的电话时急忙让助理把后天的时间空出来,艾华很着急,根本不管后天他老婆是否有空闲时间可以使用,几句话就像军令一样。对王美媛来讲这算不上什么,但是就苦了她的助理了,之前把时间排得满满的,这突然之间要腾开后天的时间,那天的病人根本没时间可以插放,两个人在诊室外的办公室叫苦不已。
两天后,姚双双满怀着兴奋与紧张,跟在艾华和王美媛的身后来到刑警分队范队长的管辖区办公室,得到了段晓飞和赵虎的热烈欢迎,范队长更是情切地把她的座位安排在了段晓飞和赵虎的中间以示重视。邱建早已安排人将他们之前书写在白板上的所有人员的人物关系网拍照做成PPT文档,就是以备现在使用。
“上个礼拜,我和范队长安排人员分批次召回11.12凤仪山别墅密室杀人案案发当日所有宾客做了案情重组工作,工作重点放在各个人员当晚在别墅内活动的时间段调查上,在各个时间段内各自所处的位置回忆在场的其他人员。我们将重点时间段锁定在案发当晚的11:00至11:30分,原因如下:
1、根据艾医生和姚医生的尸检报告得出结论,死者许秦克的死亡时间是在当晚的11:00至凌晨00:30之间;
2、根据在场人员的供述总结得出,在案发当晚的11:30分左右,有宾客在一楼大厅发生了严重的争吵,而争吵发生时许秦克并未见其人;
3、当争吵发生后宾客们便各自离去,而这期间并未有人上下楼;
4、宾客相继离开到我们接到报案,上楼的只有三个,我们假设死者早于这个时间段死亡。
由于当晚是生日宴,很多人都喝了酒,所以在调查过程中,有的人甚至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在确切时间段内的确切位置,这也花了我们不少的功夫。这期间,我们同时也调查了当晚到场的所有宾客的人际关系,还有与死者相关的几个人员,包括别墅的风水大师、保姆罗嫂、死者的父母。
由于案件涉及人员较多较广,各自的人物关系复杂,在经过多天的整理后我们得出了PPT文档中所示的初步答案。”范队长在会议人员各自都到位了之后,摸摸自己蹭亮的脑门,然后站起身来颇具风采地给大家简单讲述了本次会议召开的开场白。
“艾医生,请你们过来是因为我们找到了几个重要的线索,但仍旧无法锁定,你们两个是直接检验过尸体的法医、一个是我们A市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所以想你们一起参与讨论,重点排查。”这不是演讲汇报,只是个内部讨论会,邱建没有范队长那么多范儿,当范队长刚把这个会议的档次提升上去,他就在下面给拔了气门,范队长被漏了气也不便在台上过多陈述,干脆就把接力棒奉献了出去。
“我觉得可以再分详细一点,我们假设许秦克是在争吵前被害的,把时间浓缩在11点00分至11点30分这个说法是可以的,但杀人需要凶器,而凶器曾经就摆放在一楼的厨房里面,所以我认为可以把时间点放在拿走凶器和死者死亡这两个方面。”王美媛不断地翻阅自己手中的报告书,迅速提出自己的观点。
邱建点点头表示认可,他就知道这个时候把王美媛纳入进来是正确的选择,他看向艾华,不知道艾华会有什么样的建议。身为好基友,艾华在关键时候是不会让邱建失望的。
“凶器是一把总长为30CM的切肉刀,拿在手上也是很大的一把,如果凶手要从厨房从容拿走凶器而在途中也不被人发现,那么他当时所着的衣物也必定是可以容纳或者遮掩住这么长的一把刀的,而凶器上非常干净,除了死者的血液和几组看不太鲜明的指纹,没有任何的残留物质,所以更加能够肯定这一点。我看了一下报告中这二十几个人当晚所穿的古装衣物,我认为,能够充分遮掩住凶器的衣物基本可以排除像旗袍、贴身长衫、还有这种四肢和腰都扎得死死的劲装。”
“嗯。根据所有宾客的口供,从时间上看,凶器从厨房消失的时间应该是在晚上11点之前,但是凶器过长过大,凶手不会藏在身上太久,我们往前推半个小时有效期……嗯……,10点30分之后进入厨房的总共有6个人,其中分别是严清宁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去的厨房,据他们三个人分别回忆都表示去厨房的时间大概是在10点45分左右,而那时凶器好像还在台上;而后在10点50分左右‘唐朝夫妇’也进入了厨房,他们的口供则称没有注意到凶器摆放的位置;最后在11点左右有个人进入了厨房,这个人明确表示说他当时用过厨房的刀切过水果,没有看到有切肉刀的存在。
果不其然,凶器确实是在11点之前就已经不见了,那么在这之前进入到厨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邱建等艾华一说完便哗哗哗地开始翻着手上的报告资料,然后拉过椅子和艾华做到了同一张桌子上,用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一些东西。
范队长有些无语,这好好的一个高大上的会议瞬间就被邱建给弄成了茶话会,而且还是在邀请了别的部门人员的情况下,虽然有些不满,但他还是忍不住加入了邱建、艾华等人的讨论中。
后面坐了几排的小的搞不清楚前面几位领导所想,也有样学样地几个几个一组展开讨论,段晓飞和赵虎自然地就把板凳搬到姚双双面前的那张小桌子旁边,和姚双双东南西北地吹了起来,还阻止其他人加入,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双双姐,你怎么看?”赵虎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推理的话,然后就问姚双双的看法,姚双双本对这些查案啊、推理的东西不感兴趣也一窍不通,听到赵虎发问忍不住的抱怨就脱口而出了,“什么怎么看,我又不是元芳,还能怎么看!”
段晓飞捡到了漏洞,立马讨好地转移话题,天南地北地和姚双双吹着他们以前告破的案件,后来发现姚双双似乎不怎么感兴趣,无奈地提前使出了杀手锏,跟姚双双大肆宣扬了和艾华一起在泷洲区东林村的骸骨失踪案,效果不错,连情敌赵虎都趴在桌上细心地听他讲故事。几个人如果被前面的邱建艾华等人发现,估计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除了凶器丢失的时间,在11点30分之前这段时间上楼的人也得细细排查。”分段整理好手上的资料后,王美媛提出了下一步重点。
“我们假设许秦克就是在11点到11点半这段时间被杀的,那么我看看啊,这段时间上楼的人有……嘿!凑了巧了!严清宁三个人、‘唐朝夫妇’二人、丁蕣薇都有上过楼,时间……分别是……严清宁三个人从厨房拿了酒出来呆了一会儿就上去了,嗯,等等,他们当中有个人的口供中有提到在上楼的时候看见有人进了厨房,不就是之前我们讨论的最后一个进厨房的人,那么他们上楼的时间设定应该是11点左右。
三个人的口供很吻合啊,他们说并没有去二楼,而是直接上了楼顶去看夜景,楼顶上也没有人。他们下来的时间不确定,只是根据严清宁个人的估计是在11点20分左右,这个做不做得准的?”范队长自坐下来后就开始前后翻找手上的资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