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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铁生想着自己的心事,手里就不由多了些力道,捏的孙美美娇声轻叫,腻声嗔道:“大局长,别那么粗鲁嘛?”
曾铁生醒悟过来,手上却更加使劲,欣赏着孙美美有点疼痛却不敢大声叫嚷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感袭来,竟又有了感觉。正待就地上马,紧闭着的窗帘无风自动,哗啦啦作响。
两人一惊,翻身坐起,却看见窗帘一闪,飘进一个人来。年纪不大,满身黑衣打扮,脸上微笑着,玩味的看着二人。
孙美美啊的一声尖叫,曾铁生呼的坐了起来,大声叫喊:“你,你是什么人?”
进来的自然是张平,不过照旧用换脸神通,遮盖了真实面貌。他笑嘻嘻的对曾铁生说:“曾大局长,这沙发上玩的比床上还高兴?”
曾铁生意识到对方既然能从窗口而来,自然本事不是自己可能应付的,暗暗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反而坐到沙发上,说:“既然都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要钱还是要什么,你开口就是。”
张平倒是颇有点欣赏这个曾局了,身临危境还处事不慌,蛮有大将风度,可惜今天遇到了我。脸上的表情顿时有点邪恶,瞥了一眼孙美美,继续对曾铁生:“曾局长,今天找你不为别的,想必你也清楚眼病事件吧,我也不罗嗦,听听你的真话。说吧”
怕什么来什么,曾铁生这几天做梦都能梦见几个病人眼睛上绑着纱布,凶神恶煞的样子来找他报仇。事到临头,心气倒放下了。看着对方大刺刺的坐下,心里生出一阵恐惧感,就好像是已然成了刀板上的肉,再也无力脱逃的感觉。
盯着曾铁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张平懒洋洋的说:“曾局,贵人多忘事,不怪你,我给你提个醒啊,二院院长可是已经交代清楚了,莫非你还想顽固不成?”
什么,曾铁生惊惶的抬起脑袋,思索着张平话语的真假,依旧没说什么。张平也不催他,转过头看向孙美美,还没说话,孙美美已经吓得慌不择言:“别,别找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张平调侃说:“别慌,曾大局长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他不是很欣赏你的舞蹈吗,来,你给表演一个最拿手的天鹅舞,帮他回忆一下。”
孙美美不由看看曾铁生,曾铁生没好气的摆摆手,示意她听张平的就是,随即突然醒悟过来,脸色变得极差:这个人连我喜欢孙美美什么舞蹈都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还知道什么?
孙美美颤颤惊惊的跳着,与其说跳,不如说抖,不过浴后的美女穿着睡袍,自然有独特的风采,张平尴尬的发现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则说不得会发生什么难看的事。咳嗽一声,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和曾铁生说道:“曾局,我时间有限,也不和你磨蹭了。一句话:说出来能活,不说,下场很严重。”
曾铁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张无害的笑脸,心里还有一丝侥幸,突然脸上一疼,已是挨了一个耳光,随即张平脸色变得有点狰狞,厉声说道:“我喊10声,你自己决定吧。”
不待曾铁生回应,10。。。。9.。。。。8.。。。。7.。。。。6.。。。。5.。。。。
巨疼的耳光,已是让曾铁生三魂丢了两魂,连忙扯着嗓子说:“我说,我说。。。”
原来中海二院的院长,长期以来就和某医药集团勾结,以次充好,以假当真。获得利润自然不敢独吞,就按照权利分成了出去。曾铁生作为卫生局长,自然好处费不少拿,不过这只是一个过场,真正的幕后老大所得利润,更是耸人听闻。而该医药集团正是老大的家人所开,官商勾结,赚钱自然是哗哗的。
这次出事,也只是因为有批假药居然也过期了,医院的人也不负责任,更流了出去,结果导致病患直接发生眼变。
曾铁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心里也在思量安慰着自己:自己这顶多算作渎职,谈不上犯罪,这人应该不会如之何如之何吧。
还没思考完毕,张平满是嘲讽,诡异的笑了两声说:“就这些吗,你想想,还有什么?”曾铁生连连摇头,张平嘿嘿冷笑两声:“曾铁生,你是不是忘了,去年有个姓张的女孩。。”
话还没说完,曾铁生惊惶的叫道:“不是我,不是我,那是孙书记,孙书记做的事。”哈哈,哈哈,张平悲愤的大笑,一个耳光又扇了过来,旁边的孙美美连声尖叫,被张平冷眼一瞥,吓得又缩了回去。
去年,市委孙书记住院,看中了一个护理的张姓女孩,女孩却洁身自爱,并没有屈从于他的官威。在他的示意下,曾铁生和二院院长设下一个局,让女孩钻了进去,结果孙书记的心愿得偿,女孩却羞愤成疾,接连上告,但总是无功而返,最后愤愤自杀,在二院造成了很大影响。事情慢慢的平淡下来,却不想今日又被提起。
曾铁生再也保持不了局长的风度,跪在地上,扇着自己的耳光不停的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
张平长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又让曾铁生执笔写下眼病事件和女孩自杀的前因后果,并签上了他的大名。见到张平的果敢,他可不敢耍什么花招,明知道这个东西一写,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但为了活命,什么做不出来?
张平收起悔过书,小心叠好,又对曾铁生说:“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绕你一条小命。不过活罪难饶,不给你留点纪念也是不行的。”说罢,一挥手,一道寒光直碰曾铁生左眼而来。
曾铁生只觉得左眼就好像被辣椒水糊上一样,火辣辣的生疼生疼。在孙美美的尖叫声中,张平已是人踪渺渺,不知去向。
尽管两人用冷水一遍一遍冲洗,曾铁生的左眼却好像被针缝上一般,再也睁不开,成了一个独眼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