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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身上也没带干粮,三人只得催马如飞,好赶紧到达下一个小镇。杨雪饿得气呼呼的,马鞭摔得啪啪作响,单燕也是直埋怨廉驰,为什么偏要赶得这样急,不在上个小镇停下休息。
廉驰心理嘀咕道:“你这可真是不识好人心,我着急赶路还不是为了让你早点到家?”突然前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
之声,这声音廉驰极为熟悉,好像是有人在前边用武器交手,一勒马缰,停下仔细看去,果然如此。
树林里六个人正挥剑斗在一起,乃是五个黑衣人围攻一个蓝衣男子,离得很远也看不清他们的相貌,那蓝衣男子身上血迹斑斑,步法虚浮,显然是受了重伤。
那五个黑衣人和蓝衣男子都是用剑,蓝衣男子剑法大开大合,如果一对两人甚至是三人,都有取胜的可能。
但被五人围攻,前后左右都有利剑攻来,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廉驰见那蓝衣男子恐怕再也难以坚持下去,对单燕说道:“我们过去帮下那人吧!”
廉驰自恃剑法高明,一直都想找人一试身手,眼前便有一个实战的机会,自然是手痒得很了。
单燕看了一眼,却摇头道:“少爷,我们还是不要多事的好,江湖上这种仇杀极多,碍了人家的事,只怕还要惹上麻烦。”
廉驰还在犹豫,忽然杨雪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廉驰这才记起还要赶路去吃饭,便说道:“好吧,我们继续赶路,那小子的命,可没有咱们雪儿的小肚子要紧!”
杨雪见那蓝衣男子被人围攻,浑身浴血,对他极为同情,听廉驰因为自己就不去救人,忙说道:“少爷,雪儿不急的,你还是救救他吧!”单燕说道:“雪儿,你对江湖上的事情不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救了那人,只怕那些黑衣人就会来杀少爷了!”杨雪听说救人会害到廉驰。
立刻放弃了救人的念头,低头不忍再去看那被围攻的蓝衣男子,小声说道:“哦那我们快走吧。”三人不再理会树林中的打斗,继续赶路。
不过一会,突然前边两匹马飞奔过来,马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人,那老者远远见到廉驰三人,就高声问道:“请问前边的小兄弟,可曾见到一个蓝衣的青年?”廉驰听了勒马停下,问道:“你问的人是不是还带着一把剑?”
那老少两人也来到廉驰近前,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急道:“不错,我师兄带着一把长剑,你见到他了吗?”廉驰回头一指道:“见到了。
他就在前边,正被五个人围攻,你们快去救他吧,晚了可就来不及啦!”老者听了大急,催马急奔而去,百忙中还不忘回头叫道:“多谢少侠,华山派铭记大恩!”他见廉驰腰悬宝剑,知道廉驰也是江湖中人,便客气的称呼了一声“少侠。”
廉驰听那老者称自己为“少侠。”心中不禁飘飘然起来,觉得这华山派的人还不错,暗暗希望那蓝衣男子能够平安无事。到了小镇,赶紧找了个酒楼吃饭,其时已经过了吃饭时间,酒楼里一片冷清,廉驰便没有再去单独的雅间。
而是在大堂里边吃饭边看街景。饭刚吃到一半,突然听到外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廉驰向外看去,见到刚刚寻找蓝衣男子的华山派少年跳下马走进了酒楼,而那个老者却没有和他在一起。
那华山派少年脸上还挂着泪水,刚一进酒楼就拔出剑来,满脸悲愤之色的向廉驰走去。大堂里只有廉驰这三人,酒楼的小儿见到这等情形早就吓得跑了出去。
华山派少年还没到廉驰身边,单燕已经抽出长剑拦住了他,冷然道:“你做什么?”华山派少年见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便没与单燕动手,长剑一指廉驰哭骂道:“你这个见死不救的畜生,我大师兄被人围攻,你为什么不去救救他?”
廉驰听了心中大怒,平生第一次有人敢如此骂他,紧皱眉头说道:“我为什么要去救他?如果你是师姐被人围攻,少爷我心情好也许能上去帮一下,那也得要她长得漂亮才成”
华山派少年一听立刻火冒三丈,绕过单燕一剑向廉驰刺去,口中大叫道:“狗贼,还我大师兄命来!”
廉驰本想与这华山派少年斗上一斗,单燕却怕廉驰出手没有分寸,如果再伤了这少年,可就真得要和华山派结了仇,长剑挡住华山派少年,对廉驰说道:“少爷,你只管看着便是,我对付得了他!”
廉驰听了便坐回椅子里,只见单燕长剑上下翻飞,华山派少年的招式还十分生涩,根本不是单燕对手。单燕也无伤人之意,只希望让那华山派少年知难而退,好就此息事宁人。
杨雪在一旁极为紧张,生怕单燕被华山派少年所伤,不敢去看又忍不住不看,攥紧的小拳头里满是汗水。
单燕与那华山派少年拆了三十多招,忽然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廉驰推测可能是那华山派的老者赶来,便手按剑柄,凝神向门口望去。
来人果然是那华山派老者,马还没停稳就飞身下马,跃进大堂一看,弟子已经与人交手,大喝道:“方百良,还不快住手!”廉驰见这华山派老者并无出手之意,便安稳的坐在椅子里,静观其变。
那被称为方百良的少年听到华山派老者的大喝,只得悻悻的收剑退了下来,对华山派老者叫了声:“师父”华山派老者大怒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我叫你回来你为什么不听?”
然后转身向廉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这华山派老者乃是华山掌门的师弟张天雄,他赶到蓝衣男子被人围攻之处,蓝衣男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更惨的是他的四肢都被人齐根斩去,人才刚刚断气,尸体还留有余温。
蓝衣男子乃是华山派的首徒齐德臣,武功尽得掌门真传,是华山派里最有希望继承掌门衣钵的弟子,没想到却横尸在这官道边的树林里。
张天雄极是喜爱这出色的弟子,见他惨死,心神大乱,抱住齐德臣的尸身痛哭不已,突然听到身后一身狂叫:“我去给大师兄报仇,杀了那见死不救的畜生!”
张天雄回头一看,方百良却已经飞身上马,向廉驰的方向奔去。张天雄大喊他回来,方百良却是听而不闻,飞奔而去。
张天雄本想去追,却又怕大弟子的尸身被野兽损坏,只得强忍悲痛,急急搬了几块石头,做了一个简陋的坟墓,这才拍马追过来,阻止了方百良。
廉驰听说那蓝衣男子死得如此凄惨,心中也微微有些难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自己的作为也确实是见死不救。张天雄说完了事情的经过,继续说道:“老夫管教徒弟不严,这才让他得罪了这位”张天雄拖长了声音,按着江湖上的规矩,廉驰就该接口过来,报出自己的名号。
但是他对这些江湖规矩完全不了解,单燕虽然明白这规矩,却因为方百良斥骂廉驰,对这师徒二人没有好感,也不理会张天雄。张天雄见廉驰并不接话,只得继续说道:“这才让他得罪了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得很。”
又转头对方百良说道:“还不快给这位公子道歉!”廉驰听张天雄已经改称自己为“公子。”显然是暗指自己的作为配不上一个“侠。”
字。廉驰倒也不怪他,满不在乎的说道:“张前辈不必如此客气,这位小兄弟也悲愤之下失去了理智,而且他也并没有伤到我,这便算了吧!”张天雄听了一抱拳说道:“多谢这位公子大人大量。
但是老夫还有一个问题,请问那围攻我华山派首徒齐德臣的五个人,都是些什么样子?”
廉驰想了一下,说到:“嗯,他们都是身穿黑衣,也是用剑的,至于相貌,我们离得太远,也没有看清楚。”张天雄又追问道:“那他们的武功路数如何?”
廉驰还是说自己只是路过,没有仔细看,张天雄脸色又是一沉,说到:“这位公子可否告知高姓大名,仙居何处,以后我华山派可能还有关于那凶手的疑点前来请教。”
廉驰答道:“我的名字叫廉驰,置于住的地方嘛现在是四海为家,没有固定居所。”张天雄皱眉道:“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不知这位公子肯否赏脸,到我华山一游,以后我们抓到了凶手,还需要三位帮忙指认。”单燕听张天雄的意思,竟然是要自己一行人随他去华山,也不知到了华山还会生出什么变故,说道:“小女子名叫单燕,张前辈如果想找我们,只管去太湖飞鱼帮打声招呼,我们自会去前去相见。”
张天雄听了眼睛一亮,惊道:“这位是‘太湖飞燕’单姑娘?难怪剑法如此高明!去年听闻单姑娘被铁马帮的人所害,如今能够平安无事,实在是可喜可贺!”
单燕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也算得上是较为出色的了,加之她孤傲冷艳,更是被年轻一代的少侠们所追捧,得了一个“太湖飞燕。”的美名,在江湖上的名气比起她父亲单天进来还要响亮几分。单天进把单燕送去了逍遥岛,但单燕如此有名气的一个大活人,就此在江湖上消声灭迹,实在是不好解释。
那时候廉驰就给单天进出了一个计策,诬陷说单燕被铁马帮的帮主铁南天打下了山崖,这样一来,就解释了单燕失踪的问题,还顺便给铁马帮添了一个大麻烦。太湖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