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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郎真的是走了****运,一下子就赢了这么多的银两。嗨,这等好事怎么就没有落到我的头上哩。”文家已经是四世同堂,这说话的人是第三代中人,一脸的羡慕之色。对于文太公说的话题,根本没有沾上一点边。
文太公眼中寒光一闪,轻拍桌子说:“出去!”声音虽然不高,原来说话的年轻人却打了一个寒战。他的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得乖巧地往门外走去。有了这么一幕,其他那些若无其事的第三代子弟,站立的身子顿时直了许多。
“父亲,大郎这孩子,昏迷之后的变化可不小咯。”一个四十岁左右,显见是第二代中的人,看到其他人都不接话,只好站出来很小心地斟酌着词语。“得之,家中的事情都是你在操持,有什么话,你就敞开来说吧。”文太公对着说话的人鼓励了一句。
被称为‘得之’的人,是文太公的大儿子。因为文太公年龄大了,很少过问平时的烦琐小事,也就让他担任了文家庄的庄主,并且负责文氏一族的具体事务。说穿了,就是在文太公不管事的时候,文得之就是文家庄和文氏家族的最高主宰之人。
此时听得文太公如此说话,他也就放胆说道:“父亲,周知府为了什么原因这么做,这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事。真正需要考虑的事,还是如何对待文大郎。你们不觉得嘛,文大郎苏醒之后,多了一些才华,也多了一些霸气。放在以前,他敢和黄公子对阵吗?如今他不仅打败了黄公子,还又得到了周知府的扶持。我觉得此人必须加以拉拢,而不能敌对。”
“还不就是一个酸秀才嘛,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一个衣冠楚楚的年青人满脸愠色地悻悻道。听到那年青人的说话,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有人在翻白眼,有人在冷笑,也有人双手抱臂,在等着看笑话。刚才被赶出大厅的年轻人,也不过是多说了一句废话,此人又怎么处置呢?
看到文太公没有表示,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语带讥讽的味道说:“少庄主,文大郎确实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过,人家凭那么一副对联,就足以扬名天下了。照我看,我们文家庄这么一座小庙,是不是会容得下如此大菩萨?也是难说的事情。”
“吹!你就使劲帮他吹吧。当年他考上秀才,你就帮他吹。两年过去了,又能怎么样啦?还不照样是一个酸秀才。”被称之为‘少庄主’的年青人,显出一脸的不屑之意。“祥生,休得胡说,快给你四叔赔礼。”文得之的眉头一皱,立即出声叱责道。
说话的年青人,是文得之的二儿子,叫文祥生。此人曾经和文德生一起在私塾读书,俩人是同年,都是二十三岁。只可惜他的考运不济,未能考得上秀才。打那以后就有了心结,只要是说到文德生的事情,总是会跳出来打个横炮。
此时被父亲斥责,文祥生并不放在心上。翻了一下白眼就算了事。被顶撞的四叔,‘哼’了一声也把脸给转了过去。文太公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的心病,手抚茶杯叹道:“痴儿,痴儿,怎么就看不破呢?祥生,你可知道爷爷为何要连夜召集你们商量文德生的事?”“不知。”文祥生瓮声瓮气的回答说。
文太公面对自己所宠爱的孙子,脾气显得特别的好,依然爱怜地问道:“你可记得前些日子的那阵五彩祥云?”“这与文德生那穷小子有什么关系?”文祥生有点迟疑地说道。这样的事,他也不敢说得过分绝对。听到这样的话题,堂屋之中顿时便静了下来。涉及到鬼神之说,谁也不敢大意,更不敢肆意妄为。
“说不清呵,说不清。如果前日那阵祥瑞真的与大郎有关联的话,那就是我们长房的灭顶之灾哟。”文太公有点苦涩地说道。说话的时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文得之赶忙上前扶了一把,有些不解地问道:“父亲,孩儿刚才说过,此人只可拉拢,不可敌对。做得好了,我们全族的人都能沾到光。即使不能为友,也不至于会毁了我们文家长房吧。”
“爷爷,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有谁能说得清呢?照我说呀,根本用不着如此杞人忧天。”文祥生也满不在乎地补上了一句。文太公用手拍打着桌子说:“你*爷爷......咳咳,老了,老了。你们可知道,强枝弱干,强枝弱干呐,你*爷爷这辈子就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
文得之迟疑了一下,有点置疑地说:“就凭文大郎,恐怕也不至于就能翻天吧。”“哼,你可记得,当初那文舍之何等的凶恶,何等的疯狂!如果再让那文大郎得了势,我们长房子孙便没有立足之处呐。”文太公一把推开文得之,用手撑着八仙桌子说话。
“爷爷放心,有孙儿在,就凭文大郎那个野种,管保他翻不了天!”文祥生一拍胸膛道。“好孩子,不愧是我文家长房的子孙。祥生,我就把这事交给你,负责打听那文大郎的消息。要是有什么变化的话,哼......”众人没有注意得到,文太公身板一直,那双老眼之中微微闪过了一抹凌厉无比的杀气。
第二天一早,一夜好睡的文德生早早就起了床。看到卢国旺的留条,他默默地伤了一会神。到了最后,他只得在口中呢喃道:“保重,国旺兄弟。”很快,他就恢复正常。洗漱和吃过早餐之后,径直来到了学正南云的官邸。
六月的清早,像护城河里的水一样明朗、新鲜。心情开朗的他,一路走,一边哼着前世流行歌曲《老鼠爱大米》。“.....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到了南云的官邸门前,方才收住了歌喉。
“老师好。”进了屋内,文德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南学正对自己的好处,文德生是心知肚明。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不会缺了礼节。即使是穿越而来的文德生,虽然说话做事没有完全与时代合拍,却也不敢在这种古板方正的人物面前失了礼节。
“哦,德生,来得正好,我也正巧有事要找你。”昨天中午发生在酒楼的事,南学正已经知晓,并且也已经有了新的打算。如果文德生不来,他也会找上门去。
“老师,请喊我子都吧。昨天中午,周知府已经为我取了表字。”“好,我就喊你子都,快坐下说话。”文德生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师母就将茶送了过来。他又连忙起座,谢过师母。刚刚重新落座,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行了进来,看到文德生在场,眼睛一亮,便跑过来招呼说:“子都,这是你的表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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