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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自信满满的我,却空等到日落时分,也只见了送食卒讨好的笑脸。
食物明显是知味斋的厨师们细心的好手艺。看着便觉心中一暖。
虽说那狱卒一脸恭敬。我也只皮笑肉不笑的道声谢,却绝不入口的。直看到狱卒转身离去,便马上掏出怀中碎银运用内力搓着长针,每盘食物皆一一用钏试过,确认无毒,才敢放心入口。
如今本为阶下囚,这害人之心我是没有的,但,这防人之心,却绝对不能少的。
看着今日是不指望见到那个幕后之人了。不由叹息一声,想想也是,所谓耐心,其实是双方。而相较于身陷牢里的我而言,另一个未知势力所拥有的时间耐心其实是比我多得多的。所以,他不急,急的该是我。
都说日月如梭,我却觉得牢里的时间漫长得似乎停滞不长。
看着落日余辉透过牢墙的窗口投射到屋内的长长倒影,我知道,又是一天即将过去。
掐指细算,离那场乌龙审案至今了三天。
习惯其是就很可怕的,一如当下。
从三日前狱卒从牢里扫出大堆动物尸体,到现在我看到蟑兄鼠弟结伴而行,只要没有试图爬到我身上的意图,我一般都会以上天有好生之感为由,随他登堂入室了。
这意味着我在这么一个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的地方,已整整待了三日。那个什么古代宫庭夜宴是指望不上去见识一番了。
叹息一声,古代宫庭夜宴,其实我没什么兴趣,但那红墙黄瓦地皇城宫殿,于我而方,无论前世今生都算比较有兴趣的地方。
前世那些种皇城帝都什么的地方都直接被国家划拉成文物,直接保护起来。偶有一两个府地作为旅行观赏而开放的,且不说花上许多钞票买票入内。纵然进得里面。也很多地方被拉上警戒线。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至于现在这个时空那里绝对是守卫深严,没有绝佳的功夫或是被射成马蜂、尸体不全的觉悟,一般人等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才好。
难得有这样一个绝好的逛皇城机会放在我面前,却因为这场官司的缘故,与我悄然错身而过,徒留人叹息。不知那位王爷在夜宴地表现如何?
不过,那也是离我太过遥远地事情了。至于这个案子。从那些被打点妥当地狱卒嘴里,我也知道了,我这案子会被扔在这不闻不问,也实在怪不得那位青天大老爷。
实在是这几日他太忙了。
原本因皇帝遇刺事件而风气好转的帝都如今却似乎过了那危险期,各色案子层出不穷——呃,最重要的是,都不是会什么惊天大案的。
真的很小的事,一两句口角之斗。三四钱银两归属问题。哥哥动手打了弟弟,姐姐骂了小妹,两人同时看中一物。非要卖下,无法妥协而产品的口角——林林总总,不可胜举,说白了都是根本不值鸡毛蒜皮地小事。邻里纠纷,家长里短的。
可帝都百姓的觉悟却不是一般的高,似乎一丁点小事也要非弄上公堂,求青天大老爷来个明决公断,还自己一个清白,也少了目后的麻烦。
因而这几日,那位青天大老爷及三班衙役都被这些个案子弄得三更睡五更起的。若真大事还好,可以吃了原告吃被告。可审那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又没有油水可捞,纵然三言两言打发了去,可也搁不住人多,让这府里上下欲哭无泪中。
据说连那个击鼓鸣冤的大鼓都因使用太过频繁而被击破,宣告寿终正寝之后,据说听闻此报地那位大老爷当时便激动得那个热泪赢眶啊。
可还没等他去把堂下地这个案子了结,便听说那破鼓已被人换上好的,还是正宗的牛皮大鼓,据说可以战事,保证经久耐用型。
那位大老爷当场眼一黑,晕倒堂上,到现在都是称病不起,任府外鸣冤鼓敲得震天响,就是不肯下那病床。
这话听得我暗自咋舌,虽说我是出了这个主意,本是借以拖延时间,以方便能查出蛛丝马迹洗清这不白之冤,可赤蝶他们也玩得实在太过火吧。想来是当日大堂地情形传到赤蝶他们耳朵里了,所以,这事便做成如今这般过火的状态了。
不过,想想那位大老爷当时的表现,便让我的确生不了半点同情之心。
然而眼下,我的确什么也做不了的。这种事情不在掌握的感觉,对于习惯了万事靠自己的我而言,真的很糟糕,心里也有些烦闷。毕竟,牢房这种地方,一般人呆得久了,心里也会觉得憋屈,何况我这种自由惯了的。
远远的传来脚步声,这时并非用餐时间,那些个狱卒一般不会来打搅的我,但不知来者何人?
难得会是那幕手黑手,可也不对,若真是他,既然已打定了拖字来消磨我的耐性与傲气的话,怎么短短三日便来见我。
可不是那幕后之人,来者又是谁?目的为何?
种种疑问如气泡般自心底冒出,不过,反正是既来之则安之。我除了暗自戒备的望向来人方向外,能做的,的确不多。
“莫掌柜别来无恙|人却混不在意,略微一顿,便继续道:“或者,我该称呼你苏—小—姐
“一样!反正都是我。怎么称呼都好向来人,我倒显得淡定自若。那些个身份什么的被查出来,我也就懒得否认。
毕竟当时只为了男装方便生意行事,倒也没多少隐瞒他人的意味。所以,这方便的尾巴根本没想过去藏,被人查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令我惊奇的却是,来人竟然会是他。然而看到来人,之前萦绕在我心里的疑团,也就豁然开朗,若说这帝都之内,能指使百官如人使臂的。
除了当今圣上之后,也就只有帝都萧家了。也许,如今的圣上指使文官时的影响怕还不如帝都萧府吧。
“萧三总管,别来无恙!倒不知总管大人屈尊牢房,有何贵干?”想通了此节,我半垂了眼帘,以掩示眼中的戒备之色,语气却是一派云淡风轻。
“我来帮你了我半晌,缓缓吐出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