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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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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排人解手,孟小北憋一肚子水,就他那一泡尿时间最长,嘘了好久,蛋都没晃一下。

    少棠自己懊恼心虚,装样儿似的正了正衬衫领口,打眼色,走人走人小北要洗手,少棠捏住儿子的肘弯,架起来拖走。

    段红宇从马桶上爬起来,撞出门。

    段红宇带着酒气,“噗”得吐掉嘴里纸絮“少棠你等着,今天先饶你,下回”

    孟小北回头,顺手把香槟塞段红宇手里。

    段红宇“”

    孟小北一乐“叔叔,您压压惊。”

    段红宇“你谁啊”

    段少爷拿眼一扫,瞥见孟小北西装袖口露出的地方、左手腕子上,戴着一块高级手表。那表是几年前的专柜限量版,款式与大众款不同,表带上镶水钻钉扣,绝对不会看错。

    夜晚,少棠开车一路飙过长安街,带小北去了大厦。往大厦里走时,周围没人,少棠难得讨好儿子,手伸过去,搂小北的腰,被孟小北抖着腰傲气地甩开。

    操,还跟老子耍脾气了

    少棠伸手再搂,一掌捏到儿子的翘屁股。

    小北这回没甩开,步子略晃,脸红扑扑的,细眼一翻,哼。

    城市夜晚灯火辉煌,站在二十几层高楼顶上,放眼是一片流动的华光。

    那夜两人就没回家,互相都被对方“绊”住,勾出火,就在少棠办公室里,一夜奋战没歇。

    房门反锁,一片黑暗,略粗鲁的喘声充斥房间。玻璃大窗外,漫天星光与城市夜景和谐融为一片。孟小北像一头蛮横又凶猛的獒,一路追咬少棠的脖子胸口,扯掉少棠的领带,把人压到桌边,头发乱蓬蓬的,脸色发红。

    孟小北“老实给我交待旧相好还是新认识的”

    少棠嘴角一耸“以前熟人么。”

    小北说“我都想起来啦以前在西沟我就见过,就是那个,把村里大姑娘给睡了,然后在枣林庄被人追着拿大刀砍的傻子么”

    少棠乐道“没错,就是那傻小子。”

    孟小北在黑暗中眼底透出光芒“你不会跟他也滚过玉米地吧你到底滚过几个,说实话”

    少棠说“倒贴我我也得看得上他”

    孟小北心里兴奋,嘴上耍赖,“别蒙我我才不信”他伸手往下,一把抓住少棠的要害。

    窗外不时晃过一束灯光,车流穿梭嘈杂,窗子轻振。

    小北声音软软的“小爹。”

    少棠“嗯。”

    小北命令“你腿分开,屁股撅一个。”

    少棠懒洋洋的“闹什么”

    小北耍赖“我听说屁股撅高了能怀孕,我想让你怀上我的。”

    少棠发出一阵嘲笑,然后一手往后扣住孟小北后腰,用力挤压,让两人贴得更紧。

    什么段少爷,还有那陈文艺兵,孟小北心想。这么多年,除了他,谁能在少棠身上做这种事谁干得动他小爹谁能让贺少棠这种人,像现在这样,脸上冒出汗,发出低哑喉音,眼神逐渐凌乱。少棠粗声命令他快点儿,宝贝儿给咱操个最猛的,老子想射。

    两人凌晨回到同居的家,当天还打算一起去看足球决赛和闭幕式。

    天蒙蒙泛白,还没大亮,小胡同前后都没有人。少棠走路小腿左右打晃,小北体贴地揽住小爹,扶着走。

    少棠“不用扶,还没老。”

    孟小北“你绝对没老,屁股特棒。”

    少棠低声骂,声音很宠溺“小流氓。”

    孟小北道“本少爷是三枪不过岗,今儿都给你打三枪了,你怎么还没倒”

    少棠大笑,爱极。

    在一户人家的门洞处,少棠回头,猛地勒过小北,唇边带笑意,眼睛水汪汪的,突然吻住他家生龙活虎的小流氓。

    两人经历片刻的松弛和放纵,太大胆了,当街就吻了。

    吻完迅速撒开手,肩并肩,一脸严肃平静地回家。穿好衣服系上领口,外表仍与街上绝大多数普通正常人一样,遵规守矩。

    俩人当时没有想到,也都没看见,在胡同口另一头,某个门洞里,一声不响坐着孟小北的小姑,孟建菊,怀里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她儿子还不到三岁大。

    孟小北以前最早对少棠提醒过,他小姑父家其实就住这附近。

    孟家小姑抱儿子在外面游荡一宿没回家,眼眶疲惫红肿。她遥遥看到胡同里那两人嘴唇贴在一起,动情地抚摸,亲吻,那是贺少棠与孟小北。

    孟小姑在那瞬间陷入强烈震惊,喉咙梗塞,脑子里一片混乱、坍塌。

    第八十五章 多事之秋

    一个人深陷泥潭身心绝望的时候,没人能拯救她,能救赎她的只有自己,自立坚强。

    孟家小姑这样的女人,先天意志不足,后天性格柔软优柔寡断,她就永远无法像她泼悍的妈妈与几个姐姐那样,在各自家庭中扶持男人,独当一面。

    她年过三十,又有了儿子,她怯懦于离婚的想法,又怕回娘家丢脸,她牢记从小她亲妈教育几个闺女的狠话,咱们山东人规矩,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一盆水,你是婆家的人,以后过得好与不好,跟男人吵架打架了,有本事你就去打,不要想跑回娘家哭。

    孟小姑背着儿子沿街走了很久,身影孤零,心碎成一片片再随风散去。

    不时有前车大灯的光束从她身边很危险地一掠而过,车子急刹,鸣笛,司机朝她嚎叫。

    她身体一直不好,几乎是隔年进医院做一回手术,单位工作难以维系,治病掏空家里大部分钱。她若不是还有亲骨肉,在某个抑郁绝望的瞬间,可能就冲上马路,一头撞向凌晨时分南城街上呼啸而过的某辆渣土车,或者去跳地铁一号线。

    人和人命运太不同,有些人命贱,举步维艰。

    她老公出轨,在外面有傍家,后来被她知道,两口子吵架,因此当天才离家彻夜不归。

    孟小姑也是在这天头一次确认,她侄子孟小北和少棠“在一起”呢,是那样不寻常的亲密关系。

    没人知道那时孟小姑又经历一番怎样的心理挣扎和折磨,拼命压抑着情感挫折与这个重大秘密,愈发的顾影自怜,又不敢声张,不知应该对谁说,直到最后的爆发。

    孟小北念大二这年,由春转夏,接连发生两件大事。

    头一件,就是祁亮与萧老师分开了,当时令孟小北失望难受了很久,虽然很多事情早有因果痕迹可循。同性爱之路本就艰难崎岖,需要执着勇气。亮亮的摇摆与不成熟,注定他这个年龄段就无法对萧老师承诺一个家,担不起一个男人对于婚姻家庭的责任。

    确切地说,是萧老师“甩”了亮亮,收拾行李,搬离二人同居,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