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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昌没有办法,不同意的话女儿就好不了,可同意的话,又担心女儿的名声。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让下人们都把嘴闭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门。不过,他的耳朵紧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要有任何不对劲的声音,他就会立刻冲进去。
张笙走到床边,然后看着女孩微微一笑,说:“我们要开始咯,你准备好了吗?别怕,不会疼的。”
女孩看着张笙,也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小声地说:“我准备好了。”
接着,张笙说了一声“冒犯了”,将原本平躺着的女孩翻了过去,让她趴在床上,并把她的头面向床里,这样女孩就看不到他的任何动作了。女孩内心既激动又害怕,想着自己很快就能行走了,但又因为看不到张笙的下一步动作而感到十分紧张。不过她刚才听到了张笙和父亲的对话,咬紧了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也真怕自己出声会让父亲跑进来,导致自己无法治愈。
感觉女孩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后,张笙走到装鱼的大盆前,左右查看了一下,想找个毛巾之类的东西,但没有找到。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舍不得,又看了看女孩的衣服,觉得不太合适。然后他就看到桌子上有个水壶,走过去把里面的温水倒掉,在装鱼的盆子里装了一壶冰冷的凉水,又走回床边,对着女孩说:
“我准备好了,要开始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你本来是无法恢复健康的,我用的是逆天改命之术。所以一会不管你感觉到什么,我没说让你动,你千万不能动,哪怕你感觉自己好了也不行,知道吗?如果中途你动了,可能会害死我们俩,知道了吗?”
听着张笙这么吓人的话,女孩咬嘴唇的力度更大了,但还是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张笙的话,自己不会动的。听见女孩的回答,张笙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心里嘀咕着:让女孩好起来吧,把女孩的病转移到地上的鱼身上。
然后他就看到,原本活蹦乱跳的鱼突然不动了,只是鱼嘴还在一张一合地表示它还活着。张笙知道成功了,女孩也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了知觉,感觉自己可以起来了。不过想着刚才张笙的话,她还是紧咬嘴唇,一点也不敢动。
张笙把水壶的壶嘴距离女孩身上大约一厘米左右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地开始倒水,同时也没有传出一点流水的声音。
就这样,张笙从女孩的胳膊一直到脚心,最后从女孩的脖颈脊柱位置一直往下,都浇了一遍水才停下动作。把水壶又完好地放在桌子上。女孩本来感觉自己已经好了,突然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在自己的胳膊、腿和后背等地方游走,很是神奇。虽然感觉冷,但同时也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舒适,仿佛每块身体都在重新激活一般。
张笙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女孩,见她果然没有动弹,便说道:“你起来吧。”听到张笙的话,女孩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然后站了起来。她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脚,又在地上蹦了两下,接着突然蹲在地上,抱住膝盖痛哭起来。
屋外的穆昌听到屋里女儿的哭声,心中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想着张笙不让自己进去,他刚要伸手推门,却又犹豫了。然而,听到女儿如此惨烈的哭声,穆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推门进入了房间。当他看清屋里的情况时,穆昌傻眼了,只见张笙还坐在椅子上,女儿却在地上痛哭。他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张笙嘿嘿一笑,然后站起身子,对着穆昌说:“可以看看你女儿了,不过你俩别聊太久啊,我在门口等你们。”
穆昌这才反应过来,女儿应该还躺在床上呢,怎么会蹲在地上。他立刻上前,准备抱起女儿,却见女儿突然抬起头,哭笑着对他说:“父亲,我好了,你看,我好了!”说着,女儿还在他面前跳了几下。
穆昌满脸难以置信,他原本以为张笙说的“换骨”,是要把鱼的骨头装到女儿身体里,而且他知道这一定会有一个恢复期。但是看着眼前能蹦跳的女儿,穆昌不得不相信,张笙真是个神医。他没有理会女儿,立刻蹲下身子,看着水盆里的鱼。之前还很活泼的鱼,此刻已经一动不动了。仔细一看,鱼的嘴巴和呼吸鳃竟然还在动,这说明鱼还活着,没有死。
穆昌愣在原地,已经完全找不到词语来表达自己的震惊了。他仿佛觉得现在就是一场梦,生怕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直到女儿拉住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张笙还在外面等着呢。他赶紧拉着女儿向门外走去。看到张笙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还没等穆昌开口,张笙直接说道:“屋里的鱼我要拿走了,它承受了你女儿的一切,我要回去处理一下。”张笙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可以拿着鱼走了,没想到他突然听到女孩说:“公子,你能救救我娘亲吗?”
穆昌“啪”的一拍脑门,脸上露出惭愧的神情,他看了一眼女儿,然后说道:“先生,是这样的。自从女儿不能动了以后,我们就四处寻访名医,结果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受挫,我的夫人……我的夫人承受不住打击,疯了。刚才太高兴,我竟然把夫人的病给忘了,还好女儿及时提起。要不然,以后还得麻烦先生再跑一趟。”
张笙听了也纳闷,他左瞧右瞧,都没看见女孩的妈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是自己还能要些什么呢?钱似乎已经够了,收多了可就烫手了。于是他抬头又看了看穆昌的头顶,发现他还有 33 年的寿命,便摇了摇头,心想这点寿命可太少了,还是算了吧。
穆昌见张笙不说话,以为他在考虑诊金的事,连忙开口道:“先生,我加钱,我再加 2000 两。”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张笙的表情,心里期待着张笙能马上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