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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一定是于姑娘的相公吧,多谢救在下一命。”
“不用言谢,若是别人我也一样会救的。”高轩警惕这人的武功,因此言语冷淡,希望他能快点离开高家,该去哪去哪。
“不论如何,若是日后有需要,今日的恩情我薛某人一定会涌泉相报。”
“报恩就不必了,我看你也恢复地差不多了,不知这位公子什么时候能离开,毕竟我们家地方小,也容不下太多人。”
其实高轩下逐客令的最重要原因是担心于宁和自己母亲,他平日不得不去学院上课,留于宁和母亲在家他总觉得不太安全。
于宁没想到今日宽厚的高轩一回来就赶人走,但是见他脸色严肃,也不去插嘴。她也知道高轩多半是为了高家的安全着想,这人虽然现在看上去彬彬有礼的,但是毕竟来历不明,谁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两位了,有缘再见。”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薛刃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留下来,他也不是不知趣的人。
只是薛刃刚一下地,就觉得浑身拆了骨一样疼,尤其是胸前的伤口,愈发刺痛起来。
于宁见他脸上冒出许多虚汗,表情也扭曲起来,有些于心不忍,“薛公子,你没事吧?”
薛刃勉强支撑,换了个轻松的表情,“多谢姑娘关心,在下没事,我这就离开。”
此时的高轩见这人勉强走路的样子,也忍不住眉头微蹙,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了,似乎自己对这人无情了些......
薛刃刚以为经过了一天的修养,离开这里是没有问题的。没想到自己刚走到门口,就感感觉天地一黑,脚下一软,之后就没了知觉。
而在高轩和于宁这里,薛刃刚走出去,就听到一阵有东西落地的响声。
两人于是马上反应过来,去扶晕倒在门外的薛刃。只见他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胸前的血水又浓重地渗出来。
“糟了,一定是伤口裂开了!”高轩忙把人扶到床上。他掀开那人的衣服,伤口比之前的更大了,鲜血也一直流着。
高轩有些懊悔,若是自己不赶他,说不定伤口也不会裂,这下他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救人了。
“阿轩,他还有救吗?”
“我不知道,只能请大夫过来了,可是天都快黑了,要去县城找大夫的话,一来一回怕是来不及。”
于宁也心急起来,虽然她与这人萍水相逢,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不如,我来试试。”于宁深吸了一口气,她前世只是个普通的公司员工,根本不会什么医术,但是为了救人,她只能冒一次险,死马当活马医。
“阿宁,你有法子?”高轩狐疑地看着他。
“反正这样下去他也会没命,不如试试。”
既然伤口裂开了,于宁心想着那就再缝合起来。
于宁和高轩换了个位置,坐到薛刃身边,“阿轩,柜子里有针线,你帮我拿过来,还有桌上的煤油灯。”
于宁语气干脆利落,高轩也不怀疑她,照着于宁说的做。
于宁拿了一块湿布,将薛刃胸前的鲜血勉强擦洗了一些。她把针尖在火上烤了一烤,消了个毒。
“阿轩,你帮我按住他,我要帮他缝合伤口,他到时候要是疼得乱动,会缝歪的。”
“阿宁,你放心,我会按住他的。”
于宁看着血淋淋的伤口,一点信心都没有,手中捏了一大把汗。
她把刚把针尖从薛刃的皮肉穿过去,昏迷中的薛刃就疼得面目扭曲起来,挣扎着,高轩差点没按住。
待人平静下来,于宁才开始第二针。
而另一边,早睡的高母也听到了夫妻俩房间的动静,觉得颇有异常。她又想起白天在房间见到的那个昏迷的陌生那人,心中不安,因此就想去两人的房间看看。
她刚进了门,就看到于宁在帮人缝合伤口的场景,而高轩还在一旁按着那个男人。
男人胸口赤|裸,而于宁似乎一点都没有避嫌的意思,正捏着一根针忙着缝伤口。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于宁和高轩正是要紧关头,一个小心翼翼拿着针,生怕一不小心出了意外,另一个按着薛刃,不敢有一丝懈怠。因此都没有理会高母。
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高母虽然心中不爽,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理之人,只是见了于宁如此不知避讳,心中难免膈应。
待到于宁缝好伤口,薛刃的衣服早就被汗给泡湿了。
两人又给他喂了一些止血的药,将伤口重又包扎好才算完。
“娘,你怎么来了?”两人这时才发现了来自己房间的高母。
高母神情有些不自然,趁着于宁不注意,她将自己儿子拉到一边,“轩儿,你怎么能让宁儿做这些呢!”
“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啊,宁儿又已经嫁给你了,怎么一点都不避嫌呢!”
高轩还以为自己母亲紧张兮兮的,能和他说些什么话,原来是为了这事。
“娘,人命关天,这些世俗规矩在人命面前哪里还值得一提。”
“可是——”高母想到一个已婚妇女碰别的男人的胸膛就浑身不自在。
“娘,别可是了,如果不是阿宁,这人就死在咱家了,我们还能说得清吗?”
高母一时反驳不了,悻悻而去。
夜渐渐深了,在于宁和高轩的努力下,薛刃再次醒了过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止不住咳了好几声。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我薛刃没齿难忘!”薛刃看着眼前的一对夫妇,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感激,因此艰难坐起身来道歉。
“你赶快歇着吧,不然伤口又裂开了。”
薛刃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虽然仍是有些刺痛,但比起先前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