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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亲热地挽着李氏的手道:“一别半载,妹妹别来无恙?”
这些天,李氏在内威风八面,一呼百喏,在外享受夫荣,心情饱满,招呼客人的劲儿也是不憎反减,见云氏亲自前来,高兴得合不拢嘴,忙握着云氏的手,大声道:“多谢表姐挂念,还不是老样子。倒是表姐你看上去福气多了。啊,对了,允然侄儿此次高中榜首,妹妹还未向姐姐贺喜呢。”
云氏微微地笑着,“妹妹说笑了,也不过刚好捞了个举人的名头而已,离榜首的位置还远着呢。倒是知礼侄儿,却是那般争气,估计妹夫做梦都要笑罗。”
李氏哈哈大笑着“哪儿的话,表姐说笑了”但见云氏身旁的少年却面露不耐之色,不由多看了两眼。
发现李氏的目光,云氏拍了拍额头,故作懊恼,“瞧吧,许久不见妹妹,一时高兴过头了,都把正事儿给忘了。来,给妹妹作个介绍,这位---我一个亲戚的孩子叫---”
那少年下巴一昂,接过云氏的话,“李俊,我叫李俊。”
云氏忙点头,“对,是李俊。”
李氏虽觉云氏神色不对尽,却也没多想,见少年神色傲慢,皮肤白嫩,眉清目秀,料想也是京中权贵之后,不敢怠慢,从身上摸了一打纯金打造的小金鱼儿递给李俊。
李俊瞪了李氏手头的小金鱼儿,侧头对云氏道:“怎么就送这些俗气玩意?我不要。”
李氏笑容僵住。
云氏也略僵了下,又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人家是主,你是客,客随主便,哪有让主人为难的道理,快收下吧,这也是我表妹一番心意。”然后对李氏笑笑,“这孩子被他父母宠坏了,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氏心里肯定不爽的,但面上却不得不堆着笑说“没事”,并夸小公子颇有大将之风呢。
云氏淡笑不语。那李俊则轻轻哼了声,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傲色。
李氏领了云氏入了正厅,四个姑娘忙上前跪拜。
如真落落大方,气质出众,不卑不亢。如善巧笑倩兮,大方从容,如美略显拘谨,如晴腼腆,神色平静。
四个姑娘向云氏跪拜后,又与李俊行平辈之礼。
那李俊果真是被宠坏了似的,如真向他点头问好,理也不理,只是左右打量几个姑娘,问云氏道:“姑姑,她们都是方府的千金?”
这人忒也无礼!李氏心头不满,却仍是陪着笑脸回道:“是,俊哥儿有何指教?”
李俊道:“指教倒是不敢。本---本公子久闻方府二姑娘素有才女名声,特想见识一番---”目光在四个姑娘间来回扫视,最后定在如善身上,“想必你就是如善吧?”
如善也觉这少年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心下不悦,不过面上却是笑得甜美文雅,冲少年略略施了礼,“如善是奴家闺名,敢问公子有何指教?”
李俊斜着一对漂亮的单凤眼儿,上下打量了如善,眼里闪过一丝嫉色,原本就尖利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尖锐,“听人讲,方府二姑娘才气不凡,出口成章,连远在京城的本---本公子都略有耳闻。本公子也爱好诗词,是以特地前来与二姑娘切磋一二,望二姑娘不吝赐教。”
众人愣了片刻,大致明白过来,这个与如善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估计在京城也颇有才气,听闻如善的才女名气,少年人特有的不服输的劲儿来了,想与如善一较高下。
如善心头却是紧张了,但见这少年差水多与自己一般年纪,再有才气,她也自认有本领把他打败。于是微微一笑,脆笑一声:“如善不过承蒙爹爹疼爱,略识了几个字而已,万万不敢托大自称才女。我观公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应是满腹文采,不然,亦不会有这般气度了。”
李俊受如善这番恭维,下巴抬得老高,大是得意,神色缓和不少,不过语气仍是傲慢得紧,“闻得二姑娘出口成章,满腹文采,本公子钦佩得紧,这才随了姑姑一并前来,想与二姑娘切磋一二。姑娘可否赏个脸?”
如善微微一笑,“公子是客,我是主,主随客便,公子请出题。”
李俊微微沉吟,击掌道:“好,那我们就先对个对子。奇花很难开,奇草很难栽。请对下联。”
如晴一个汗颜,幸好自己不是才女,这看似简单的对子,多给她些时间,应该能对出来的,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下联,估计难了。
如善略一思索,笑容又回到脸上,“好花不常有,好景不常留。”
李俊微一挑眉,又道:“天蓝湖绿草如茵。”
如晴再度捶胸,早知要穿越,当初不应该去学设计的,应该学古文的,这么简单的对子,她也是对不上的。
如善神色略显紧张,如晴暗自摇头,心道:这下子出糗了吧,盗窃古人的智慧虽然能呈一时之快,但毕竟不是真材实学。如善和她一样,也是穿来的,差别在于,她太把这些古人不当一回事了。以为念两句诗,唱两首歌就能煞到男主,简直是异想天开。对子,不会对,作诗也不会作,只会剽窃别人现有的。这回丢脸算是丢定了。
如善想了半天,才道:“花红叶绿山如青。”
就算如晴不懂对子技巧与意境,也知道她这对的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果然,只见云氏等人一脸的意外之色,其他妇人也各自窃窃私语。那少年却面露鄙夷,“这么简单的对子都对成这样,看来,你这才女名声,也不过尔尔。”
如善又羞又气,俏脸通红,紧捏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她能写诗作画,抚琴,对弈,却就是不擅长对子,这李俊却专挑她的弱处,令她在宾客面前丢尽了洋相,羞恼之余,也生出了一雪前耻之心,笑道:“让公子失望了,如善确实不擅长对子。不过若是对弈,作诗,画画,不是如善自夸,定不会输给公子。”
李俊面带不屑,“连对子都对不好,还作什么诗呀?该不会是抄别人的吧?”
如善脸色红如血,不知是不是气红的,她语音带着浓浓的吵哑,“公子这般瞧不起人,要知道,术业有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