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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宁南,骄阳似火。
花园小区物业管理员李德生站在32号楼405的门前,有气无力的叩着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眼镜男,满脸的严肃,就差在脑门上写着政府两个字。
“阿楚,阿楚,快开门,知道你在家睡觉。”
“还叫不叫人活了,大清早的”405的门被拉开一条缝,易楚打着哈欠探出了脑袋,满脸的不乐意。在花园小区住了两年,他和李德生经常一起喝酒扯淡,关系相当的不错。
“还大清早啊,都***十点多了”李德生身高马大,满脸的横肉,站在门外探头探脑,庞大的身身躯不仅堵住了门口,也掩住了身后的眼镜男。“磨磨蹭蹭的,里面藏了谁家的花姑娘啊?让我瞧瞧”
“花姑娘没有,五姑娘倒是有两个”易楚笑着,伸手将李德生硕大的脑袋推了回去。眼光转时,却瞧见了李德生身后的中年人,心中就有些奇怪,问道:“又来收管理费啊,不是上月才交的吗?”
“哥哥我改行了,不收费,只收房。”受了易楚的传染,李德生也打了个哈欠,打了一宿的麻将,让他有些精神不振。
“收房?”易楚继续打着哈欠:“收什么房?”
易楚是一个租客,身后的两室一厅虽是私房,却并不属于自己。房主姓段,六十来岁一个的老头,在宁南市某局任处长。这套房由物业公司代为租售,签的是三年的合同。易楚心中就有些奇怪,租房合同上虽然也有物业公司的大印,但房主是段老头,物业公司最多算个中介,又凭什么收房?另外,租房合同没到期之前,即便是段老头也无权收房,除非他肯付出合同上注明的赔偿金。
“不是我们物业收房”李德生让出身后的中年人,一撇嘴说:“看见没,这位是‘政府’来的同志,是他们要收房,我们这块只是配合工作而已。”
中年人笑得很矜持很职业,一推鼻梁上的眼镜,简明扼要的说出来意。
简而言之,易楚租住的这套房子其实是一套脏款房。姓段的老头在职期间,有受贿、索贿行为,是一条隐藏很深的蛀虫。用中年男的话来说,法网恢恢,天不藏奸,短老头临退休前终于被正义的警察叔叔揪了出来这一番话,眼镜男说的很是纯熟,想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几分钟后,他拍着易楚的肩膀说了句理解万岁,便施施然的消失在楼梯口。
“我靠,这他妈什么鸟事啊?”易楚半天才反应过来。
“霉事年年有,今天轮你家”李德生笑嘻嘻的递过一只香烟:“别说哥哥我不照顾你,按照合同,在这种情况下,赔偿金肯定是没指望了,但剩下的租金理应由我们物业公司退赔。刚才我和老金打了招呼,让他从上个月开始算。”
“老金什么时候听你的了?”易楚撇了撇嘴,又问:“说正经的,小区里有没有其他的空房?”
“还有个屁啊,早住满了,而且外面的房源也很紧张。”李德生递上打火机,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别急,小区的a4楼那边有人寻求合租,虽然单套租金比这边要贵很多,但毕竟是合租。我帮你算了算,每月只要多付一百就可以。而且你也知道,a4那边的环境要比这边好很多,家具是现成的,装修也不错。就是面积小很多,但是隔音效果不错,只要关上门,基本上和你现在的环境没什么区别,随便你怎么胡闹都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大概下午就会有消息。”
“无所谓大小,有一个封闭的单间就行,反正这两室一厅我住着也是浪费”
易楚属于那种随遇而安的人,除了觉得搬家稍稍麻烦了点,心情并没有任何的起伏。等李德生走后,他打着呵欠回到了卧室。心想搬就搬吧,换个地方也不错。再看了看空荡的房间,除了几件衣服和一台电脑,好像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于是便决定,趁着肚子还不饿,先睡个回笼觉再说。
易楚最大的特点就是能睡,任何时间、地点,只要他愿意,都能将自己睡成一条人事不省的猪。只是这一次刚闭上眼睛,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摸起毯子盖住了手机,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对于一个没有女友的单身汉来说,没有什么电话是必须要接听的。不会有人缠着自己要鲜花、巧克力,也不用费心的去准备烛光晚餐,更不用陪谁去整天的逛街,孑然一身,乐得自在。
一遍,两遍,三遍手机却一直在固执的响着。
“小姑奶奶,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易楚叹了口气,顶不住固执的铃声,无奈的掀开了毯子。
用不着看号码,他知道打电话的人肯定是乔丹那丫头。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如此耐心打自己电话的人,除了乔丹之外,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不过,他仍是有些奇怪,一般情况下,乔大小姐更喜欢用短信进行联系,很少直接打电话。一条接一条的短信,不分昼夜,完全随她的心情。不开心的时候,她会很小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让人摸不着头脑,却总能看出一些淡淡的忧伤。
不过乔丹大多数时候都是开心的,可这对易楚来说,实在要命,因为开心的乔丹是个十足的魔鬼。
这个时候的乔丹变得极富杀伤力,发来的短信也总是充满了挑逗和诱惑。比如,她会装着很无知的样子请教易楚:死鬼,死鬼,亚灭爹是什么意思啊?又或是不怀好意问上一句,亲爱的,昨晚有没有找五姑娘
乔丹和易楚是同学,p大新闻系毕业,比易楚早进学校一年,算是易楚的学姐。毕业后,先是在本市的卫视台做记者,两个月后就升级为节目主持人,领衔一档访谈类的节目。因为其睿智和美艳,在宁南市甚至整个南方地区都颇有名气,拥有着众多的粉丝。就这一点而言,同是p大的毕业生,易楚却早早的沦为了无业游民,这也是很多人想不明白的地方。说起来,p大是国内最负盛名的高等学府之一,每年的毕业生有一半会被各大企业和机构预定。剩下的一半,只要稍稍努力,起码也能找到一个白领的工作。
易楚按下了通话键,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更喜欢做一个倾听者。
很奇怪,电话接通后,却并没有传出乔丹的声音。
乔丹的声音带着一股淡淡的慵懒,极富磁性,往常这个时候,她肯定会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问易楚,死鬼,有没有想我?
电话坏了?
似乎不像话筒里分明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传出,好像某种东西正在送话器上轻轻的摩擦着。易楚正奇怪时,一个嘶哑的男声忽然从话筒里传出,声音急促而又狂暴,时断时续,和送话器隔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姓洪的,看见这些雷管和炸葯吧?告诉你,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炸翻了这栋楼,让整个电视台的人统统给你陪葬!”
“张科长,有话好好说,你你这又是何必呢”电话里又传来另一个男声,极度惶恐的声音接近与哭泣。与此同时,一些慌乱的尖叫声和桌椅的翻倒声也隐约传来。
几乎在声音传出的同时,易楚翻身站起。他不是个傻子,当然能猜出电话的另一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他飞快的从抽屉里翻出很少用的耳机,一只手将它接驳到手机上,又用另一只手给自己套上t恤和裤子。同时,他并没有忘记按下手机的静音键,这样就能确保这边的声音不会传到电话的另一端。
双手并用,各不相干,却又毫无滞顿,他的动作从容而迅捷,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刚才的那些懒散,在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科长,您冷静一下,千万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的孩子和老婆考虑一下。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您今天真的做出了什么傻事,她们娘俩又该怎么办呢?”电话里,终于传来乔丹的声音,清晰而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
“张科长,您现在冷静下来还来得及。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没必要用这种激烈的手段。张科长,我可以代表会议室里所有的同事答应您,只要您放下炸葯,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真的,张科长,趁着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要是等人了报了警,那那可就什么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