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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洗得干干净净,衣角的补丁还被人用心地绣了一瓣红莲,显然是贫家子弟,但她肩上的半幅狐皮,寸许长短的狐毛亮如银丝,却是大富之家也难得一见的纯白银狐。露在衣外的肌肤细如白瓷,吹弹可破。玲珑秀美的脸庞令人眼前一亮。
虽然只有五岁,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此时女孩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一个劲儿的打转,让人禁不住心生怜爱。“野孩子,晴晴是个野孩子噢”七八个男孩拍着手,齐声怪叫。领先的是八岁的小柱。
刚才一群孩子打雪仗,年纪最小的晴晴一个雪球打到他脖子里。觉得丢了面子的小柱就联同村里的孩子,一块儿欺负这个刚搬来的小女孩。
“晴晴是个没爹的野丫头喽!”小柱一边叫一边做个鬼脸。女孩小嘴一扁,手里的雪球狠狠一掷,正打到小柱大张的嘴巴里。七八个男孩一起动手,雪球雨点般飞来。
小女孩倔强地站在齐膝高的雪地里,一步也不后退。她年纪最小,捏出的雪球也最小,但准头极好,两手轮流掷出,没有一枚落空。可她每掷出一枚,就有七八枚雪球打过来。
不多时她身上就沾满雪迹,连小辫子都被打散了,女孩拚命止住泪水,她眼睛微微一动,然后团了一个比她小手还大的雪球,两手托着用力一扔。雪球斜斜飞向天空,眼见是落空了,那群孩子正打得高兴,突然“忽蓬”一声,头顶掉下来一大片积雪,劈头盖脸打得满身都是。
这群孩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愣了,都呆呆看着小女孩,喧闹声顿时静了下来。女孩乌亮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狐皮上,小手比紧握的雪球更白。融化的雪水顺着秀发流到衣内,又湿又冷,她孤零零站在雪地中,小小的身体既娇弱又倔强。
“晴晴。”一个少妇立在茅舍前轻声唤道。她不过双十年华,那张洁白的面孔清晰得像月下清泉,美得令人窒息。
但神色却朦胧得仿佛隔窗的轻风。少妇似乎不畏严寒,只穿了件柔白的葛衣。翻起的薄袖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她静静扶着门框,纤秾合度的娇躯风姿绰约。
远远望着女儿,少妇明净的眸子带着一丝责备,还有如水的柔情。女孩回过头,忍耐已久的泪珠扑扑擞擞落了下来。“娘!”她叫了一声,扑过去抱住母亲哇哇大哭。
紫玫擦净女儿脸上的泪痕,把她抱在膝上,一边给她梳理秀发,一边轻轻哼着歌谣。女孩的抽泣声渐渐停止,晴晴偎依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两条短短的小腿荡来荡去。
“娘,”细细的童音纯净而又清脆,晴晴闷闷不乐地说:“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紫玫手一僵,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等过完年,娘就带晴晴去南边好不好?”“是那个好多花的地方吗?”“是啊”紫玫轻柔地梳理着女儿的秀发,目光温情如水。
“南边没有这么冷每年春天,满山遍野都是红红的桃花,落下的花瓣像雪一样,又香又深”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她叫慕容紫玫,但五年前她抛弃了自己的姓氏。她本来是晋北伏龙涧寨主慕容卫的掌上明珠,从小拜在飘梅峰雪峰神尼门下,由于天生丽质,甫出师门便被江湖中人称为“玫瑰仙子”但也正是那次下山,噩运便始终伴随着她。
先是伏龙涧被灭,然后随着她一路投亲靠友,噩运也一路波及她所有的亲人。父兄惨死,母亲、师父、三位师姐被掳为奴,甚至青梅竹马的恋人也全家横遭不幸,最后,她也落入魔窟。从那时起,星月湖这个优美的名字,便成为紫玫永生难忘的噩梦。
在那座充满血腥的岛屿上,她目睹了自己的亲人受尽种种非人的凌辱,一个个被残忍的手段所征服,沦为淫虐的玩物。那年,她只有十六岁,但她从未放弃过抗争,五年前,一个同样的大雪之夜,紫玫亲手杀死自己的嫡亲哥哥,逃出星月湖。在雪地中,她早产了。
怀孕的七个月中,紫玫曾无数次试图除掉这个血亲乱伦的孽种,但胎儿脱离母体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条件地接受了这个血脉相连的骨血。
当她重入江湖,试图向武林白道求援,救出依然沉沦魔窟的亲人,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为江湖唾骂的淫妇。
心丧欲死的紫玫不再与任何人联络,独自带着女儿四上终南,三赴洛阳,甚至千里迢迢赶赴塞外,但星月湖却如同完全消失般,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当她站在白沙派废墟上时,紫玫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后一条线索。此后是无尽的漂泊岁月。她不知道自己在追寻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逃避什么,似乎生命中只剩下流浪。
她带着女儿浪迹天涯,五年来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半月前母女俩在兖州突遇大雪。紫玫怕女儿捱不住风雪之苦,就在钜野泽旁的村落借了一间农舍暂住。
五年的时光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她依然是那个青丝如黛,皓腕胜霜,丽色倾城的玫瑰仙子。
但从前那个顽皮的小姑娘已经一去不返,即使女儿天真的笑脸,也无法驱去紫玫眉眼间的苦涩和落寞。她常常会在梦中惊醒,冷汗沥沥地回想起那些往事。梦里总是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和女子凄厉地叫声。
无数白皙的手臂,从黑暗里挣扎着伸到她眼前。仿佛哭求她的救援,又仿佛要把她也拉进深渊就在这样的自责和痛苦中,女儿一天天长大。紫玫曾担心女儿会有智力上的缺陷。
好在颠沛流离中成长的女儿,却与正常儿童无异。如果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晴晴更可爱。更美丽。五岁是练武的最佳年龄,但紫玫却没有传授女儿任何功夫。她只求女儿能当一个平凡的女子,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紫玫用红头绳扎了一个蝴蝶结,然后松开小辫子,笑道:“晴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晴晴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努力想着。
五岁的她在流浪中经历过事情比一般成人还要多,一时还真想不出来,片刻后女孩眼睛一亮“我知道了!”说话间,小柱娘扯着儿子走了进来,还带着几只鸡蛋,为刚才小儿女的打闹给母女俩道歉,当初紫玫带着女儿到村上借住,乡民见她们母女俩孤苦零丁,当即答应下来。
后来看到紫玫面纱下的丽色,直以为是仙女下凡,又见她温和可亲,尊敬里又带了几分亲近,因此时常接济,有吃的用的总要给她送来一份。紫玫对这里的乡民满怀感激,历尽苦难之后,她对这种纯朴的情谊尤为珍惜。
收下鸡蛋,紫玫拿出一块自己绣的锦帕。十六岁以前紫玫也拿过针,但只把它当作暗器。流浪江湖时,她才开始学着刺绣,来养活自己母女。
以她此时的功夫,莫说寻常大户,就是深宫禁院也来去自如,但在终南山的雪野中,紫玫发誓:这身来之不洁的武功,只用来护身、斩除星月湖的妖孽,绝不以之为生。
这些年她隐姓埋名,从未显露过武功。母女俩的吃穿用度,都是她一针一线换来的,虽然清苦,可紫玫求的只是心安。小柱娘喜出望外地接过锦帕,高高兴兴的去了。
紫玫掩上门,挽起衣袖生火做饭。孩子的伤感总是一瞬,晴晴已经忘却了傍晚的不快,满眼是笑地坐在一旁。红通通的火光驱走了室内的寒意,紫玫回过头,母女俩相视一笑,其乐融融。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女孩兴高采烈地说:“我知道!今天是晴晴的生日。”紫玫撩起女儿额前的刘海,美目端详着那张纯洁精致的小脸,轻声道:“是啊。晴晴五岁了”晴晴大了。
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紫玫心里隐隐地抽疼起来。大雪随着夜色又一次降临,简陋的茅舍仿佛一艘飘荡在雪野中的孤舟,没有方向,更没有终点。窗外沙沙的雪落声不住传来,室内温暖如春。灶间的柴火还在燃烧,锅中的热水升起丝丝缕缕的水雾,弥漫在狭小的厨房内。
每年晴晴生日,紫玫都要给女儿沐浴净身,拜祭观音娘娘和祖师婆婆。紫玫兑好热水,试了试水温,然后一件件解下晴晴的小衣衫,将粉雕玉琢的女儿放在齐膝高的木桶内。晴晴扬起短短的粉嫩手臂,娇憨地说:“娘快来。”
紫玫浅浅一笑,起身解开衣结。离开星月湖之后,她再也不穿自己最喜欢的红色,无论冬夏,总是一件单薄的葛衣。
葛布本是最廉价的衣料,易污易破,只适合用作夏衣,但对于曾在雪地中赤身裸体的紫玫来说,有物蔽体已经足够。
质地脆硬的葛衣已被洗得柔软细白,待紫玫褪下薄衫,只见光润的躯体上横缠着一条宽大的苎麻织布,上面还印着两块手掌大的湿痕。她反手绕到背后,刚解开苎麻结,两团肥硕无比的乳房立刻弹起,撑开粗糙的布料。除下苎麻。
只见玫瑰仙子娇小的身体上,平空多了一对西瓜大小的肥乳。形状浑圆,雪嫩动人。粉红的乳头被庞大的肉团挤得左右分开,斜斜指向体侧。紫玫舒了口气,一手托着乳根,一手捂着印出麻痕的乳尖,轻轻揉搓酸痛的香乳。
它们曾是一手可握的小巧酥乳,但掳她入教的嫡亲哥哥慕容龙为了限制她的行动,竟命护法叶行南施术,硬生生将她的乳房催生数倍,变成一对尺寸惊人的巨乳。这对乳房给紫玫带来了无穷的烦恼,流浪江湖时旁人惊诧的目光,每每使她难堪得无地自容。
最后她不得不将乳球压扁,紧紧束住,来掩饰身体的异常,但叶行南的增乳之术极为霸道,五年来不仅日夜生长不息,而且沁乳之后,乳汁便源源不绝,她想尽办法也无法抑制奔涌的奶水,因此胸前总是沾满湿漉漉的乳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