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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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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的念头平日绝不会有的,凌烈心中闪过一丝古怪,手抚额头,似乎想把那些在自己看来软弱的、与自幼训教不符的念头逐出意识之外。

    不过短短几日光阴,怎会对自己有这般大影响?凌烈不由心神恍忽,虽说庄周梦蝶,南柯一梦,可自己明明已被血衣罗刹的高明医术恢复失去的记忆,这几日时光,恍若一梦。可为什么,内心深处,却仍想留恋于苏忘尘的梦境中,不愿醒来。

    “头疼吗?”悦耳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随即一只手掌覆上额头,小手并非千金小姐的细若无骨,还能感到手上的老茧,那或是长年被生活磨砺的证据。

    有些谔然于少女的举动,竟是这样的落落大主,自然而然,毫无造作的痕迹。

    在这个对于男女之防很是看重的时代,少女的举动应是绝对逾举,被人看到,不知又会生出出什么样的流言来?

    这样的念头,竟再次让自己有些微怒的情绪波动。

    但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微皱的眉头,清亮的眸色中除了纯粹的关心之外,看不到半分其它的异样情绪。似乎这样的举动在少女是再寻常不过、让人无法产生半分绮念。

    明明与世事情理不合的举止,却生不出半分指责,那些异样的心思便被抛到九宵云外。另一种自己亦感陌生的情绪自心底升起。

    “嗯没事有点还好己,竟有些言词前后矛盾。不知所措。

    这样地关怀于自己二十岁的人生而言,绝对是陌生的感觉。

    自记忆开始,自己便有身边围着各色人物,怀着各种目的,却没有一人,如此自然不造做的,给自己那样纯粹的关心。

    何况,真的论起来,两人根本还算陌生人。

    若说这少女是天真岁月不设防,也就罢了。可这短短几日相处,却心知眼前的少女,绝对担得起大智若愚的评价。更别提她身后,那个神话般的耀眼地存在。

    也因此,这份关心,才让自己心里升出从未有过的感怀。

    扑哧一声轻笑,少女不过略弯了眉眼,原本看似平凡的五官,却显出一种妩媚的风情。落落大方的收回手:“嘻。啊?怎么说话都不利索

    一时竟有些看呆了,但。下意识的,心里的思绪却从没有停止过运转。

    早知道少女这样平凡的面容不过易容后的结果,但,这样的易容后,亦在不经意间吸引人地目光。真让人瑕想连篇,不知这恢复后的本尊。该是怎样的一张倾城妍颜。

    毕竟,在自己的了解中,所谓易容术,也不可能如传说一般:完全把人变成另一个不相干的样子,不过是在某些方面加上修饰。以求其更加突出。或是遮掩。

    自古女子皆重其容,可为什么,这位少女。却要刻意掩示自己地本象?

    一般而言,这样的费心地掩示,应皆是为了自保。

    可这少女是谁?

    且不论她是血衣罗刹的徒弟的身份,凭血衣罗刹在江湖中的心狠心辣的名头,及其出其护短地性情,敢有眼无珠招惹上她地弟子的人,还不好自己上吊来得快些,至少,不用拖累他人。

    也不用提血衣罗刹所掌控的那些,当年越国那些能在血用腥屠杀中还能存活下来地、百劫余生的各方势力纠结而暗盟

    单凭这个少女,在破庙之中,所展现出的自身的实力。放眼江湖,也是强悍之极,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同时威胁这对师徒的势力存在。

    却为何,要做这样看似蛇足的举动。何况,这样放在江湖上,也是令人不敢轻视的角色,却甘心在一个小小的京官府里,做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丫环。

    那位在江湖上被称之为血为衣衫、杀人如麻的神话,怎么会教出是这样的弟子?

    而从这对师徒的相处之道来看,眼前的少女,怕是对其师傅的光辉事迹一概不知,更妙的是,那位师傅似乎也无意说明。却对其弟子十万分看重的吧

    世上怎么有这样奇怪的师徒系。

    这些,若非机缘巧合被自己亲自遇上,若只是听旁人提及,真是绝对不信的。

    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女身上却有着如许多的疑问,真象,的确令人玩味。

    “我有点累然流露出疲惫,本来就是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也是虚弱,又这样大量的动用心神,怎么不累。

    “嗯那你好好休息的碗筷,什么时候,一碗菜粥竟也不知不觉全部下肚了。

    看着那欲离去的身影,第一反应就是欲要唤住这少女,毕竟,应对之前那个刹星的威胁,才是如今眼下最现实的问题,其它的,等能活下来,自有时间慢慢探寻答案“喂

    “什么”少女微偏了头,仍是眉眼弯弯,让凌烈的心跳再次慢了半拍。

    “那个嗯谢谢出口的,可慢半拍的心跳在回复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嘴里蹦出了什么,不由一愣。

    “不谢去。

    只留下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让凌烈久久收不回目光。

    “为什么不让她留下?”那个冷冽的声音,随着那幽灵般的身影再次出现

    “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必要牵扯她人人无限压力的身影,脱口而出,心里虽早在打鼓,但,面上仍要装出一副视死如归。

    “哼+之前的杀意,但却是绝对的命令口吻。

    话音未完,那个身影已是不见。

    这一次,应是真走了吧

    长长的吐了口气,身上才感到丝丝的凉意,汗湿衣衫。

    过关了万禁军也没有拦住这一柄复仇的利刃,自己虽然可以把少女当作挡剑牌,但能挡得几时,同时,只怕还会给这个出名的护短之人,增加更多的负面映象。

    虽说在当时,第一反应用抓着那少女当挡剑牌使用,但那不过是溺水之水抓着救命浮木的本能反应,在这样一段时间的沉甸之后,私心下,却真不愿那样做了。

    何况,退一万步说,应算此人救了自己,难道,就为了再次杀自己吗?

    这,本来就是一赌。

    而自己,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