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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殿内,此刻正打得“热火朝天”,当然了,常满此刻,正将燕王李佑的随行内侍,打得都快没人形了。
也不知道他平时,都负责什么样的工作,也许皇帝李世民,责罚哪位不听话的奴婢,通常都是这常满来动手吧。
常满的一身功夫,是常涂亲手教的,那一招一式的,都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也许是李宽的那句有事他顶着,让常满放开了手脚。
真是世事难料啊,也是李佑的这个随行内侍,平常也是仗势欺人的家伙。
常满打个没武功底子的内侍,还是手到擒来的。
李佑的其他内侍和宫人们,此刻也不敢来劝阻,也许他们的内心里,也希望李宽也给这李佑来点教训。
他们平日里,也没少被这李佑以各种理由打骂过,真该好好敲打一下,这个不靠谱的主子。
不过,眼前这“杀鸡儆猴”一幕,也多少起到了一些效果。
只见那李佑不断的瘫软下来,因为他刚才见识到了李宽的武功,那如同神迹一般的武功。
腰粗一般的大树,直接一掌击断,还是隔着十步多以外,用惊世骇俗来形容,很是恰当。
震撼,震惊,一股虚脱的感觉,用后世的话来说,这李佑可能都被吓尿了吧。
估计,是有人去禀报李世民这武德殿的情况,不一会儿,常涂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武德殿。
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那门旁被击断的大树,之后就是常满挥舞着,那惨无人道的大巴掌。
常满看到自己的义父来了,也就又补了几脚,退到一旁,算是正式交差了。
常涂上前阴阴的笑道:“赵王殿下,各位殿下,奴婢给诸位见礼了。
这怎么话儿说得,陛下皇子玩闹,这怎么还推倒大树了呢?
还有你,常满,这打人也分个轻重啊,瞧把这….这是哪位内侍啊?
奴婢眼拙,还真看不出来了呢,还请赵王殿下,为奴婢讲解一二?嘿嘿。”
常涂抽动着嘴角,拉扯着那狰狞的脸,不断冷笑,特别吓人。
李宽斜眼看了看常涂,笑道:“常伴伴,劳您老来此看望我等了。
真不知道那内侍省,是怎么教导这内侍的,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还教坏我五弟。
年少轻狂的纨绔和皇子,都不是诗书传家的好孩子啊,是吧,五弟?”
李宽转眼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李佑,李佑吓得马上去抱住常涂的大腿,
他哭喊道:“常伴伴,本王被打了,本王的内侍也被打了。
您可要为本王做主啊,父皇那里还劳烦您去分说啊。”
常涂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可知道,眼前这位燕王殿下平日里的嚣张行为。
只见他蹲下来,把李佑的手轻轻掰开,从袖口掏出一个手帕,给李佑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常涂之后阴阴的笑道:“燕王殿下,您这是颠倒黑白了吧,奴婢可没见谁打过殿下您啊!
要说您这内侍嘛,定是他不守规矩,打了也就打了,况且,殿下与诸位殿下兄弟情深。
奴婢也相信赵王殿下,这么讲道理的人,怎么会打殿下您呢?
至于这大树嘛,嘿嘿,燕王殿下一定没见识过赵王殿下的武功。
头一次也许有点惊着您了,您那兄长这是逗着您玩呢,是吧?”
常涂和稀泥的,给这事情定了性质,而李泰和李恪也附和说是。
李宽刚才就是与他们兄弟几人玩闹,推棵大树而已,不过武功没收住罢了,这不,大树倒了。
而常涂继续说道:“燕王殿下,如果让几位殿下,去陛下面前分说,这事情始末的话,估计几位殿下脸面上,也未免不好看吧?
相信陛下到时候,会有所责罚,禁足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而且,阴妃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吧。
燕王殿下,您看奴婢到时候,该怎么说啊?”
李佑这时候心一凉,心想,完了,谁都不帮自己,就算闹到自己父皇和母妃那里,估计自己就是禁足的待遇,这也许还是轻。
如果李世民认真起来,那自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没准还会有更加严厉的其他责罚,得不偿失啊。
而李宽蹲了下来,伸手去给李佑拍打身上的尘土,这可把李佑吓得够呛。
但李宽拍在他身上,也没疼,只是单纯的拍打尘土而已。
而李宽笑眯眯的说道:“燕王殿下,现在认识本王了吗?可还有什么其他见教?”
李佑此时此刻,很是惧怕李宽,苦笑道:“二哥是吧?弟当不起二哥这般称呼,二哥称弟为小佑即可。
还请二哥念在弟年少无知,冲撞了二哥。
二哥就方才那般,也算教训了弟,弟心服口服,弟在此给二哥重新见礼了。”
只见李佑颤抖的站起来,恭敬的给李宽施礼。
而李宽虚指李恪和李泰,说道:“那他们呢?”
李佑咬着牙,向李恪和李泰施礼道:“弟方才对三哥和四哥无礼,还请两位哥哥原谅弟。
弟在此发誓,以后定恪守己规,长幼尊卑长记在心。
如再有无礼行为,还请几位哥哥教训弟,到时候,弟定绝无怨言。”
李泰一副不接受的样子,把脸撇到一边,还轻哼着,李恪拍了拍李泰的肩膀。
努了努嘴,让他看向李宽,李宽这时候,不断的向李泰挑着眉毛。
李泰长出一口气,不情愿的说道:“行了,别玩虚的,以后对我等恭敬些就好。
毕竟,我们是你的兄长,别到了外人眼里,我们李唐的皇子亲王,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好。
二哥来此看望我等,这本就是好事,我们平日里,想念二哥还来不及呢,你怎可对二哥无礼呢?
哼,记住你今天的话,如有下次,我也去二哥那里学武功了。
到时候,就不是大树被击断了,我会拆你的武德殿西院。”
李恪不像李泰那般倔强,自然柔和的说道:“五弟,二哥是咱们的兄长。
况且,二哥马上就要大婚了,难道你不想去参加吗?
而且,二哥出征在即,为我李唐长治久安,而征战在外,这才有我等,安心享受这太平盛世啊。
咱们兄弟之间,哪来那么多怪话,你平日里对太子大哥那般恭敬,难道是因为身份差异吗?
这样自然不好,二哥可也是父皇的子嗣啊,我们都一样,父皇也不希望看到,我们兄弟之间有嫌隙啊。
今天的事,就算你那随行内侍的错吧,回头让常伴伴在内侍省,重新给你选个随行内侍吧。”
常涂听到李泰和李恪的话,也顺杆爬,叫过身后的内侍,说道:“把这个..爱谁谁吧。
反正也看出人形了,丢到掖庭去,给那些宫人们倒夜香吧,反正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
回头奴婢到内侍省,再重新为燕王殿下,择选一个新的随行内侍。”
之后,常涂带来的内侍们,把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给抬走了。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太过嚣张的话,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提前领盒饭的货色,而李佑还转身谢过常涂,对自己的“好”。
常涂转头对李宽嘿嘿笑道:“赵王殿下,这会儿估计陛下也空闲下来了,还请赵王殿下移步两仪殿吧。”
李宽一想,这一闹也差不多了,本来想跟李恪和李泰亲近一下的。
结果都让这李佑给搅和了,他马上回答道:“那就劳请常伴伴领路了。”
而李佑此时却抓住李宽的袍服,一脸苦相的看着李宽。
好像在哀求李宽,不要把刚才的事说给李世民听,李宽自然明白李佑的意思。
李宽只是笑道:“五弟啊,没事多跟你三哥四哥一起玩玩,兄弟之间多些玩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总憋在武德殿西院,都快把人憋傻了,那性子肯定暴虐。
放心,我有正事给父皇谈,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哪容得父皇费心啊。
有时间的话,你就跟你三哥四哥到我王府去玩,咱们兄弟之间哪来那么多规矩啊,行了,我走了。
青雀、小恪,二哥走了,等我大婚的时候,你们都得来啊,有好酒,有好菜。
另外,青雀你小子,那个飞行器一定不能用人来实验,动物嘛,勉强可以。
希望等二哥我出征回来时,能听到你进一步的好消息,而且,不能因为玩儿,而荒废了进学啊。”
李泰很听话的点头称是。之后李宽与三位兄弟告别,领着独孤雨,跟随常涂和常满去两仪殿了。
而李恪、李泰和李佑三兄弟,眼巴眼望的,目送李宽出了武德殿。
而李佑一擦自己的脑门上的汗水,之后很坚定的说道:“我也要学武功,这二哥实在是太厉害了。”
而李泰马上瞪着眼睛说道:“怎么?学好了武功来打我吗?”
李佑苦笑道:“四哥,没事我跟你犯什么浑啊?我是觉得二哥也不容易。
他年纪也不比我们大多少,都要出征去抵御外虏。
父皇当年,不也是领着三叔他们打天下吗?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而且,你刚才没看二哥那一掌多帅吗?
那掌风的回震,把我这头发都吹起来了,仙风道骨、神秘莫测的样子多男人啊!
估计,这会迷住很多漂亮的女人,嘿嘿,我也想这样。”
李泰撇嘴道:“二哥那是有师门传承的,你能学得来吗?再说了,你才多大啊,就想女人了啊?”
李恪也来调侃李佑,笑着说道:“就是,要耍帅也得是我和青雀啊。
你开府,大婚,那得多等几年呢,估计三五年没你什么事了,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听说那武功秘籍和心法,都是些佶屈聱牙的句子,隐晦的很。
而且,还暗含道家的一些秘术和理论呢,最起码得把道德经熟读吧。
而且,还可以从道家经典中,参悟武功更高的境界才行的。
你别到时候,什么都不懂,武功没练成,还落得一个不学无术名声。”
李佑一脸懵懂的说道:“是吗?此话当真?三哥,可别哄骗我啊!
我以为这武功,就是舞刀弄剑的呢,我方才都想去抡大锤练力气了呢。”
李恪笑道:“这武德殿西院,有那么多二哥留下的练功器械,你没事也玩玩也无妨。
回头你奏请父皇,调几个通晓武功的内侍或者侍卫什么的。
让他们先教你呗,就算不是练武,强身健体也是有好处的。
听说二哥最开始,也是很瘦弱多病的,后来经过练武,不也是这般英武吗?”
李佑马上风一般的向武德殿西院跑去了,李泰喊道:“你干什么去啊?”
李佑头也不回的喊道:“我去练武,先去看看那器械,好在没嫌那些东西碍眼,差点让人拆了呢,不说了,以后叫我大侠李佑。”
李泰抖着胖脸笑道:“大侠?我看你是大虾吧。
唉,二哥走了,也没多待上一会儿,三哥,咱们有多久没吃到二哥做的吃食了?
他的那个河虾一烤,撒上小茴香,再抹上茱萸酱,哎呀,不行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啊,我今天就要吃,三哥,咱俩去太液池捉虾吧。”
之后,李泰就喊自己的内侍们,去准备捉虾的网和小水桶了。
而李恪跟了上去,喊道:“青雀,那太液池哪来的虾啊,都是鱼,那是父皇养来观赏的。”
李泰边跑边喊道:“先捉来吃再说吧,没虾的话,今天就吃鱼,管它呢。
今天必须吃到,刚才跟‘李大虾’浪费不少体力呢,得补补。
再说了,父皇不会因为这些,而怪罪我们的,三哥,你到底来不来?不来一会儿没你份儿了啊。”
说着,他抖着肥肉去弄渔网了,李恪似乎也被说动心了。
年轻就是好,还可以肆无忌惮的玩乐一年,没开府之前,定要玩耍个够,估计父皇也不会因为几条鱼责罚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