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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英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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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从内堂出来的平头老人,十分惊讶的看着江元峰,在他的身后步履微急的走出一位身形消瘦的高大老人来。几十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迫使将军改变想法,怎能不让这位跟随其多年的老部下感到惊奇?

    后来走出的这位自然就是此次江元峰想要求见的那位赵老先生。只见他满怀希冀的从内堂急走出来,但在看到江元峰的样子之后,神情却立马变得失望阴沉下来。

    江元峰当然理解对方的心思,不外乎是观自己年纪轻轻,认为自己是在说大话。于是开口说道:“以貌取人,古人所不智也!赵老先生莫非也同那些俗人一般吗?”

    以老人身份地位,说这些话足以算是冒犯了。但是江元峰说罢,也不理金铲子和平头老人两人颜色大变,从身上带的钥匙中,取出了一把留有备份的。单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相交轻轻捏住,稍一用力,只见那坚硬的钢材质钥匙轻易的就弯曲对折。而捏着钥匙的一只手是那么的修长白皙,一见就知道是从来没有练过外功的手,甚至根本都没有干过什么样的重活!试问这样一个瘦弱青年的手,如何能折弯三毫米厚的钢质钥匙?

    实则江元峰也不过是在半主持老虎,若不是他那两套神奇功夫所产生的真气具有修复创伤的效用,

    赵姓老人在心里大声狂呼,“内家真气!是内家真气!”不过,随即脸色又黯淡下来,喃喃的道:“就算有内家真气又如何,我这身子已经太老了,不再适合任何修炼。这辈子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但是经过江元峰露了这一手之后,这位老人明显改变了态度,把话也放开了,开始讲述起了他苦苦追求武学的辛路历程。

    赵姓老人的真实姓名叫赵勇为,在现代学校的历史教科书中都能找到他的名字。几十年前,赵勇为是上津城的世家子弟,年轻时曾向往洋学,出国留学又加入了革命党,最后还参加了那时已经接近军阀化的北海水师,成为了一名热血军人。因为成级优异,才貌双全,为人又聪颖,所以短短两年时间就爬到了军中高层。随后的几年,战争爆发了。赵勇为也随着部队的调动四处参战,屡立战功之后,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升为了那个时代最年轻的将军。但也因为太过出头,不懂得韬光养晦,所以招小人排挤,一气之下,冲撞了长官,被调离部队担任了闲职。

    当时也曾不满现实,借酒消愁,意志消沉了将近一年时间,后来倭国大举入侵,将员实在不足,民国政府军部决定重新启用江勇为。

    再一次上战场的赵勇为,怀着国仇家恨,恨恨的痛击了侵略者的部队,成功守卫了三座大城。结果战事高峰一过,却立马又那些嫉妒小人被弹劾。理由是与当时的另一革命党派,也就是现在的华夏政府执政党共和党走的太近,而当时双方是敌对势力。

    那时共和党相比民国政府来说还十分弱小,但加入者却多为想为穷苦百姓牟取利益的有志之士,江勇为与其中的主要人物是多年好友,总角之交,并且也十分欣赏这个党派的作为,所以在打击侵略者时共同合作了多次,却成为了自己再度下台的原由。

    他搞不明白,同是为了祖国华夏民族的强大,为什么不能走在一起,加上对民国政府当时的领导人很有些不满,所以一气之下,借由那次事件,彻底脱离了民国政府,转而加入了共和党。

    待到共和党发展越来越大,最后打败了倭国侵略者,双方开始了大规模的内战。江勇为不想与自己从前的战友对阵沙场,毕竟他们其中半数多同样是爱国志士,所以就主动辞去了军职,在家中养了三年的旧伤。

    直到共和党胜利,打败了对方,成功执掌了整个华夏,老友来请他出任中央要职,这时的江勇为才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大有作为的年纪,但他看透了政治官场中的种种黑暗,终于心灰意冷,彻底的对那些死了心,所以毅然拒绝。但国家却没有忘记他这位功臣,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十年过去了,赵勇为偶然参加老友的生日聚会,正巧碰到当时倭国忍者来行刺我华夏要员,好在军方请来了数个门派的高人夜在场,当场便擒杀了所有刺客。赵勇为被那奇人异士的神奇功夫所倾倒,思虑良久,决定要学武。

    本来以他的身份,请求那些在中央的神秘高人们传授一两门功法也不是不能做到,而且他也真的去做了。可连试了几位高人,都说他年纪已大,肉体衰老,几乎没有可能修炼内家真气。至于外功,那位平头老人倒是曾经拜入某个门派习武,一身外家功夫已经几近巅峰,完全可以传授给赵勇为老人。但同样是因为年龄原因,气血已经衰竭,强练的话不但无有所成,反而会性命不保。

    作为性格固执的一个人,不死心的赵勇为毅然以过了五十岁的年龄,开始自学习武。在钻研了一些书册典籍之后,更是彻底的沉浸在了古代前人领悟的各种神奇知识的世界里,从此一心扑在了修炼武学上。

    之所以江元峰能用一句话,就使得这位赵老回心转意的见他,便是因为方才江元峰在观察了整个屋子的情况后,发现的几处情况。

    首先如果说书桌案上挂着人体经脉全图是个人爱好,纯属巧合的话;那么,书架上面各类与古武相关的书籍,还有那桌上摊开一半的《道家静功》古本,以及之前院子里面晒的药材;这一切的情况加在一起,便不可能再是巧合!

    注意到了这些个细节,江元峰最后推测出的结论便是:这位老人十分喜好武学。而且或许还没有学成,即便是有些掌握,修为也不会太高,至少不如自己现在。

    所以江元峰才以七分的把握,来用那句话去试探究竟!至于那句写在纸上的“皆在心内运天经,昼夜存之,子午周天,阴阳升降,坎离交媾,自长生。天经乃吾身之黄道,呼吸往来于此也。”却是江元峰在他修炼的“小周天内功”总纲之中,抽出了一句比较深奥的,描写炼气过程的口诀,用来引出老人露面。

    结果当然是他赌对了。赵勇为老人一生求武问道而不得,只要有一丝机会,不论多么细微机会都要努力争取一下,莫不要错失眼前良机,事后再去后悔。而且他认为只有与人交流,才能更上一层!华夏武学的没落,便是因为各家各派都把自己的绝学视为禁脔,从来不肯外传,以致时至今日,多少神奇武学的失传。所以老人轻易不肯错失良机,就抱着希望出来见了江元峰。

    而得知老人情况之后,一直听其讲述没有出声的江元峰,却突然开口道:“赵老的情况,也许并非全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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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在心内运天经,昼夜存之,子午周天,阴阳升降,坎离交媾,自长生。天经乃吾身之黄道,呼吸往来于此也。”

    ——节选自《周易参同契》与《黄庭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