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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妈妈的再三劝说下,栩意非常不情愿的收下了那两笔钱。
栩妈妈亲自把存折放进栩意外套荷包里才满意。
栩意并没有想拿走,她在想着怎么把它留在家里。
给沈臣玦的那份,她会拿走交给沈臣玦,他要怎么处理那就是他的事情。
给她那份,她会把它留在家里。
她不缺钱,也没地方花。与其给她放着还不如留在家里让她心安。
别说沈臣玦不会在吃穿用住上面亏待她,就是他不给,她也不能要妈妈的钱。
少数还好,她可以拿着。
多了,她良心上过不去。
她不能在爸爸妈妈身边尽孝就算了,她当女儿的应该给父母钱的,哪有她拿父母钱的道理。
栩意心事重重的挽着妈妈的手臂,并排着走出去。
妈妈还在说沈臣玦的好话,让她对沈臣玦好一点。
她说沈臣玦对她事事迁就,她不能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欺负他。
还说嫁人了要有嫁人的样子,离得远了不要老想着回来看他们,把心放到家庭上。
栩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着,她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沈臣玦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让妈妈都开始对他打抱不平了。
她们出去的时候,爸爸妈妈给栩意准备的特产已经全都装上车。
沈臣玦在门口等着栩意,见她出来,如往常一样过去牵着,那模样生怕她跑了似的。
在看到栩意红红的眼睛时,他就知道她是又哭了。
不过还好,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他们要回家了。
以后,她习惯了和爸爸妈妈分离,她应该不会在哭。
沈臣玦面露无常的,给爸爸妈妈打好招呼,紧紧的牵着不愿意走的栩意往后院停车的地方去。
栩爸栩妈恋恋不舍的佝偻着身体跟在女儿女婿后面送他们出去。
在栩意看不见的地方,栩妈悄无声息的抹着眼泪,生怕被女儿发现让她难受。
栩意本来就不想走,她在这样,等会儿惹哭了栩意她更不想走了,到时时间越拖越晚,他们到京都都天黑了会不方便。
后院。
沈母和姐姐们都已经坐回了各自的车里,就等着沈臣玦和栩意上车出发。
车前最后一次道别,栩意站在那舍不得上车,握着妈妈的手也久久分不开。
栩意不上车,沈臣玦自是不会独自上车,他紧挨着栩意,在一旁站着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们母女相握的手,另一边他自己与栩意牵着的手在微微用力。
他在告诉栩意,她们握了好久了,该放开了,他们该走了,该离开这里回家了。
回到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想想沈臣玦都觉得兴奋。
现在的栩意哪里懂得沈臣玦的暗示,她一心都在和爸爸妈妈的分别上。
倒是栩妈一直惦记着他们要去赶飞机,怕他们耽搁的太久而误机主动放开了手,还催促他们赶紧上车。
栩意刚上车,在车里还没有调整好坐姿,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她久违又熟悉的声音。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在外面站着,这些车是谁家的?”
来人正是苏鹿。
她目不斜视的小跑着到栩爸栩妈面前,带着疑惑。
那一排排的车子,她粗略看了一眼,最便宜的她反正也是开不起的。
她老早就想来看栩爸栩妈的,但是今年因为发生了栩意的事儿,觉得世事无常,她就回了一趟老家,没抽出时间来看望好朋友的父母。
眼看要上班了,她无论如何也要来看一次。
“鹿鹿来啦,哎呦,真是把你给忘了。”栩妈妈喜笑颜开。
栩意回来他们还真是忘了通知苏鹿了。
之前和栩意通电话的时候她说回来给苏鹿一个惊喜,结果现在看到人才想起来。
她们那么要好,知道栩意还活着并回来了肯定很高兴。
“什么啊,阿姨,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苏鹿被栩妈的笑容传染,脸上也带着笑。
她不明白栩妈妈的高兴从何处而来。
自从栩意失踪后,他们都没笑过,更别提如此高兴。
她不知所措的感受着这喜悦,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车子的方向。
她只看到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车门处正弯着腰上车,里面好像还有一个人,她看不真切。
而后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她觉得车里那个人影轮廓很熟悉,就像是她的好朋友栩意。
“栩意。”
“意意。”
苏鹿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说了出来,恰好和栩妈重叠。
“苏鹿。”
这时,清丽的声音传进苏鹿的耳朵。
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久违的声音。
苏鹿不敢相信。
她远远站着,看着车子的方向眼泪决堤。
她的耳边是栩妈栩爸肯定的说‘真的是意意,她回来了’。
然后她的视线里是一个女人下车的身影。
直到栩意在车前站定,真真实实的出现,苏鹿才敢信。
她的好朋友终于回来了。
苏鹿破涕为笑,小跑着过去,手上给栩爸栩妈的东西也顾不上了,胡乱丢了一地。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惊喜道之声溢于言表:“栩意,真的是你。”
“鹿鹿,是我。”栩意看着苏鹿的样子,哽咽着回答。
上次见面,还是她们一起去旅游的时候,如今已经半年未见了吧。
“栩意,你什么意思。”苏鹿质问着面前的人。
回想起她担心栩意的种种,她笑容僵硬。
脸上也没了知道好朋友还活着的那种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
她强忍着泪水,做出很生气的样子,开始痛斥。
“你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她到处找她,隔三差五的就去警局问进展,就连梦里也为她担惊受怕。
结果她平安无事的没有一通电话就算了,回家了都不通知她。
“鹿鹿,对不起。”栩意说出口的话带着颤音。
面对苏鹿一声一声的质问,她无话可说,也无从辩解。
她低着头,不敢看苏鹿,愧疚的流出了眼泪。
她被最好的朋友误会,她不能说。
她遭遇的一切,她也不能说。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没有告诉苏鹿她回来了,甚至没有提前联系她。
她的本意是想离开之后在给苏鹿打电话的,谁想到她突然来遇见了。
她在车里看着好朋友的身影,有着被撞破的慌乱。
她在要不要出去那一刻犹豫了。
可是她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愧疚和好朋友对她的担心。
她终于决定出来见一面。
爸爸妈妈说过,她失踪那段日子,苏鹿隔三差五的就来看望他们,陪着他们,就怕他们想不开。
最严重的是她才失踪的那一个月,苏鹿假休完了,要上班,又丢不下她爸爸妈妈。
她就晚上赶过来,然后在家里住一晚,然后第二天又赶回去上班。
他们这交通虽然便利,但是路上还是要用一个多小时,有时天还没亮她就要出发。
这样来回奔波的日子,她的朋友过了一个月。
可是朋友最了解朋友。
她们亦是如此。
她如果告诉苏鹿她回来了,她们见面后,以苏鹿的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发现她的不对。
或许,她还会发现她和沈臣玦结婚其中另有隐情。
她不想让苏鹿再担心,所以她懦弱的选择了不见面。
她想她回京都后打个电话给她报平安,按照苏鹿的脾气,她极有可能会失去这个朋友。
可是没办法,失去就失去,让苏鹿活在对她的怨恨中总比天天担心她来的强。
栩意的再一次哭泣,沈臣玦不悦到了极点。
他们明明都要走了,为什么那个女人还要出现呢。
他在车里阴沉的盯着苏鹿,在栩意哭出声的瞬间他终于坐不住了。
沈臣玦从栩意这边下车,站到她身边,以绝对占有的姿势,用强而有力的手揽着栩意的腰。
身高上的差距和体型上的差距,让沈臣玦把栩意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了怀里。
栩意感受着腰上的手和紧贴着她身体胸膛,她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
苏鹿看着这个突然多出的男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就是她刚刚看到的在车旁准备上车的男人。
只是,他是谁?
为什么会抱着栩意?
他们是什么关系?
栩意的表情怎么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还有,栩意回来了现在是准备走了吗?跟他一起走吗?
苏鹿有好多好多的疑问想问出口,但是触及到那个男人不善的眼神和他强大到可怕的气场,她着实没有勇气。
再怎么样,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对男人、还是她感觉不怎么友好的男人,她的千言万语,只有一句。
“意意,他是…”苏鹿不敢盯着沈臣玦看,她只匆匆一瞥就把目光放到了栩意身上。
“鹿鹿,我结婚了。”栩意故作轻快,微笑着说出口。
她结婚了,这是好事。
她就像寻常一样,和好朋友分享着。
她怕苏鹿不信,把带着戒指的手,掌心对着自己,手背对着苏鹿伸到了胸前,好让她看清她并没有说谎。
“他是…”栩意顿了一下。
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不情愿的说出了她从未说出口,也极其不愿承认的两个字:“我老公。”
她介绍的时候都不敢对苏鹿说出来,她更加会怀疑 。连带着一旁的爸爸妈妈也会怀疑。
栩意没注意到的是,沈臣玦听到了她的介绍,放在她腰上的手,激动的手指都在发颤。
沈臣玦想都不敢想会从栩意嘴里听到那两个字。
此刻,他对苏鹿的怒气少了一点,也觉得她没有那么碍眼了,他想让栩意回车里的话收了回去。
看在那个女人有功劳的份上,他在允许她们说一会儿话。
无关紧要的人,沈臣玦没打算自我介绍。
“他是…你…老公?”苏鹿震惊不已的重复。
想再去看看栩意老公的念头刚起又被打消。
她难以消化突然其来的这两句话。
结婚,那无可厚非,她可以接受。
只是栩意不是跟程优订婚了吗?
她老公应该是程优才对啊,怎么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栩意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里就跟别人结婚了。
“嗯。”栩意轻哼道,很平静。
“栩意,你过来…”苏鹿接受不了,心里乱作一团。
她下意识的如以前一样去拉栩意的手,想跟她去其它地方聊聊。
谁知沈臣玦看到苏鹿的动作,反应极快的带着栩意侧过身,让苏鹿抓了个空。
他老婆什么时候随便让人碰了。
他忍了栩意爸爸妈妈就算了,难不成还要再忍其他无关的人吗?
他没那么大方。
沈臣玦的举动激怒了栩意,她看着苏鹿无处安放而又尴尬的手,对着沈臣玦怒吼道。
“沈臣玦,你干嘛。”栩意眉头紧锁的看着比她高的男人。
她仿佛在跟沈臣玦说,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
沈臣玦没说话,跟栩意对视的目光中略显阴鹜。
栩意应该知道他不想别人碰她的,她现在是在责怪他吗?
他总是比不上栩意心里的人。
每一个都是如此。
父母是,朋友也是。
以后还有什么?
苏鹿看着眼前的情况,她诧异栩意老公的占有欲,觉得不可思议。
“我要跟鹿鹿单独说几句话。”栩意眼神凛凛,态度坚决。
她没想征求沈臣玦的同意。
她是在告诉沈臣玦,她必须要这样做。
如果闹起来,走不了,那可不怪她。
沈臣玦在栩意的注视下败下阵来,手也跟着放开。
“五分钟。”
他咬着腮帮,用舌头顶了一下上颌。
得到自由,栩意赶紧走近苏鹿,挽着她的手臂往旁边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