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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张笙看到古绮菱从怀里拿出半个馒头,递给了他。张笙接过还有余温的半个馒头,疑惑地看着古绮菱。古绮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原本是一个,我吃了一半。”张笙无语“……”
然后张笙嘿嘿一笑,心想这果然是妹妹的风格,对馒头一直情有独钟。想到这里,他收起了笑容,然后问道:“我妹妹还好吗?”
古绮菱回答说:“你妹妹和你的家仆都很好。他们住在一个不大的宅子里。你妹妹说让你不用担心她,她会耐心等你,无论你在哪里。”
张笙心疼地想着妹妹,他懊悔当初应该等妹妹到皇城后再出发。然而事已至此,只能让妹妹再等等了。
接着,张笙继续向古绮菱询问:“那有公主和陛下的消息吗?”
古绮菱思索片刻,随后说道:“皇上已然驾崩。据说是突然患病所致。公主则在皇城守孝。”那个安平王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等处理完皇上的后事,鉴于皇上没有子嗣,他便是不二人选。在大赦天下、继承皇位之后,方能开启皇城城门。”
张笙双拳紧握,他未曾料到皇上竟然离世了。如此贤明、如此信任自己的皇帝,就这样骤然离去。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幺妹和公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要尽快将她们解救出来。
张笙继续询问古绮菱:“那你可知皇城城门何时能够正常通行?”
古绮菱答道:“这需要等待安平王继位之后。安平王说,皇帝驾崩,必有乱臣贼子作乱。为了确保皇城和百姓的安全,城门暂时不能开放。要等到他继位后大赦天下,百姓归心,才能开启城门。”
张笙不禁感叹:“这是什么奇葩规定啊!”
古绮菱继续说道:“你的家仆丁峰在城里打探消息后表示,应该是安平王在等待自己的大部队到来,彻底掌控皇城后,才会放心开城。”
张笙疑惑地看着古绮菱,问道:“这些消息都是丁峰说的?”古绮菱点头回应,并说道:“是的,我的这些消息都是丁峰告诉我的。他还说,如果堂主你知道皇城已被攻破,无法进城的情况,一定会需要这些消息的。”
张笙没想到丁峰竟有这般见识。想着那个曾经向自己磕头求学的少年,张笙感到大家都在成长。
张笙让古绮菱先去休息,自己也回到房间,准备睡一会儿。醒来时,已是黄昏,张笙站在花园里,看着泉眼喷出的水,思考着如何救出大家。古绮菱看见张笙在花园,便也默默地守在他身边。
这时,张笙突然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挖地道。但是,这里距离皇城有 40 里之遥,且不说没有现代化的工具,单单是这个距离,就容易让大家挖偏。然而,如果不挖地道,根本无法进入城里。
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皇城附近没有护城河。张笙叫来胡乐,询问他大家是否有可能挖到皇城。胡乐思考了很久,给了张笙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过他强调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人在地下挖掘时根本无法分辨方位,很难确定是否能正好挖到城里。
当胡乐说完,张笙首先想到的就是指南针,而且他确实会制作。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磁石去哪里找。如果没有磁石,一切都是徒劳。张笙试着问胡乐是否见过一种可以吸起铁的石头,胡乐摇头,表示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
古绮菱想了想,然后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石头。石头上还粘附着几根绣花针。她问张笙:“堂主,你说的是这种石头吗?”
张笙瞪大了眼睛,看着古绮菱说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古绮菱回答道:“这是师傅给我的,师傅说我以后有了宝宝,需要用到很多针线活,让我以后要试着学习。可是没想到宝宝他……”
张笙意识到自己勾起了古绮菱的伤心回忆,他急忙从古绮菱手中接过磁石。端详了一会儿后,他拿出一根绣花针,将其插入一块薄薄的木片中,然后放进了水碗里。几人注视着碗里的针,只见针随着木片的漂浮,逐渐改变了方向。
张笙把水碗放在地上,用匕首在水碗上留下一个痕迹。接着,他又将针取出,重新放入水碗中。等待了一会儿,果然,针又指向了刚才他留下的位置。胡乐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小心翼翼地拿起水碗开始转圈,无论怎么转,指针都始终朝着一个方向。
胡乐不禁对张笙更加钦佩,赞叹道:“堂主真是神人啊!”古绮菱也好奇地看着,但没有像胡乐那样拿起水碗玩起来。
张笙没有时间和胡乐闲扯,他对胡乐说:“你把大家都叫过来,我有事情要讲。”胡乐不舍地放下水碗,去召集众人。等人都到齐后,张笙看着众人说:“兄弟们,听说陛下已经驾崩了,皇城也被安平王占领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往生堂已经名不副实了。但我还是想请求兄弟们帮我做最后一件事,那就是从这里挖一条通往皇城的地道。我要去救回我的妹妹和公主,所以希望兄弟们再帮我一次。这件事情完成后,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夺回皇城。如果不能,我会给大家发足够的钱,然后大家就各奔东西吧。”
众人没想到张笙会这么说,而且还要抛弃他们。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也没有后顾之忧,否则当初也不会被张笙选入这一千人之中。众人齐齐下跪,大声说道:“堂主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我们誓死保护公主,誓死跟随堂主。不离不弃,永不放弃!”
张笙眼圈微红,看着众人说道:“我张笙何德何能,有幸能遇见各位兄弟。今日这难关,我们众兄弟一起度过。来日,我张笙必定不负众兄弟今日的相救之情。”说着,张笙弯腰向众人行礼。
然后,他在花园里找到一块空地,看着皇城的方向,又看看指南针的方向,大声说道:“一半兄弟休息,一半兄弟开挖。先斜着向下挖三米。我们日夜不停,我想十天之内,我们必定能到达皇城,救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