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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郑晨自己和黑猫判定白沐风此话为真后,郑晨倒是面上看不出怒意,只说了句:“先吃饭。”然后只顾着吃自己面前的豆腐脑。
空气一时陷入静默。卫河英惊讶于白沐风的弟弟能干出这种事,用惊愕的眼神看着他,但很快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冒犯,便马上转头专注于自己的早餐。而白沐风此时也没了胃口,他知道等会儿要出麻烦了,但为了生存、保留体力,只能机械一般的吞咽豆腐脑。
吃完饭,两个男人收拾好卫生,郑晨立刻叫上白沐风下楼去2501。白树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哥哥带早餐回来了,一开门就说:“哥你怎么这么晚才……”话音未落,他脸上就挨了力道颇大的一巴掌,把他的脑袋都扇转了九十度,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树捂着脸上红肿,仰视面前毁了半张容貌的女人:“嗯……?”
站在郑晨身后的白沐风关上了门,无可奈何的对弟弟说:“白树,道歉。”
白树一脸懵:“额嗯?道什么歉?”他见哥哥这次没有带饭盒回来,觉得大事不妙。
白沐风咬了咬唇,一时间不想直视自己弟弟:“你对冷柔儿所做的,东窗事发了。”
白树脸色变得发青,他极力对郑晨解释道:“不是您想的那样……郑女士,那女的可是自愿的,我说要给她吃的,她也答应了,她说我强x可是污蔑啊!还有正巧,她经常对您大呼小叫的,我看不惯她对您没礼貌,就想帮您教训教训……”
郑晨冰冷的目光扎得白树心口拔凉,狡辩的声音也渐渐小了。
白沐风看着弟弟被打心下不忍,但一想到他做的那些破事,又觉得弟弟应该挨打,便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说:“看看你做的那些事!你好好认错,或许郑女士还能罚你轻点!”
很快,白树被揪起领子又挨了几个巴掌,啪啪响声和少年的痛呼混成一片,没过多久,帅气的少年脸颊便肿成馒头。
少年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哥哥,但白沐风咬着唇一言不发。他便绝望了,呜呜哭了起来,眼泪划过他肿的不像样的脸。看着郑晨扬起手,仿佛很快又要落下来一巴掌,吓得连连求饶:“呜呜……郑女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这回吧!呜呜呜……”
看他哭得磕碜,郑晨嫌弃地放开了手,刚一起身,她便捕捉到白树怨毒的目光朝自己扎来。她与少年对视一眼,少年瞬间怂了,移开视线。
“嗯……”郑晨俯视白树,慢慢又蹲了下去,离得近了些。白树吓得不敢看她,她便粗暴地抓起白树的头发,逼迫和她面对面。
“给我记好了,”郑晨在白树耳边的话语清晰又瘆人:“不要用冠冕堂皇的借口行你那龌龊之事,也不要说她是自愿,否则,下次废掉你的小鸟。”她思考一番,一只手抓住白树的脚腕,用异能增强的力气用力一掐,咔一声,那脚踝应声而断。
担忧和害怕写在白沐风脸上,他不忍听弟弟的惨叫,但他更不敢阻止郑晨。
郑晨站起来拍拍手:“白沐风,剩下的交给你。”
白沐风似是松了口气,恭敬地为郑晨开门:“我明白了……”
郑晨低声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你们两人都给我滚。”
白沐风姿态放得很低:“我明白。”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不会有什么变故了,郑晨回2701休息,白沐风忙着帮弟弟收拾烂摊子。结果刚一开门,就见两个身着官方救援服装的人还跟着一名女性从楼下走上来,刚巧看到郑晨要出门而屋里有个少年抱着腿又哭又嚎的场面。
那救援人员身后跟着的女性郑晨不认识,只是觉得有点眼熟。那人一见到郑晨,便语气激动地指认:“就是她!”
两个救援人员看到郑晨那张恐怖的脸就是一愣。郑晨根本不想理会,可是面对官方的人,拔腿就走也不太好。她只得问道:“有事吗?”
指认郑晨的女性面黄肌瘦,露出来的脸上还有淤青。她神情悲愤地控诉:“就是她!明明自己物资多的很,一点也不分给我们这些邻居,还说要组什么搜查队,扔给我们一艘皮划艇就让我老公累死累活地找物资,本来物资就少,她还大肆克扣,昨天我老公都死在强盗手上了!难道她不应该负责吗?!”
郑晨皱眉:“你是谁?”
白沐风刚刚还想先查看弟弟的伤势,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只得优先给郑晨做解释,耳语道:“是那个落命的搜查队员的妻子。他们夫妻关系……大概就是丈夫一直打骂妻子,但妻子痛并快乐着,怎么劝说都不离婚吧。”
“呃……”郑晨对此感到无语。但她也不好指责什么,毕竟自己也曾经是个不自知的受虐狂。
为首的段晔诚首先回过神来,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装着的文件袋,又从里面小心翼翼取出警察证件,对郑晨出示:“我们要问你一些问题。”
证件上的姓名——段晔诚。
郑晨深思:这名字……好吧,不认识。
一只黑猫从楼上跑下来,用它那金黄色的眼眸盯着那两个救援人员。
黑猫:‘段晔诚,潜在的异能者。你可能不记得了,他是冷柔儿的前男友。’
已经很久没有遇上潜在异能者了,继白沐风之后,段晔诚是第二个。
至于黑猫的后半句……郑晨只觉不关她事。
段晔诚听着屋内少年呜呜哭的声音,又看见他跌坐在地,脸肿得不像样子,便先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郑晨还没有回答,白沐风先抢答了:“没事没事,我弟弟不小心摔了一跤!”
郑晨看了看身后呜呜哭的白树,对白沐风说:“你先去处理吧。”
白沐风得了赦一般道谢,连忙进屋把弟弟拖到卧室包扎去了。
郑晨:“如果不介意,我们就在门口说吧。这里也不是我家。”
段晔诚见状,示意身后的贾帅做笔录,然后询问郑晨:“对于方才那位女士的说法,你有什么异议吗?”
郑晨:“他们缺物资,我把皮划艇借用给他们,我从中收取一定比例的抽成,这是公平交易。至于那位队员的牺牲,我很遗憾,但他是在外出途中被强盗所杀,与我无关。”
段晔诚直视郑晨眼睛,捕捉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