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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闹汴京众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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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菲语一壶酒下肚,浑身感到一阵燥热。这时,就听坐在边上一桌的陆清羽又吟唱起那阙范仲淹的“苏幕遮”,“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是谁写出如此绝妙的好词句?听来让那些流浪的浪子心思具痛,黯然神伤。朱菲语听人说起过陆清羽的往事,他原本有一个心心相印的妻子,但十一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出去会一个朋友后,回到家,家里一片狼藉,他的爱妻也不见了。

    从此,陆清羽就浪迹江湖,四处找寻他心中的爱人。然而,江湖茫茫,他的爱人如“黄鹤一去不复返”,从此就如在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了踪影。

    十一年,对人生来说,是那么的短暂。但对整夜孤枕难眠的陆清羽来说,那一夜夜的漫长胜过了一万年。

    十一年,多少辛酸,多少相思,多少等待?漫漫长夜早已燃尽了他的希望,唯有“酒入愁肠,化着相思泪。”

    朱菲语想着别人的痛苦,感染着自己的辛酸,终于伏在了桌上,醉了。醉了,可以一了百了?喝醉了其实是很痛苦的,除了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中的。

    陆清羽早已看见朱菲语在独自狂饮,难道这个世上还有人比我更痛苦?不会喝酒,还要喝得如此凶猛?如今的女孩真是难以想象。

    陆清羽见一个姑娘醉倒了,他就动了恻隐之心,他上前扶起朱菲语,付了酒钱,把她带回到了客栈。

    朱菲语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来,她睁开有点酸胀的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她警觉地坐起来,发现屋里没有别人,再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丝毫凌乱的样子。

    她下床来到桌前,看见桌上留有一张纸,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留言条,“丫头,不会喝就少喝点。房钱我已付,好自为之。”落款是一只酒葫芦。

    难道是他把我送到这里来的?想到陆清羽,朱菲语莫名地感到自己的心头一阵狂跳,如一头小鹿“砰砰”地乱撞。

    她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脸上烫烫的。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样?那个讨厌的陆清羽,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再走?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亏我对他还心存好感,想到这,心头又是一阵狂跳。

    朱菲语来到楼下,“掌柜,今天是十月初一吗?”掌柜是个三十几岁的女子,“姑娘说的对,今天是十月初一,今天大相国寺有集会,姑娘是上那里去会朋友?”

    朱菲语也懒得搭理她,说了声,“谢谢。”就出门朝“大相国寺”走出。这汴京城她可是第二次来了,大相国寺她认识。

    朱菲语把头发盘在帽子里,俨然就成了一个帅小伙子。走在大街上,就听见从“奇香楼”里面传出来一道糯糯的歌声,歌中唱到,“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把个朱菲语听得有点痴了,她走进了奇香楼,循声来到“翡翠阁”。这时,只听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轻轻姑娘,我这次来是带你跟我一起远走高飞的,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是李宗义?

    李轻轻轻声一叹,苦笑道,“你又在哄我了,我怎么能跟你走?我是他的人,他会放我跟你一起远走高飞?李郎,下辈子我李轻轻一定做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今生我们是无望了。”

    说着,轻声的啜泣起来。李宗义把李轻轻紧紧地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秀发,“轻轻,这是真的,等会他会上这里来,他已经答应了让你跟我走。”

    听了这话,李轻轻突然就流下了眼泪,“李郎,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这么个下贱的人儿背负起不该背负的重担,你可千万不要呀。”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吆喝,“蔡大官人到。”朱菲语忙向前,躲在了暗处。不一会,就见一个满身裹在一件青色大氅里的人进了翡翠阁。

    因为离得远,朱菲语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句。这时楼梯上又上来一人,朱菲语望着那人,朝翡翠阁走去。而被守在门口的四名汉子给挡住了去路。“朋友,这里暂时不能过,请你走那边。”

    上来的人是郭谨之,她知道李宗义要带李轻轻走,所以来到这里,谁知在她转弯的一刹那,看见了倚在栏杆上的一个人,她惊呆了。

    这人怎么如此像我的“同学”朱菲语,难道她也像我一样“穿越了”?她从朱菲语身边走过,是越看越像,她忍不住轻声说了句,“真像小语。”

    朱菲语见一个公子哥朝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望着,感到是碰上登徒子了。但那人走过自己身边的那句话,让她吃惊不小。

    他在说小语,难道他认识我。朱菲语一怔神后就追了上去,可是拐角处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这人的身形好快,又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朱菲语神情沮丧地再次来到暗处,只听见那个蔡大官人的声音说,“王爷说了,只要你答应把那人一起带走,李轻轻就是你的了。”

    李宗义朝低首含情的李轻轻看了眼,“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今天晚上就走。”蔡大官人说,“那我们晚上子时在城东的三清观见。”

    蔡大官人走了,李宗义并没有出来,朱菲语在外面等了会,也走了。今夜子时“三清观”,朱菲语发誓要救出计琪莲。

    从二楼下来时,她仿佛听见了林逸峰的声音,难道那个采花贼也来到了这里?看来我传出去的假消息还真灵,他们居然都相信了。

    郭谨之在奇香楼的对面一间茶楼里坐着,两眼紧盯着奇香楼。朱菲语从里面出来时,她又是一阵激动,居然穿越到了一千多年前,还能见到她的好朋友,真是奇了。

    她刚想出去跟着朱菲语,就见从奇香楼里又出来两人,两人在门口一阵交头接耳,其中一人就跟上了朱菲语。

    望着朱菲语走路时沉稳的脚步,轻盈的身影,以及背上的那把宝剑,郭谨之放心了许多,后面跟着的那人,不是朱菲语的对手。

    郭谨之出门,跟上了另外一个中年汉子,一直跟到城东的三清观,那人进去了。在三清观的四周,郭谨之发现了许多江湖人。

    她在一个测字摊前,让测字先生给她写了几张“午夜子时三清观”的纸条,揣在怀里,准备到时好用。原来,在奇香楼里,她从朱菲语身边走过,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房顶的横梁上,所以,她也听到了那句“子夜三清观门口见”的话。

    在三清观四周,她终于看见了几个“老熟人”。她要把这消息告诉那些想知道的人。陆清羽装扮成了一个平常的挑水汉子,从三清观门前走过。

    郭谨之跟着他后面,在一条小路上,把那张纸条捏成一团,朝他的手臂打去。虽然是一个纸团,但被郭谨之运上内力,那破空的轻啸声,还是有点吓人。

    陆清羽也不是弱者,他飞快地一个转身,把肩上的两只水桶当成了抵挡的武器,那只纸团“噗”地一声,打在了水桶上,陆清羽一看,是只纸团,忙拣了起来,朝四周一看,静悄悄的,那还有什么人影?

    打开纸团,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午夜子时三清观”。这人会是谁?他难道在告诉我,在今天午夜三清观将会发生什么大事?

    郭谨之躲在暗处,见陆清羽在看纸团,她就走了,去寻找下一个要去三清观的人。走了一圈,再也没有看见什么可以值得一通消息的人,她走了,等午夜再来。

    听路上的人在谈论,今天大相国寺的集会,她也想去看看,看看北宋的繁华,看看北宋的真实生活。

    她问清了去大相国寺的路,一路朝大相国寺走去。远远看见一条街上竖着一个高大的牌楼,牌楼的横条上写着四个细长的字“大相国寺”。这四个字不是王羲之的字吗?

    这大相国寺就像上海的“龙华庙会”,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有卖艺的,有在台上相扑的。那边一个摊位上是卖画的,还有卖玉器的,卖古玩的,卖吃的,卖玩的,还有卖穿的,总之,这里是应有尽有。

    在大相国寺里,居然也有几家是卖笑的。有一家叫着玉红楼,楼上的栏杆后,姑娘们在翩翩起舞,引得那些男客阵阵的喝彩。

    有几个男客,就是看了上面漂亮的姑娘,按耐不住走了进去。在一个看跌打损伤的摊位前,郭谨之竟然看见了罗四海父女。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小姑娘受伤了?郭谨之走上前去,就听见罗四海说,“师叔,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帮我这个忙,我们已经联络了武林各大门派,准备明晚一举铲除逍遥殿。”

    原来罗四海在跟那个郎中在说话,敢情这郎中还是他的师叔。原来罗四海的师叔叫宗仁杰,江湖上人称开碑手,一手大手印功夫已经登堂入室。

    宗仁杰说,“既然李雄海已经被人救出,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涉险闯三清观?难道你们就不怕朝廷怪罪?据我所知,那个三清观,明里是个道观,暗里却是黑帮的老巢逍遥殿,更是朝廷里手握重权的某个人的后院,你们竟然想去捅马蜂窝?”

    罗四海一脸坚毅地说,“既然这样,为了朝廷,我们就更应该把他铲除了。”宗仁杰见师侄执意如此,他一声叹息说,“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我就是舍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帮你们一把。”

    郭谨之要把今晚的消息告诉他们,该怎么相告?她灵机一动,有了。她挤到罗四海前面,对宗仁杰说,“先生,我得了一种怪病,每天总会梦见还没有发生的事。”

    罗琼影怪他也不讲个先来后到,竟然一上来就插到最前面,上前一用力,想把他推开,谁知人家就当没发现一样,继续说,“就在昨晚,我竟然梦见,在城东的三清观今夜子时有人要偷一位姑娘去西夏,你说怪不怪。”

    宗仁杰眯着眼,望着郭谨之,“这位姑娘,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吧?”郭谨之见被人识破了女儿身,心头一凛,二话没说就走了。

    罗琼影望着郭谨之的背影说,“真是一个疯子。”罗四海见师叔还在望着远去的那个背影,便轻声说,“师叔,你看这人是疯子吗?”

    宗仁杰一声长叹,“如果她是疯子,那我们都是疯子了。”罗四海心中一动,“师叔,她是来给我们送消息的吗?”

    宗仁杰想了下,“看来你们要提前行动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今晚敌人就要行动了。”宗仁杰问,“小影,刚才你推她用了几成功力?”

    罗琼影见师叔祖看破了自己的“鬼把戏”,她脸一红,“叔祖,刚才也真怪,我明明用了六成功力推她,她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宗仁杰说,“是了,她一定是来传消息的,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后起之秀,竟然武功如此深厚。”他就差说“比我还强。”

    罗四海带着女儿来到了城西的一间大屋,在那扇大门上轻敲了三下,里面传来询问声,“外面是谁?”“是我,罗四海。”

    门开了,罗四海朝左右两边看了眼,跟女儿迅速闪了进去。

    大堂里,此刻已经坐了好多人,为首的,就是丐帮帮主李雄海。在座的还有青城派掌门计砾岩,少林派掌门密云大师。华山派的掌门惠明道长,游侠陆清羽。

    主事的丐帮帮主李雄海见罗四海来了,忙站起身,“罗大侠,你来的真好,你师叔答应了吗?”

    罗四海点了下头,“答应了,但我刚才得到一个新的消息,就是敌人可能在今晚子时就要把计掌门的千金运走了。”

    李雄海朝陆清羽看了眼,随后招呼罗四海坐下,“罗大侠,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罗四海就把在大相国寺发生的事对大家讲了,只是隐去了爱女推搡那人的事,说了怕丢脸嘛。

    听了他的话,陆清羽把自己也收到了一个纸团的事对他讲了,随后问,“那个传信人是个姑娘?”陆清羽想到了朱菲语,难道是她给我传的消息?

    众人最后决定,立刻派人去林觉寺,通知在那里暂住的铁剑道长和白眉禅师,让他们提前到今晚行动。

    子夜,城东,三清观。

    两辆马车在六名骑士的护卫下,停在了三清观门口,不一会,就见安七刀带着几名手下,把一个箱子抬上了一辆马车。这时,从道观里又出来十几个骑马的人。

    严立清居然看见了那个割下父亲人头的仇人,飞乐山庄的二庄主孙习满。杀父仇人,不共戴天。严立清一腔热血直冲脑门,他也忘了事前掌门师叔的一再叮咛,一个飞跃,就从对面的房顶上跳下,朝孙习满奔去。

    李雄海见了一跺脚,也只好带头冲了出去。顿时,三清观的门前变成了一个杀声震天的战场。

    计砾岩救女心切,带着师弟等人朝马车奔去,立刻有一名一品堂的高手迎了上来。计砾岩一剑横削,脚下并没有停下。那名一品堂的高手,用的是一柄拂尘,装扮像个道士。

    只见他用拂尘一挡,荡开来剑,拂尘扬起,尘丝如一根根钢针,朝计砾岩的双目刺来。计砾岩临危不乱,只好身子一刹,举剑上撩,架开了刺来的拂尘。

    一来二往,两人旗鼓相当打了起来。严家三兄弟一起朝孙习满冲去,被从三清观里冲出来的一群道士给围上了。惠明道长指挥着华山派众人,死命想把围住的道士杀开。

    宗仁杰在马车旁遇上了西夏一品堂的一位番僧,两人对了一掌,可谓是遇上了对手,两人在一起打了起来。

    铁剑道长直冲马车,他要先救人。谁知斜刺里伸出一把长剑,朝他的前胸刺来。铁剑道长用力一格,那把长剑只是朝外荡了一下,随后该刺为削,速度之快,是他生平罕见。

    铁剑道长见跟自己打斗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心里不禁有点敬佩起对手来。李宗义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中原的一大高手铁剑道长,一向崇武的他精神一振,一把长剑左右飘忽,神出鬼没。

    五大妖人也跟计砾岩等人交起手来,陆清羽和罗四海双双冲向马车,因为来时就说好了,第一是要救出青城派的计琪莲,然后相机行事,有可能的话,就顺带把逍遥殿给端了。

    两人刚赶到马车旁,就见从马车里杀出两名中年汉子,一个使剑,一个赤手空拳。陆清羽一个虎爪,朝赤手空拳的那位心口抓去。

    那人也是一品堂的一位高手,只见他前胸一吸,躲过了一招。随即一个滑步,人就转到了罗四海的身后。

    整日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罗四海,怎么会让他得逞?罗四海的一把长剑随着自己的身体,一起朝那个使剑的汉子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