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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臻正在处理从公司带回来的公务,见她走进门来,便向她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他一把将她拉住,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手很自然而然地环上了她的腰,他微抬眼眸看着她。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跟你那朋友逛一逛?我还打算一会儿给你打个电话,接你跟你朋友一起去吃个饭。”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告诉他安小曼中途回学校去了,至于碰见叶问蕊的事,她没有提及撄。
两人下楼吃晚饭,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他看出她藏着心事,眉头不由得一蹙。
“怎么了?偿”
她咬着筷子,其实,距离叶问蕊把傅家东西都拿走不过几日,她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
“那件事,有消息了吗?”
男人给她夹了一块翡翠虾球,“警方现在正在找叶问蕊的踪迹,只要她还在邑洲,很快就能把她给找出来的。”
“那么,抓到她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按照法律的程序,难道是……”
“你很在意?”
他望了她一眼,她将翡翠虾球放到嘴里嚼咬,却是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他也没有多想,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清水。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别想替她求饶,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总觉得他是话中有话,可是无论她怎么追问下去,他就是不肯说。
医院方面,傅明辉的情况依旧,没有什么好转,傅臻从国外聘请了这方面的专家过来会诊,可没人能够保证能让傅明辉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都是一些尽能力的话,让人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无法拥有。
又到产检日期,这一次,是傅臻陪着她前往。
孩子很健康,仔细算起来,如今不过是七个多月,距离孩子出生,最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两人刚从医院里出来,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见他的脸色微沉,挂上电话以后,她好奇地询问:“怎么了?”
“找到叶问蕊了。”
这一个消息,让她的脑子瞬间空白。
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那个女人把傅家的东西都带走了,竟还猖狂到留在邑洲,她就已经猜想得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她缠着他非要跟过去,他拿她没办法,唯有带着她一起前往警察局。
警察局内,那坐在其中的,除了一个叶问蕊以外,竟然还有一个看上去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叶暖瞪大了眼,反观旁边的傅臻,似是早已料到了一样,没有半点的诧异。
叶问蕊与这个男人是在宾馆里被当场逮捕的。
这两个人很狡猾,每一间宾馆都只住一天,警方费尽了心思才知道他们的行踪,而后趁着不备,把两人同时逮捕归案。
而她这才知道,傅家被盗一案,不止是叶问蕊一人所为,正确来说,叶问蕊顶多就算个内应。
而她身侧的男人,是她的相好,两人从最初就一直保持着联系,更甚的是,叶问蕊跟傅明辉在一起的同时,她也与这男人有不明不白的关系。
那一日,医院内偷偷躲在角落的人,的确就是叶问蕊,之后,她与那个男人商量了一番,便打算把傅家值钱的东西通通都带走,两人双宿双栖。那男人早早就藏在了叶问蕊的房间里,当屋里的人都睡了以后,就用药让薛剑虹以及那些佣人睡不知醒,再唤来人把值钱的都搬走了。
当薛剑虹醒过来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然不见了。
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这段日子以来,傅明辉送给叶问蕊的东西,都让她贴给这个男人了,说白了,这个男人就是叶问蕊养的一小白脸。
她早该知道,叶问蕊对傅明辉的不是爱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局,叶问蕊把傅家的人全都骗了,甚至还天真到以为,她能带着她的“成果”远走他乡。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征讯的时候,叶问蕊用一种憎恨的目光看着她,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她明白,叶问蕊定是认为,是她向傅臻通风报信,才会让她落得如此的田地。
叶暖站在那里,她当真觉得,她已经不认识这个女人了,倘若叶世文还在世,恐怕这会儿会被活活气死吧?
叶问蕊将叶家的名声彻底败坏了。
傅臻就站在她的身边,手环住了她的肩膀。
“回去吧。”
她颌首,刚要跟他一起离去,没想,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叶问蕊的声音。
“叶暖,是你出卖了我吧?”
她回过头,叶问蕊的眼里燃着万丈的怒火,若不是周遭有警察在,这一刻她是早就冲上去将她给撕成两半了。
“肯定就是你!你这个贱人!只需要过了今天,只要过了今天!我们明天就能离开邑洲了!都是你!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对着她咆哮出声,叶暖张了张唇,感觉喉咙干涩得难受。
“我没有,叶问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讨来的,怨怪不了任何人。”
“我自己讨来的?”
听见这句话,她仰起头就是一阵大笑。
“如果不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吗?都是你的错!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你,现在我不会在这个鬼地方,更不用忍受那个老东西!通通都是你的错!”
叶暖看着她几近疯癫的模样,不想再多作理会,在她看来,叶问蕊向来都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她只看得见自己,看不到别人,甚至还将自己的悲惨责怪到别人的身上,从不曾想想自己的原因。
这样的一个人,她吝啬于再开口。
叶问蕊看着她与傅臻步向门口,她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头。
“叶暖,你以为你现在就获得了你想要的幸福了吗?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现在所拥有的幸福不过是一场笑话!我被一个老东西占了身子,可你比我还要可悲!”
她顿住了脚步,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问蕊不语,然而,目光却落在了她身旁的傅臻身上。
那眼神,格外的意味犹长。
“这问题你应该问某个人才对,毕竟有一些事,某个人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暴露……叶暖,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被虚构的梦境所蒙蔽双眼,终有一天,你会恨的,因为那是与爸的死有关的……”
叶问蕊的话根本就来不及说完,傅臻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中就有一个警察把这两个人都带了下去。
即便叶问蕊已经走远,但是她那猖狂的笑声却仍然不断地传了过来。
叶暖想要追上去问清楚,可没走几步,手就被傅臻给攥住。
“怎么?你还相信这女人所说的话?她现在这处境,就是胡乱说些什么,想把你也扯下水,不让你好过而已。”
她知道他说得不是毫无道理,咬着下唇杵了良久,到底还是没有追过去。
傅臻轻抬眼眸,看着叶问蕊消失的地方,眼底溢出了一丝的阴鸷。
两人走出了警察局,外头阳光普照,丝丝透过叶缝照射了下来,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临上车前,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说,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显然的,她很在意叶问蕊最后的那句话。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边噙着一抹淡笑。
“还能有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别信她的话,她现在是什么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可不要忘记了她以前对你做过的事,难不成经过了那些事,你还敢相信她?”
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但她总觉得,这一次,叶问蕊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假话。
傅臻给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副驾驶座,向着爵园而去。
由于他是半途从公司出来的,因此,将叶暖送回家以后,他没有逗留太久便再次出了门。
然而他却并非回去公司,反倒是向着警察局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