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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陛下!旗开得胜!”满含着兴奋与昂扬斗志的声夺回来的城主府邸,地面都微震。
扫了眼众人,风微尘微扬着唇微笑道:“且先别忙着恭贺,城内的西突厥人还没收拾干净。”
“陛下神机妙算,现在突厥人草木皆惊,彼此践踏,死伤无数,如今都被逼到西城的角落,收拾干净不过是片刻间的事。”王夜恭敬地道,满眼都是敬服。
“八阵中生门只有一处,众将们切不可行差踏错!”风微尘嘱咐道,他用兵一向险奇中不乏谨慎。
“是!”厅堂中的将领们豪气云干,有生之年再次见到八阵图神奇的威力对于军人而言是一生的幸事。
当年诸葛武侯曾言八阵既成,自今行师,庶不覆败。
而风微尘这样研究八卦易经有心得之人,便知八阵巧在于其极善利用地形、光线、天气等等。所谓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诸葛武侯便是将此策贯彻得最彻底之人。
天地风云皆可为其所用,算无遗策不过是对大势把握到得心应手之地。
“那么城外,可要支援拓拔将军?”昭武将军季卫向正在看书看得专心的皇帝请示,心中刚道,陛下真乃运筹帷幄于心,眼睛却不小心瞄到那书的封面,差点一跤绊倒。
那书上大喇喇地写着天朝内宫秘艳史,难道他看见皇帝陛下没事干就专心致志看的书。竟然就是这种满大街流传地一干下作艳书么?
“拓拔心里大概也憋着,让他施展一番拳脚罢。”从书里抬起头,风微尘似乎没注意到一干心腹那种惨绿的脸色,顿了顿又懒洋洋地笑道:“不过,他还是挡不住阿史那颇黎那头狼王,但若非如此,朕又怎能试验八阵图其他的效果。”
“这。”季卫和慰迟两人互看了眼,拓拔祯本事的厉害他们是清楚的,但是皇帝此举未免太寒人心。
“拓拔不会把玄衣卫拼光的。但若没有尽力而为,阿史那颇黎不会乖乖入套。”看出他们眼中的惊疑,风微尘解释完,又继续埋头读书。
没多久。他的话一一得到了应验,拓拔祯虽勇猛机智,但阿史那颇黎狡狯与西突厥人的勇武与对沙漠战地熟悉,还是让他们突破重围杀了出去。也选择了地势险要难以埋伏人的黑风崖方向。
“陛下真乃诸葛武侯再世。”拓拔祯后来听了风微尘对此战的点评,不由叹道。
听到前方传来的消息,风微尘满意地一笑,终于放下了那本被称之为古怪爱好地八卦艳史。亲临阵前。
所有的人都立即分散开,为皇帝的出行做准备,虽然皇帝本人在战时这些仪仗不做要求。但皇家威严确实是更能刺激将士们的激昂地心。
“禀报陛下!宫里传来消息。明德妃娘娘明德妃娘娘。”一个小黄门内侍连滚带爬。满脸惊喜地冲进皇帝的临时寝房。
“娘娘怎么了?”正在换军袍的风微尘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往日谨慎的小连子这次怎会让手下人如此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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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极大胜。明德妃又诞下龙子,虽然是早产,你也不必如此焦急啊?”淡淡看着身边策马疾驰地青宝,大声地问着,风沙打得皮肤生疼,还好她们早已蒙上了脸。
青宝摇摇头没有说话,她抬眼看向远方天空上往西北方飞去的鹰,心中不安渐盛。
如果现在律方城方向已经出现鸟类,那就是说律方城长达两月多的围城之危已经解除,围城时,城内地消息穿不出去,
消息也进去。
摸不清城内地形势,倒是利大于弊,奸细们无法将城内布置的情况泄露,也无法接受血梅党地指示。
但如今她只希望自己传信给拓拔祯的消息,他能先于血梅党的行动前赶回律方城。
在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大漠里疾驰了数日后,她隐隐看到律方城上又再次绝迹的鸟类时,不详的预感几乎实现了一半。忙加鞭催马。
忽然间一道绊马索横起,青宝面色拉紧马缰,马儿一声长嘶,猛地越过那道索。
冷着脸冲提刀杀出来小队天极士兵朗声厉喝:“玄衣卫,冷光营,带我去见你们的拓拔将军。”
士兵们面面相觑,砍下的刀稍顿,却没有停下,直直朝她逼去。
“听说你受伤了?”藏青色的营帐里,洪亮的声音人未到声先到。
青宝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走进来的高壮人影微微一笑:“不碍事,玄衣卫这些年倒没有松懈戒备。”
拓拔祯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冷冷打量着青宝:“不要用风玄优的口吻说话,你我都心知肚明,她已经死了。”换而言之,他永远不会承认她。
“若是大家都如拓拔将军这么认为,于我而言倒是幸事。”青宝并不辩驳,只是神色有些发苦。
“本将一向认为,人贵自知,若有再世为人,便不会踏上老路。”别有深意的说完这句话,他要转身离去。
“慢着,拓拔将军。”青宝一个箭步挡住他,毫不畏惧对上那双满是不屑的眸子:“陛下出事了,你们难道打算永远把这个消息瞒下去么?”
话音未落,一道冷光咬上她的脖子,拓拔祯满是杀气的声音响起:“你究竟怎么知道的,还有多少人知道!”
“拓拔将军,如果你再继续射杀律方城上的鸟,那么没多久,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了。”青宝叹了口气,这个拓拔啊,唯一的缺点便是冲动了点。
静静地听着拓拔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青宝沉吟道:“你是说,陛下进内屋去换盔甲,结果人就失踪了,伺候的侍女一刀毙命。看那些人撤离的情况很是有条不紊,必是潜伏多时的。”
拓拔祯面色阴沉地点头,他和一干皇帝心腹仔细勘察了半天,抓了一批亲近的人,虽然在捕风部人的手腕下,倒真是抓出了不少奸细,有一个甚至是左骠卫将军,但是那些人都不知道皇帝被带到哪里去了,而且过了不久,他们身上血梅发作,一个个死于非命。
“必是血梅党的死间无疑,但是你们现在射杀那些传信的鸟,只会让这个消息得到证实,从而加快血梅党的行动,让事情不可收拾。”青宝看着拓拔祯道。
“行动?”
“皇帝下落不明或者身死,宫内唯一的诞下皇子的明德妃升太后位,扶立新君,垂帘听政或立辅政大臣把持肃整朝政,大概是很正常的事吧。”青宝目光悠远。
拓拔祯脸色一寒:“又一次内廷之变但是他们没有兵马。”
“没有吗?”青宝摇头苦笑:“你可知道洪州都督那场惊天大里,他们那些米粮都去了哪里?”当时她百思不得其解阮东潜说的那最后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如今倒是通通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