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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没事吧。”明楼关切的看着阿诚。
“没事,他可能一个人没趣,找我说些无聊的事情打发时间。身份的事情,我试探他也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藏得深还是我们找错了方向。”阿诚没把凌风的那些荒唐话告诉明楼,免得给他徒增烦恼。
“你没事就好……现在多事之秋,我们周围这些跳梁小丑都蠢蠢欲动,要多当心才是。”看阿诚好好的回来了,明楼才放下心来。
“知道了,大哥。你过来有事?”对于明楼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阿诚还是颇觉意外。
“想着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可看着这么整齐又怕给你弄乱了,家里就你最懂规矩。”
明楼的话让人心疼,从小听话懂事固然是好的,但也失去了小孩子任性的童真之乐。因为怕被嫌弃、被抛弃,所以他必须懂事。可阿诚笑了,这些规矩他从来都不以为苦,只要能得到大哥的认可,他付出的所有努力就都是值得的。
“大哥,还是我帮你收拾东西吧。一会儿我把阿香洗好的衣服按着您下周要出席的场合和参加的活动依次放好,你只要按着顺序拿就行了。晚上要是工作得晚了就让她们给你准备宵夜,别挺着也别怕麻烦。我看明萱对你还是挺用心的,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些。”阿诚临走还惦记着明楼的饮食起居。
“怎么,你开始说她的好话了?可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办事比不上你。所以,你机灵点,早去早回。”
“大哥你放心吧,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出任务,最多一星期,我肯定就回来了。”阿诚察觉到明楼的担忧,故作轻松的宽慰他。
“可这次不是我交代给你的任务……”明楼心里想。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押送武器按理说应该让行动队的人去做,清水雅云却指名要让特务委员会的秘书长去,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第二天一早,明楼去办公室,阿诚则直接去火车站与凌风会合。临行前明楼没再多嘱咐什么,他不想把这种忧虑和紧张的情绪传递给阿诚。
明楼独自在办公室的第一天就感到了阿诚平日里的辛苦,虽然阿诚临走前已经尽量把事情提前安排好,可还是有些突发状况让明长官办公室的秘书们轮番来请示报告。需要的文件和讲稿也要明楼亲自准备,秘书们写出来的东西他总觉得格局太小,格调太低。
一天繁忙的公务之后,明楼并不想回家,而是继续在浩瀚的文书中奋力坚持着。转眼间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明楼没什么胃口,停下笔来休息的时候他想起沈心念写的那张纸条,便拿出来仔细端详。
“明月当空何皎皎……”日月为明,光辉呼应。沈心念的字日月上方都有个灵巧的开口,字中日月连笔簪花,与父亲曾经的教导甚是相似。可她若是自己下了功夫仔细钻研赵孟頫的真迹,又心思灵巧刚好写成这样也不是不可能。明楼不能放下心中疑惑,是或不是,他都要去证实。
阿诚和凌风离开上海之后,清水雅云就第一时间向土肥原贤二报告,告知他可以开始唤醒茉莉。
当天下午沈心念就收到了劳先生的消息,让她有时间去竹室聊聊。上次听了劳先生说起旧事,她心里很久都是闷闷的。自从有了明诚,沈心念的心里温暖而满足,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不记得了,她也不想再去追究,毕竟明楼也不是直接伤人的凶手。现在劳先生叫她去,不知道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沈心念刚一出门,一个满头白发的先生拦住了她。
“姑娘,你现在有时间吗?”老先生问。
“有什么需要帮忙吗?”沈心念停下脚步。
“是这样的,我来学校看儿子,可他今天不在,我想留个字条给他,能否请姑娘帮忙代笔?”
“没问题,我们去那边坐吧,您说我来写。”沈心念看他说话谦和客气,便没有拒绝。
“多谢姑娘了,你可真是好心。”在旁边的凉亭坐下后,老先生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纸,递到沈心念面前。“姑娘,你就这么写‘东儿,明早父亲就要启程回沈阳,遗憾未能得见你一面,心里甚是挂念。希望你能锐意进取,早日学有所成。祝好。’”
“就这些?”沈心念有些奇怪,虽然只是简单几句,却不像是没读过书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可是知文识字的人写信又为何要假手他人呢。
“就这些,也没什么特别事情,告诉他一声就行了。我这出门匆忙忘了戴老花镜,多亏有姑娘帮忙,真是多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先生客气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沈心念没再多想就礼貌告别,老先生仔细收好字条,也匆匆离去了。
一路上沈心念心里忐忑不安,现在的竹室在她心里已越来越像一个吞噬希望的黑洞,每次来到这都要将她拉回到那看不见光的过去。
“劳先生,好久不见。”
“心念,最近好吗?”
“还好,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我们收到消息,明诚刚刚离开上海,如果你要对付明楼,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
“这么快?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全想起来,这样对明楼不公平吧……”沈心念很是犹豫。
她的态度也让劳先生警觉,难道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血浓于水”么,当她看到明楼的时候,亲缘的力量会不自觉的使他们彼此亲近,沈心念也无法对明楼狠下心来。
“当初你来投奔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说起来我们也有责任,那次任务过于凶险,害你受伤太重,才会失去记忆。我也是怕你错过这次机会,万一日后想起以前的事情会后悔……”
“可我想不起来了……”沈心念越是用力去想思绪就越是混乱,她的头埋在膝上,心里很痛苦又流不出眼泪。
“我有个方法,你愿意试试么,可能会有点难受……”劳先生试探着问她。
“……好,我愿意。”沈心念早想有个解脱,此刻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