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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
慕肆城将自己扔进大班椅，觉得有些胸闷，拽松了领带。
看到桌上的烟盒，摸过来，抽出一根送进嘴里。另一只手打火，“嚓”的一声，跳起一簇幽蓝的火苗。
男人侧头叼烟的姿态，平添几分魅惑。随后进来的黎锦免不了在心头感叹，这家伙平日冷酷，抽烟的时候却像个妖孽。
心，晃了晃。
认识这么多年，居然还会时常被他惊艳到，只能说这张脸是造物主的神赐了。
“你看，我又一次及时出现，拯救了你，你是不是该给我颁一个最佳好友兼雷锋奖？”她莞尔，眨眨眼。少了一分在外人面前的端庄大方，多了一分小女人的俏皮。
“还以为你是我们三个人中最理智的那个，没想到也挺疯的，居然把人弄到公司来了，你不会认真了吧？”
“你明知道你们没结果，还这样做，就不怕将来伤她的心？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了，你放过她吧。”
她看人很准的，许佳宁不是一个能玩得起的女人。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样。”
“最好如此。哎，我妈今天又逼我相亲，我实在受够了。”黎锦无奈一笑。
姿态优雅，慢慢地走过来，半靠着办公桌睨他，眉宇含笑，风情淡淡。“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提议？”慕肆城吐了个烟圈，心思不在她的话上。心，静不下来。
“关于我们结婚的提议。看来你一点也没有考虑。”
“你爱的是宋修然。”
“可他不爱我。我爱了他十五年，我已经没有第二个十五年耗在他身上。”
再深的爱，也会被漫长的十五年一点一点消磨。
她很现实。
不是任何东西她想要就能得到，人生难免有些遗憾，哪怕是她这样的天之骄女。
“所以我只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不是，我从不委屈自己。”黎锦美丽的笑容不乏认真，说话时一直看着他的双眼。“如果当初我先遇到你，也许我爱上的就是你。”
“我从不想如果的事。”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
“但如果我们联姻，你夺回慕氏的几率会大大增加。慕向东是只老狐狸，而你又刚回国，和他周旋不是那么容易。”
他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被慕向东的势力吞噬。甚至，人身安全都是个问题。
这话题，黎锦点到为止，男人都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怎么感觉我不仅在对你威逼利诱，还带逼婚？这样我很没面子诶。”她打趣道：“这个提议一直有效，你慢慢考虑吧。合同你签完字让人送回来就行。”
刚出门口，就撞上了正踟蹰的许佳宁。
“进去吧。”黎锦微微一笑，离开了。
望着她优雅的背影，许佳宁有点自惭形秽。
同为女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可……她为什么要拿自己和她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办公室烟味很重，但是这种烟味，莫名的不让许佳宁反感，甚至有些微醺。从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一切都是令人迷醉的，包括烟酒味，都不会让人讨厌。
空气有些凝滞。
低着头，许佳宁望着脚尖，捏紧衣角。“刚才的事，真的很抱歉。对您和公司声誉带来的影响，我难辞其咎……”
“辞职”两个字，她说不出口，她无法放弃现在的工作。
不仅仅是因为薪水，不仅仅是因为对于设计的热爱，也因为……一丝莫名的羁绊。
至于羁绊源自于谁，她不愿深想。
“刚才顾嫣说的的没错。”慕肆城鼻腔喷出淡淡的烟味。
“嗯？”
“你一出错就习惯道歉，但是你的道歉，没有你想的那么值钱。”
他的语气很淡，但许佳宁从中听出一丝锐意。
他因为刚才的事生气了？
是的话也很正常，是她给他惹麻烦了。
“事到如今，还拖着不肯离婚，舍不得？”似有一丝讥诮。
“不是的。”许佳宁忙摇头，却难以解释这是一种她对于楚寒的本能报复。
大概在其他人眼中，她这样做，如果不是为了钱，就是还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