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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餐厅,傅臻便带着她送安小曼回去。
当到达安小曼的家楼下,叶暖也紧随着下车,然后干脆就将刚才打包好的菜一股作气地塞进了她的怀里。
“拿回去吃!”
安小曼低着头看着那坠得老重的打包袋,满眼的无奈。
“我怎么可能吃得完啊……”
叶暖也管不了这么多,冲她挥了挥手就重新坐进了副驾驶茶。
随即,便驶离了安小曼的家。
车窗外,风景飞逝而过,男人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
“气消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故意冷哼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生气?”
傅臻失笑,她是属于那种有什么事都会摆在脸上的人,他想不知道都难。
见他只笑不语,她有些不高兴了,反正这会儿安小曼也不在,她便将缠在脖子上的丝巾给拿了下来。
她边手指着脖子上的草莓,边气愤难耐地开口。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杰作吧?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被人用怎样的眼光看着了?这大热天的,只有傻子才会往自个儿的脖子上围着丝巾吧?”
她是越想越生气,扭过头不再去看他。
傅臻的嘴角微勾,他就知道,她铁定是在为这件事而生气。
他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一边,这才转过脸看着她。
“不喜欢?”
这种东西谁会喜欢啊!
她刚想说出口,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后脑勺就被他按住,随即,微张的菱唇被他的那一双薄唇封住。
直到好半晌以后,他才终于放过了她。
叶暖气喘吁吁地靠着椅背,见他脸上怎么都遮不住的怀笑,她就忍不住抡起拳头往他胸膛捶去。
“你还笑!我今天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傅臻微微俯下身,带着薄茧的手抚过了那些痕迹。
昨晚情到浓时,他忍不住在她的身上刻下了只属于他的印记。当时,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自然也记得除去脖子以外,她其他的几个地方也有类似的痕迹。
其实,也实在不能全怪他,昨晚的她太可爱了,他便忍不住去做了那种事。
他可从来都不是那么情绪化的人,唯有她,才会让他拥有那样的情感。
“你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我很喜欢。”
说着,他还故意地在那些痕迹上烙下一吻,换来的,是她的脸蛋刷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她想把他推开,他却犹如磐石一般怎么都推不到,没了办法,她便只能坐在那里怒视着他。
“你走开!以后你都休想碰我!”
男人挑了挑眉。
“这可不行,我今晚还想要好好疼爱你。”
闻言,叶暖是倒吸了一口气,昨晚的事她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如果今晚再来一次,她可受不住。
没有多想,她就想推开车门下车。
但是,傅臻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么做?
在她快要把车门打开之前,他就率先上了锁,等到她转过头满眼不满地看着他,他这才稍稍松口。
“好,我错了,这样行吧?下次绝对不会再在你身上种草莓了。”
当然,以后的事谁都不知道,特别还是那种情到浓时的事。
叶暖满脸狐疑地瞅着他,她向来单纯,便也忍不住要相信他说的话。
“真的吗?”
他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凑到唇边轻吻。
“如果你还要生气,那今晚由你来在我身上种草莓?”
叶暖的脸上在度泛现可疑的红晕,她想也没想就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头发,故意撇开脸不去看他。
“我才不要做那种事呢!赶紧开车!我要回家了!”
见状,傅臻耸了耸肩膀,重新把车子启动。
不多时,到达爵园门口。
她推开门走进屋,他尾随其后。
由于吃饱了饭,再加上昨晚根本就没怎么睡,当到家,她就觉得困极了,便径自上楼去拿衣服洗澡。
洗过澡后,她也没等他,自己就爬上床睡觉。
当傅臻洗澡出来,叶暖是已经睡熟了,走近一听,还能隐约听见轻微的打鼾声。
他在床边坐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
看来,昨天晚上当真是累坏她了。
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便也钻进被窝,搂着她一起入睡。
翌日,叶暖难得没课,便决定在床上赖着不起来,反倒是这个男人,很早就起床了,正站在床边扣着衬衣的钮扣。
她看了他老半晌,随后朝他招了招手。
傅臻有些疑惑,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
她只露出了一双大眼睛,鼻音在被窝内闷闷地响起。
“大叔,你过几天有空吗?”
男人挑眉,他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后面的那一句,而是前面的那个对他的称呼。
“大叔?你叫谁呢?”
她眨了眨眼睛,眸底透出一丝的无辜。
“大叔当然是叫你啊!你比我大了一轮,我不叫你还能叫谁?再说了,我以前不是那样叫过你吗?你没习惯?”
傅臻觉得有些头疼。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
她干脆拉高被子蒙住了脸,以防他偷袭。
“我就喜欢叫你大叔,我已经决定了以后都叫你大叔!”
他想把被子拉下,她却死攥着不放手。
他不禁有些无奈,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比她大了十岁,可被她叫大叔,他是怎么都听不进去。
偏偏,他是奈何不了她,唯有拍了拍那隆起的被窝。
“别把自己给闷死在里头了!我去上班了!至于你的那个问题,应该是没什么事情做的,具体的晚上回来再聊吧!还有,别再让我听见你叫我大叔。”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拽起西装外套就走出了主卧。
确定他出去以后,叶暖才把被子拉下来,冲着门口做了个鬼脸。
她就叫他大叔怎么了,她就不相信,他舍得掐死她。
傅臻出门后,整个爵园除了佣人以外,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吃过早餐以后就进了画室,把那一幅画拿出来继续画画,她绘画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因此,直到傍晚,她便也把整幅画给完成了。
看着成品,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她真觉得自己把傅臻的神韵给画出来了。
看来,她还是有些天分的。
想着那个男人也快回来了,她赶紧把画给收好,这才走出了画室。
傅臻是接近七点多才到爵园的,他走进来的时候手里刚巧拿了一样东西,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瞥见他手里的东西时不禁有些好奇。
“那是什么?”
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她这才看见,那竟是装着对戒的盒子。
叶暖不由得一愣,他们是结婚了,也算是法律上真正的夫妻了,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戴戒指。
本来她也不是那么在意的人,可如今见他拿着戒指在她面前,她还是忍不住吃惊。
“这……”
她抬起头看他,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笑,拿出了女戒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
“这戒指在结婚前就定做了,直到今天才终于做好,下班以后我花了点时间去把它取回来。”
她看着手里的戒指,心底好像有什么暖流在蔓延开来。
“为什么要定做啊?我们不是秘婚吗?戴了戒指,不就被人发现了吗?”
傅臻冷哼一声。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给她戴上戒指的原因就是为了防狼。
艺大那么多男生,他又不可能分分秒秒都陪在她的身边,他可不想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有别的狼觊觎上了他的老婆。
这戒指就刚好能用来防止那些人靠近,明晃晃地告诉别人,这个叶暖已经有主了。
“现在戴戒指的人很多,就算戴在了无名指上也不一定就被认为是结婚了。”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戒指好一会儿,便也拿起了盒子里的男戒。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