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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无力,筋骨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样,失魂落魄,脸上涕泪纵横。苏湘紫去洗了一条毛巾,还用的热水,暖洋洋的,缓缓给他擦干净了脸,然后,双手扶着他的膝盖,跪坐在了他的面前,梦呓般说道:“马上,我就该报警自首了。
我杀了六个人,应该是活不成了,我应该也算是你害死的吧?害死了我,你就一共害死九个女人了,你之后就可以放心的找一个喜欢的姑娘,把她拢到身边,让她陪你一辈子了,对不对?”
他哽咽了两声,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这时还能说什么。“都已经最后了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让我爱上你的吗?我实在想不起来你对我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了。”
苏湘紫抚摸着他的大腿,柔声问道。赵涛的意志早已经被刚才一连串的视频摧垮,如果这是一场审讯,他就正处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时候。
他歪着头,轻声道:“是精液。我给你吃的糖里,金琳给你吃的糖里,都加了一点点精液我用了很长时间,做到了一个咒术的苛刻要求,从那之后,我就能让吃到一点我精液的女人,不可自拔地爱上我,至死不渝。具体的力量,你已经体验过了。”
“原来是这样啊”苏湘紫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那还真巧,我本来还犹豫,方彤彤在你不忠之后想做的事,我要不要做,该不该做。现在倒是可以决定了,你等我一下啊。别急,我一会儿就可以放开你了。”
赵涛不解地看着她,皱起眉“你你要干什么啊?”“我活不成了,我们都死了,我们死了之后,你肯定还要让别的女人爱你的,这怎么行呢?”苏湘紫拿起了一把剪刀,笑眯眯地走了回来,平放,用之前点生日蛋糕蜡烛买的一次性打火机在下面来回烤着。
“放心,结束之后,我马上打120,我会让警察和医生一起来的,保证不会害你死。剪刀我消好毒,应该没事的。
你看皇宫里那么多太监,也没谁死了对不对?”赵涛瞪圆了眼,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苏湘紫“不要,别别!阿紫!
阿紫你要干什么?别别这样我错了,你你不一定会死啊,我我帮你做证,说你是自卫,是她们要杀你,说不定你就是无期,二十年后还能出来的啊!我等你!我等着你!你别这样不要不要啊!”苏湘紫面带着微笑,把已经烤烫的剪刀伸到了他的胯下“不,赵涛,我已经发现,我好像还是死了比较幸福。”“至于你希望以后你能学会什么叫爱吧。估计你要痛昏过去的,那么,永别了,我最爱的人。”咔嚓。安静的咖啡馆里,年轻漂亮的女人望着对面有一阵没开口的男人,犹豫了半天,轻轻舔了舔小巧的红唇,说:“然后呢?为什么不讲下去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上面干干净净,没有见到一根胡子“然后,就没有什么可讲的了,故事,结束了。”她的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略显激动地问:“所以,你就是赵涛?”
“对,我就是赵涛。你之前看到的那个,是我后来改的名字。另一个,是我创作时候用的笔名。”他自嘲地笑了笑“你不会以为血梵是我的真名吧?”
“可我觉得,故事还没有结束才对。”“是没有结束,但,没什么值得讲的了。”他淡淡道“赵涛没有死。
但所有爱他的人都没了,他改了名,换了姓,到了这么个没人认识他的城市,去接来了方彤彤的母亲,决定照顾她一生一世。”她的眼睛略微睁大了一些,似乎有些惊讶“所以你家里的疯女人,就是方彤彤的妈妈?”
“那是因为你上门找我,被她看到了,平常她挺好,挺正常的,我不太在乎年龄的差距,她正好也没有生理需求,我们一起生活得还算合拍。
最近这几年,她神智越来越清楚,我照顾她的部分,反而没有她照顾我得多。”她低下头,整理着手机上的笔记“这就是你足不出户,闷头在家写小说不见人,还和如此年长的女人结婚的原因,对吗?”
“对。”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血梵先生,你不觉得太可笑了么,我我的确是个实习记者,还没有转正,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便编一个故事来敷衍我,你以为从你高二的时候开始讲,这一切就显得可信了吗?这世上怎么会有咒术,什么叫锁情咒?女人的爱是那么容易被夺走的东西吗?
就算是,女人真的都会为了爱失去理智吗?我不相信。这应该是你下一本小说的选材吧,我知道你喜欢写一些无法在正常世界发表的小说,可我是来访问你真真正正现实生活的,我想知道的是你真正的过去,而不是一个如此荒谬的长篇谎言。”
她的手指握住咖啡杯的握把,颤抖了一下,把已经发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下去,用克制的口气问:“血不,赵先生,我知道,当年那场惨案对你的影响很大,可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你不觉得你有必要让大家知道当年的真相,来平息流言对那些女孩子的伤害吗?”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啊。”他笑了笑,向后靠在舒适的沙发上,苍白的脸上,黑漆漆的眼睛依然没有什么神采“其实,访问什么的,都是幌子吧,你并不关心我这个没人看的作者。
也不关心我和年长女人结婚的事,你只是知道我就是赵涛,你想查出来的,是当年惨案的真相。”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但还是强撑着说:“赵先生,我让你看过我供职媒体的介绍信了,我的确是记者。”“我知道你的确是记者,可你的名字,应该也是后来改的。你换了妈妈的姓,改了新名字,我没说错吧,苏湘彤小姐。”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就像是一瞬间,戴上了一张透明的面具。“你真觉得我说的是假的吗?”他痴痴望着她,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你的确和你姐姐长的并不太像,你还故意化了比较夸张的妆,可你也许不知道,你除了没有绑马尾辫之外,简直和彤彤一模一样。
我太太见到你,已经好几年没事的精神病,就发作了,你真以为随便来个记者,我就会把这一切和盘托出么?不,我只会告诉你,因为你是她的妹妹。”他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块包装极旧的奶糖,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你如果不信这是真的,吃掉它。当年你姐姐以为一剪刀下去,就彻底断掉了我的能力,但她不知道,我还有好几块糖留着没用。我接来彤彤的妈妈,靠的就是它。你如果不信,可以亲自验证一下,我有没有说谎。”
她伸出手,拿过那个的确是十几年前款式的夹心奶糖,她的目光有些闪动,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那么,我先走了,我太太应该已经做好晚饭在等我了,她们母女一样,都是急性子,我不想让她等太久。你也见到了,我的腿脚不太好,那次事件之后,她们的家长把我打成了残废,不过这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们。”他扶着桌子站起来。
拿过旁边的单拐,拖着腿缓缓往外走去。她急促地喘息了几次,握紧那块糖,突然高声说:“你就不怕我拿着这个去告发你吗!”他头也不回,淡淡道:“我相信你不会的,因为,我并不是只带了那一块来。”
他挪了两步,口吻突然变得温柔而诡异“彤彤,你妈妈这么多年都没事,这已经证明,咒术的锐气磨平了,我先回去了,你想好,就也过来吧,你妈看到你回来,一定很高兴。我也会很高兴的。”
“我”她颤抖着张开嘴,想说她并不是那个彤彤,可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让她竟无法控制的想要让他开心,保护他,不让他再受到伤害。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手一抖,掌心的那块糖,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几十分钟后,桌边的漂亮女记者缓缓收拾好了东西,她望着手机里的记录,把那一个个文件,都选择了删除。
收拾好东西后,她拿出镜子,仔仔细细地卸掉了脸上的妆,只留下了淡淡的口红。她左右看了看,很满意里面透出的青春气息,接着,她找服务员要了一个最便宜的黑发圈,带着一丝微笑,拢起长发,绑了一个马尾辫。
她对着镜子左右甩了甩头发,莞尔一笑,拎起包,拿过那块糖,撕开包装,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往外走去。
“请慢走。”服务员打开门,躬身恭送。她低低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快步消失在了人海里,走去了和前一个客人同样的方向。
那个服务员疑惑地愣住,挠了挠头。旁边的同事过来问:“怎么了?”服务员满脸不解地说:“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正常送客,可那个客人,却跟我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什么啊。”
“她说姐,对不起。”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