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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M君苌莓子续聊男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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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苌莓子最近常叫“亲爱的爸爸”了,有时也像往常一样在下晚班时来个“晚上愉快”的祝贺语,这让m君既感动又有点尴尬,同时也自觉出一种暧昧,好像自己成了她某种时尚中的“干爹”似地。但他没有回复这位“女儿”晚上愉快,也没有叫她“亲爱的女儿”。

    现在,他看过苌莓子这段话,便又打过几段话去:

    是啊是啊!时代或历史往往给人们创造了美妙而又伤心的爱情。那我这也来吹一个。有个叫霍里迪的画家画了一幅有关意大利诗人的画《但丁与俾德丽采》,画面上处于青年时期的俾德丽采,说是已嫁给佛罗棱萨城里一个很有名望的官吏,她正和一名伴她而行的使女向佛罗棱萨河边的断墙这边走来,断墙这边的但丁正向她们那边走去,在四目相碰的一剎那,俾德丽采痛苦地移开目光,把手中那枝玫瑰花放在自己胸前,然后沉默;身旁的使女看着她,诧异的目光似乎在说,怎么啦?刚才都在说笑……这边的但丁停下脚步,看着向他走来又缓缓地走过的俾德丽采,他右手扶住身边的断墙,以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护着肩上背包的左手捂向自己的胸口,意欲止住自己跳荡的心……

    俾德丽采与但丁小时候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在但丁心目中,她就是美丽绝伦的天使。而因世事变迁,少年时代分手之后一直没能见面;到了青年时代,已满腹经纶的青年但丁,终于听说自己的心上人已经当了别人的新娘,心中十分失落而悲伤,于是他开始深研神学、哲学与,带着一颗因爱而负创的心灵远走游历……可是后来,俾德丽采带着她的年轻与美丽,也许是带着她生命的遗憾与伤感去了天国。获悉的但丁悲痛欲绝,于是开始创作他的长篇诗作《神曲》,并且在他诗作的“天堂篇”里让生活在天堂的俾德丽采(他称她为温暖他心胸的太阳)前来给他引路……据说后来,当时已是大诗人的但丁每年的夏天,都要远行来到佛罗棱萨的断墙边纳凉。

    您讲的这个故事很是纯美感人!看来但丁还是个不错的大男人。不过传说中的一些大诗人大小说家大名人们,虽然对人类文化做出了巨大贡献,可他们的私生活却多是糜烂不堪。大仲马一生风流成性,丑态百出,还有普希金,个个都把女朋友当作衣服一般任意变换,这些女人也形色各异。

    哈哈,直肠子孩子莓。看来你自有你的见地,很好!爸这不是找借口,你提起了大名人张学良与赵四小姐,我的想法就一下漂洋过海,飞到意大利去了。不过好在这个但丁口碑挺好,不然爸可不好下台了。

    是的是的,您总是有理。我们都没说错。对了,讲个笑话给您听:一个漂亮小姐去相亲,她傲然地问对方:“你有别克吗?”“没有……”“那你有三室二厅吗?”“没有……”“连这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爱?”“难道要我把宝马换成别克,把别墅换成三室二厅吗……!”小姐晕倒。

    哈哈!我也险些晕倒。还有没有这类笑话?很现实!可以让外面的爸爸这个打工打成了机械的脑壳活络活络一下。

    嘻嘻,这笑话可不是好听的,我要收费!笑一下收十块钱,笑两下收二十!您看笑了多少下?

    在无人区我可能会笑个痛快,现在我只能面壁哑笑!我们隔壁办公室是用玻璃隔离的,怕别人看见了说我神经。不过你收费偏高,怕是笑一下收四元还可以,如果穷鬼爸爸笑到最后还欠四元钱,那就可以找你们数据组组长“四元小姐”去借。

    嘻嘻嘻,还去找四元小姐,她不说您小气才怪?那我也不吹牛了,把牛皮留着自己慢慢享用。

    孩子莓别生气,爸不小气。“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心痛/是我的牵挂”,哈哈,好不好听?现在我已经统计了一下,总共笑了四下,如果孩子莓到时又不收费了那爸就拿洽洽瓜子与红富士苹果去抵押。

    这还差不多,像个爸爸级人物!您说是笑了四下一共收费四十元;瓜子至少是您说的“洽洽”,苹果嘛也就您说的红富士好了。我很欢迎您和瓜子苹果。您说您面壁而笑,也好,清静。不过我希望您多笑!对了您事情多吗?今晚上加班吗?

    要是我隔壁办没有人,我可能跳起来笑,笑得一蹦三尺高,就怕顶破了老板的天花板遭赔!不过爸本身也喜欢笑,也更喜欢生活的起伏跌宕……哦,我要加班,要把一份老外跟老总他们交流的意见整理出来,我也不知道这些记录对公司有什么大用场?全都是些系统的sap﹑erp﹑iso﹑r&d之类的,头痛!因此嘛我就喜欢跟我的孩子莓一边聊一边做。不过这样最好留一只眼睛照看,怕老板发现了翻白眼。哎,孩子莓你还吹些牛吧!看来你最会吹牛了!哈哈。爸老子我听过会像牛一样地回味。

    嘻嘻,笑死我了。您还会一边笑一边跳……我今晚也加班,晚上给您吹牛。

    m君晚班时,一边整理谈话记录,一边打开那个秘档,看看他的苌莓子说了些什么(其实他内心最近已经当她是自己的小红颜,不再当她是女儿了):

    你会爱我多久?

    女人问男人:你会爱我多久?男人说:永远。

    什么是永远?我们能爱一个人比他(她)的生命还长久,却不可能比自己的生命更长久。我们爱的人死了,我们仍然能够爱着他(她),但是只能爱到我们自己生命终结的时候。其实什么都会有用完的一天,太阳可能会用完空气也会用完燃料会用完精力会用完斗志会用完,爱情又凭什么不会用完?当爱情用完了也许一切会随之灰飞烟灭,半点不留痕迹。

    爱人。

    女孩在外打工,两个人同时追求她。一个是年近半百的香港老板,丧妻,有一对儿女,家财万贯,沿海有工厂。一个是年轻的北大生,家贫,负担很重,正独自在出租屋里艰难创业。女孩既羡慕老板财富,又喜欢大学生的活力,一时之间犹豫不决难以取舍。于是,她特意回到家乡问父母。母亲问:那个香港老板一天能挣多少钱?女孩答大约十来万吧。母亲又问:那个小伙子呢?刚好够生活费和房租费。“这还用我们说吗?这结论不是明摆着吗?”母亲把手一摊说。不料,父亲却很不以为然,问女儿道:孩子呀!我和你母亲一生清贫,你恨我们吗?怎么会呢?女孩急急说道。那你爱我们吗?父亲问。是的那还用说?女孩回答。你知道为什么恋爱和婚姻中的男女可以将对方称为爱人吗?父亲又问。那是因为他们彼此爱的是人,而不是其它东西。

    率真、幽默、戏侃,令我这爸老子忍悛不禁地笑!爸就怕你太懂事理太聪明!傻点吧孩子莓,爸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爱与被爱都很幸福,金钱是不应成为交易,但没金钱也不是事,时尚与未来的这种爱太难得到平衡!爸这样说你不奇怪吧﹖

    不奇怪,虽然我阅历尚浅,也不懂得爱情到底是什么?是一种病菌还是一种气象?是一种必然过程还是偶然机遇?很怕去深思。但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爱情,只是质量不同。哦,您要下班了吗?

    你说得很好,爱情很容易感染,它本是很微妙很伤心很折磨人的一种病毒,自从上帝用男人的肋骨造了女人,这种美妙的病毒就开始随着人类的发展流行并随之产生变异。是的,我想下班了,要去买菜自炊自累,不想到外面吃饭,怕吃到地沟油。你们可能要加到9点吧?晚安,疼你,孩子莓!

    ……

    早上好!还晚安?昨晚我睡得不好又失眠。现在我都变成老太太了!脸色差脾气坏.只是您疼我就怕您没有那么久的耐性,要把您的父爱分成三分,很累的哟!儿女是很让父母操心的。

    睡眠差真不行,影响美容不说,也是在违反生命规律,其实你也不是不懂。你们女娃儿天生丽质,是应该加强美容,但只有平时注意从肌体内部美出来最好,不然就不能将美容进行到底了。哈哈。

    可是我真的无法改变。您看看,每天加晚班,差不多九点半才回到宿舍,然后冲凉洗衣服用掉约四五十分钟,然后再打扫宿舍卫生用掉约十分钟,然后再涮牙洗脸用掉约十分钟,就已经到十点半了。再看看书就到十一点了;然后睡觉,然后失眠。第二天早上起床无精打彩。半夜要醒来无数次,像翻烙饼似的,这样翻也不舒服那样睡也不自在,我都被自己弄烦了!

    “然后睡觉,然后失眠。”这叫不珍惜青春啊,孩子莓,爸说过要你傻点麻木点嘛。你本就有点早熟太想事了。你可以有这样一种所谓经验,睡觉时:来点淡淡回忆﹑看看闭着眼后出现红红黑黑的意识里的画面,里面有毕加索,还有梵高的色彩并置,然后再泛泛地想想曾让人平静而闲适的某种场面。或者紧闭双眼象早有人提倡的数猪马牛羊从圈栏里跳出去。可千万别多虑。什么人生呀未来呀理想呀金钱呀危机呀什么的,当然,如果实在睡不着就干脆起床弄一点写作。

    看您说的。我想也没有用呀,一个人的心真的是很奇怪,要是人没心没肺就好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心里不安,真的写不出什么好东东了,不过我还是写点什么试试。

    …………

    哎呀爸爸,我的细胞仿佛已是秋叶飘零,只剩下一些枯枝败叶。我勉强写了三百多字吧,再也写不下去。容我再想想吧,争取在明天写好,女儿真是老了。有时候,爸爸您一句鼓励、赞赏的话真的让我很感动,很感动!觉得自己还有一点价值。我亲爱的爸爸,谢谢了。我爱您!

    你的细胞仿佛已是秋天?应该是“仿佛就在昨天吧”!你的明天会更好,的春天属于你,好的,爸等你了。看来孩子莓的傻气与幽默劲儿又来了,爸非常谢谢你的爱!

    好吧好吧,我说什么都说不过您啦。希望今晚上自己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就会发现春回大地,脑海里一片鸟语花香。哦,您今晚要不要加班?

    ……您不理我了?

    我出去忙了。是工作要求我们要好好睡觉啊。你春回大地才好,可别山河依旧;我哪敢不理孩子莓呢?看我不收拾我才怪?对,我会加班,我发现晚上比白天心静一点。

    我们是星期六不加,其实这加与不加随不得我们,四元小姐是组长,她要加我们都要加,她不加我们就不加。好啦下班了,我们明天再见啦!祝您晚上愉快。

    好好,我晚上愉快,你个小调皮晚上可要睡好,别翻烙饼掉床底下没人来捡你。好了,明天交文章给我,这期半月刊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