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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萧婉紧张的情绪被自己强制的压下去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如醉在什么地方,如果知道的话,不要说是等到南宫柯动手,就是她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桑如醉,绝对的不会。
南宫柯嘲讽的看着萧婉,没有继续的追问,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经是知道了,凭借着萧婉的本事,也的确的是不会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所以他也不会继续的追问,今日的事情,本就没有这么针对萧婉的必要,他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件事情的结果,而是萧婉的死心,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添。
现在,要见一面的人,只怕就是容尘了。
“微臣,参见皇上。”屋外,太医院院正的声音不出意外的传了进来。其实香莲早就已经将院正给请过来了,只不过是因为听到屋内的动静,没有人敢进来罢了。现在这安定下来了,要是再不出声,过了这一炷香的时间,谁知道皇帝会不会怪罪下来?毕竟皇帝现在可正是在气头上,说不准什么事情,都会将皇帝的怒火给挑起来。
“进来。”南宫柯就这么看着萧婉狼狈的趴在地上,没有开口让萧婉起来,反而是先让太医进来了。萧婉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展现在南宫柯的面前,已经是十分的难堪了,如今还要展示在别人的面前。那她以后的日子……
萧婉不敢想,因为她很清楚,南宫柯就是故意的,故意的让她在外人的面前一起的出丑。
院正进来,对于地上的萧婉没有半点的好奇,只是对皇帝恭敬的行礼,到底的是在皇宫留了这么多年的人,什么事情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够不该知道,这个院正还是很有分寸的。
“好好的给贵妃调理一下身子,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南宫柯分明的就是关心的语气,但是听在萧婉的耳中,忍不住的就是打了个寒颤。南宫柯这是,在警告她?
让她不要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也不允许告诉任何人。所谓的不要留下病根,不就是明摆着在告诉她,不允许带着伤痕出去么?
院正自然的是知道南宫柯话语中的意思的,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的犹豫,领命,“微臣遵旨。”说话间,稍微的扫视了一下地上的萧婉,除了脖子上的伤口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一些皮外擦伤,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至于这脖子上的伤口,只怕是要好好的用药才是屋。
萧婉低头,就好像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声音一样,“是,臣妾遵命。”今日的事,她不能告诉容尘,也不能够告诉任何人。身体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袭击着她,让她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若不是桑如醉,她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又怎会被南宫柯羞辱?
她是南宫柯的宠妃,自然的是在这后宫生活的如鱼得水,现在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没有桑如醉,只要没有她,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萧婉一直匍匐在地上没有起来,眼眸中的愤恨却是慢慢的,显示了出来。
就连在一边伺候的香莲,也是忍不住的看了萧婉一眼,自家的主子,一旦要生气的时候,大约,就是这样的前兆。香莲看了一眼门外,十分的小心翼翼,心里却是极为的忐忑的。不知道这又是谁惹了自家的娘娘,这要是拿着他们出气,只怕是……香莲莫名的就有一种想要出逃的感觉,害怕和萧婉共处一室。
就算萧婉如何的狼狈,她也终究是萧婉的奴婢,所以处罚自己,对于萧婉来说,完全的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害怕,更加的是,想要退缩了。
但是现在,很显然的是不行的,皇帝明摆着就是要监视着娘娘的。
思及此,香莲也只能够硬着头皮上前,“娘娘,奴婢扶您起来。”
萧婉倒是也没有拒绝,她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想要对着香莲发火,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的她根本就是连独自站起来,就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但是,今日的这笔账,她一定是会一一的讨回来的,一笔不落!
*
另一边,冷宫。
如醉一大早的就到了这边给施芸治疗,一点都没有耽误,昨夜的事情让她和容尘之间吵了一架,自然,最后夜晚的时候,她也没有能够成功的从屋子里面出去。但是今日一大早的时候,她就是直接的出来了。颇有一种冷战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但是萧婉的事情,容尘越是不解释,她就越是心里有芥蒂,无论如何,都去除不掉。
如醉无精打采的拖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的施芸,顺便的是将自己的小札给掏了出来,上面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这小札的上面,有着许多的疑难杂症的病情的解释和治疗,但是这小札上面的字迹,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又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消失,让人捉摸不透。她想看一看小札上面,到底有没有,解决她和容尘之间的事情的办法。
如醉忍不住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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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一局死局,她陷进去了,出不来了的感觉。
“孩子,孩子回来了。孩子,回来了。”施芸一直都是十分的安静的,突然的开口了,对着自己的衣角,嘴里在不停的碎碎念。
“孩子回来了,孩子回来了。”施芸就这么一直的揪着自己的衣角,反反复复的,衣角的里面,露出了一点点不同的材质的东西。如醉眼尖,当即的就看见了,顺手的就将小札给收了起来,死死的盯住了施芸。
施芸虽然是神志不清,但是很多的时候,她做事,就好像是有属于她自己的方式一样,只是外人,不是能够全部的理解而已,方才,施芸说的是,孩子回来了,是不是她自己的孩子?
如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孩子,告诉我,是不是你的孩子回来了?”
施芸没有抬头,还是在有意识无意识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如醉皱眉,直接的握住了施芸的胳膊,没有动到她身上的银针,有些急切,“施芸,告诉我,是不是你的孩子回来了?”如醉的脑中,下意识的就冒出了昨夜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就算是他不承认,如醉也是可以确定,他和施芸的关系,绝对的不会一般。昨夜,本来是想要问一下容尘,关于黑衣人的事情的,结果却是没有想到,被小白的事情一闹,她直接的就是给忘了。
施芸看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终于是抬头,眼光慢慢的聚焦,看到了自己面前的如醉,不再是和以前期期艾艾的样子一样了,反而是冲着如醉,咧嘴笑了起来,“孩子回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施芸似乎是知道如醉在给她治病,所以对如醉的态度,还算是十分的恭敬,也很友好,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如醉忙不迭的点头,“好啊,你是不是要给我看一看?”
施芸的眼神当即的是变了一些,将自己的衣角往里面塞了塞,十分小心的样子,“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和别人说,要不然,要不然我的孩子就走了。”
这个样子的施芸,不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倒是更加的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如醉的眼眶微微的有些发酸,“好,我答应你。”心里,却是更加的坚定了,要将施芸彻底的治好的想法。
施芸将一直藏在衣角里面的东西慢慢的抽了出来,献宝似得放在了如醉的面前,“你看,我的孩子回来了。”
是一个信封。
如醉有些狐疑的接过来,随即对着施芸笑了出来,似乎是在宽慰着施芸,“嗯,你的孩子长得真好看。”她很清楚,这是让这一类病人安静下来最好的办法。
果不其然,施芸听到了这句话,笑眯眯的看着如醉,十分的高兴,然后自己揪着衣角,玩的有些不亦乐乎。
如醉收回手,没有犹豫的将手中的信封给拆开了,她可以确定的是,之前在施芸的身上,是绝对的没有这个东西的,她给施芸治疗的时候,从来的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除非,是昨夜的那人,留下的。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就昨晚的情况来看,那个人似乎并不是很想将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所以也就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但是现在又刻意的将线索留给施芸,然后让自己发现,这到底是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如醉没有细想,信封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简单的一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纸张都开始泛黄,估计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这纸张的上面,已经是看不清楚字迹了,只有一个书信的最下面,那个红色的印章,十分的清楚。
如醉死死的盯着那个印章在看,总觉的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印章一般,十分的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如醉下意识的看到了床上的胡旷,解药她已经制造出来了,准备今日就给胡将军解毒的,省的到时候引起南宫柯的怀疑。
既然是奉旨前来给将军治病,要是拖延的时间久了一些,只怕是会毁了她神医的名声的。
等一等,圣旨?
如醉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的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纸张,上面红色的印章,十分的显眼,也是十分的熟悉,她是在南宫柯的圣旨上见到过得,没错,就是在南宫柯的圣旨上见到的。
这是,南疆的皇帝的玉玺!
只是,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如醉小心翼翼的将纸张给收了起来,起身到了一边的床边,施针开始给胡旷解毒。约莫是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胡旷的手心,额头,嘴角,开始慢慢的流淌出来黑色的血迹,看的触目惊心。
不过很快的功夫,这些血迹的流淌就停止了,紧接着,如醉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中的药丸子给扔到了胡旷的嘴里,端了杯水,喂到了胡旷的嘴里。
现在,她需要一个人来帮着她,将黑衣人的身份给打听出来,她现在就只是猜测,然而现在她需要的就是真实的身份,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她的猜测。
胡旷本就是中毒所导致的昏迷,如醉解毒的法子十分的迅猛,所以胡旷也就是很快的苏醒了过来。
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如醉在自己的面前,胡旷尚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如醉胡旷醒了,三言两语的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大概的给胡旷说了一声,包括这施芸的事情,以及在冷宫掩人耳目的事情。
“姑娘,这些事情,本将军已经知道了。”胡旷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的,看来当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也是考虑到胡旷的身体强硬,所以如醉才会选择了那么迅猛的解毒的办法。
胡旷虽然是一直的在昏迷之中的,但是很多的事情,他还是有意识的,所以现在如醉这么的一说出来,他就是立刻的就有了印象。
“姑娘的救命之恩,本将军无以为报。”胡旷也知道是如醉救了他,所以对着如醉,抱拳行礼。
如醉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着自己行礼,所以急忙的就将胡旷给扶了起来,“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不用这么客气。胡将军,你既然已经是知道了这些事情,想必也是知道,原本着,我是没有打算让你这么快的就醒过来的。”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她想要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是手边没有她自己可以用的人,至于容尘,他们还在冷战,实在不想要去说这些事情。更何况,她总是隐隐的有一种感觉,黑衣人一定是认识胡旷的。
“敢问姑娘有什么吩咐?”将他送到这里来的事情,必然的也是爷的主意,所以既然现在如醉姑娘这么快的让他醒过来了,想必一定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去做才是。
如醉直接的将自己刚才收好了的信件给取了出来,递给了胡旷,昨晚冷宫里来了不速之客的事情,如醉也一样的没有瞒着胡旷,都和他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姑娘,这是?”胡旷不由的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上面的那个印鉴在看。
“不错,那就是南疆的玉玺。”如醉开口,就冲着这胡旷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至于信件上面的内容,太过于的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好像是有人刻意的将字迹给模糊了一样。
“姑娘,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了?”他是一国的将军,自然的知道一个国家的玉玺代表着什么,现在却是直接的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不让他震惊?
“从施芸的身上找出来的。”如醉也没有任何的隐瞒,“是昨晚那个黑衣人留下的。”如醉还没有等胡旷开口询问,直接的自己就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
黑衣人?
胡旷将手中的信件给折叠好了,交给了如醉,“姑娘让本将军这么快的醒了过来,是为了黑衣人?”胡旷也不是有勇无谋的人,所以很快的就猜到了如醉的心思。
如醉点头,“自然。今日,黑衣人应该还会过来,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将他给留下来。”说白了,就是将那个人给扣下来就是了。黑衣人既然可以躲过容尘的眼线进来,外面的那些人,就一定的不是他的对手,至于一直的躺在这屋中的胡旷,到时候只要是继续的这么躺着,也绝对的不会引起黑衣人的怀疑,所以可以很轻而易举的将黑衣人给拿下。
胡旷看了一眼如醉,沉默了些许,眼神微微的有些闪躲,终究还是看着如醉,答应了下来,“本将军,自会尽力。”莫不是,那孩子真的回来了?
还是选在了这个时候。
尽力?如醉对于这个词语有些微微的反感,只能够给胡旷下达了死命令,“胡将军,我要的不是尽力,是必须。”她虽然的不是胡旷的主子,但是很多的时候,这言语之间的语气,像极了爷,也总是会给人不自觉的压力,就比如说是现在这样,不怒而威的样子,直接的让胡旷应下来,“姑娘放心,这黑衣人,本将军定会将他留下来。”
说不准,这还是旧相识吶。
如醉看了一眼胡旷,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和昏迷着的时候没有什么过多的差别,因而直接的就是将胡旷给继续的躺在了床上,“将军,在施芸好起来之前,只怕还是要麻烦您继续的躺在这里假装没有苏醒了。”她留在冷宫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南疆的将军胡旷解毒的,现在胡旷的毒要是被所有人都知道给解了,那么她可就没有正当的理由留在冷宫了,也就没有办法继续的给施芸治疗了。
所以,胡旷这种样子,还是要继续的假装下去。
“姑娘客气了,不就是装病,这点,本将军最擅长。”如今不过就只是假装了一下病重的人罢了,过去他假装女子的时候,可是要比现在困难的多了。
“胭脂将军,果然的是名不虚传。”如醉猛然的想到了胡旷的这个称呼,没有半点的讽刺的意思,当真的是满满的夸赞。胡旷的确的是一个不一般的将军,或者说,在容尘手下重用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等闲之辈。
“姑娘谬赞了。”若是在之前,有人用这个称呼来称呼他的话,多多少少的他还是会有一些生气的,毕竟的这对于一个在沙场
上面征战杀敌的将军来说,实在的是最大的讽刺,但是现在听到这个称呼从如醉姑娘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完全的没有半点的生气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的语气,让人感觉的到满满的都是尊重。
如醉转身,缓缓的将施芸头上的银针慢慢的拔了下来,这是一个精细的过程,如醉从来的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治疗施芸的,毕竟的是在头上施针,这就是注定了需要比在别的地方施针多上几倍的难度。
就连现在拔针,都是要有着不小的难度的。
“姑娘,她的现状究竟如何了?”胡旷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施芸,是一种出自内心的关心。
如醉自然的是没有听出来这语气中超乎寻常人的关心,因而只是将施芸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施芸现在虽然是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实际上,已经是有了很大的稳定了,最起码的,施芸现在的情绪,不会像之前那样,突然的发疯,也不会突然的悸动踌躇起来,施芸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被稳定下来了一样,虽然还是一样的泪流满面,让人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居多。但是这已经是很明显的进步了。
“她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我是医者,不是她家的孩子,所以我的医术再高,也是不能够将她给彻底的治好了,施芸很明显的是有心病,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说完,如醉还特意的看了胡旷一眼。
其实说白了,她就是想要看一看,胡旷究竟是不是会将黑衣人给留下来,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昨夜的黑衣人就是施芸的孩子,但是这样的认知,就一直的徘徊在如醉的脑中。所以她现在,就是在逼着胡旷将黑衣人给留下了。
她都已经告诉了胡旷,这施芸的病情,只有她最为记挂的孩子才可以好好的治愈,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将黑衣人给留下来,她有些担心胡旷会将黑衣人放走,所以就搬出了施芸。
他们想要治好施芸的想法,只是会比她更加的急切,更加的重视,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将施芸给搬了出来,有了这么一个正当的理由,有施芸在这里,她不担心胡旷会继续的放过黑衣人。
胡旷也不是不知道如醉的意思,只不过是一直的没有说明而已,所以到了现在,他也是直接的就答应了下来,“姑娘不用如此的担心,既然本将军已经是答应了姑娘,就一定的不会食言。”大丈夫做人做事,从来的都应该是一言九鼎。
“好,今夜,我就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