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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赵王府,李宽练功之后,独自沐浴完成,他本以为会有人,给他准备好浴袍的。
结果浴室墙上挂着的,还是刚才的衣服,他心想,兰心慧不会还没起来吧?
李宽狐疑的,简单穿戴,回到卧房,望云阁内堂,看到桌上连早餐都没有。
这下子,他更加疑惑了,小幽和小月连早餐,都不给自己做了吗?
李宽清楚的记得,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分别把那四个丫头,都拍醒了啊?
虽然,这有点不人道,应该让她们多睡会儿的,但李宽也怕其他人看出端倪。
毕竟,一位皇子亲王,夜御四女,一旦传出去,多少也有点不像话啊。
李宽心想,算了,还得进宫去见李世民呢,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李宽去到更衣室,只见到自己的道袍,也不能穿这个进宫去啊。
这不伦不类的,即使李世民不说,让其他人看到也终究是不好的。
李宽有心想叫梅傲雪前来,为自己更衣,但他又想,不会那四个丫头,真的没起来吧?难道初经人事的女孩子,都习惯晚起吗?
李宽又出了更衣室,想找自己的贴身宫人若云,问问情况,也许她知道自己的王爵袍服在哪里。
结果当李宽再次来到望云阁正堂的时候,王府大总管常宣,领着一众宫人内侍,都手端托盘,排着队进来了,常宣身边还跟着小脸红扑扑的若云。
李宽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只见梅傲雪、兰心慧、竹小幽和菊小月四人,都穿着漂亮的宫装罗裙走了进来。
而她们与往日最大的不同就是,发髻的样式都改变了,已婚的美人髻,不再是待嫁的女孩子了。
而她们四人,都郑重的跪拜下来,整齐的对李宽说道:“妾身拜见殿下。”
李宽一下子恍惚了,连自称都变了,你们不愧是专业的啊,难道这是什么仪式吗?
李宽一脸懵懵的看着常宣,常宣张扬着他那扑克牌一般的脸,几步到了李宽身边,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垂那里了。
常宣有点颤音的说道:“殿下啊,奴婢给您道喜了,咱们赵王府,终于能向内务府交差了。
这不,梅兰竹菊四位采女贵人,今日正式入住赵王府内院了。
望云阁后面四座小配殿,她们终于有资格入住了,还请殿下为她们的住所起名。
另外,还请殿下亲手,将这妇人发髻的玉步摇,为她们四人亲自戴上。
这也是讨个好彩头,希望殿下将来子嗣繁茂,百子千孙。”
李宽咧着半边嘴,讥笑的对常宣说道:“一大早就这么多节目,我就是想找件袍服好出门。
呵呵,我牙还没刷呢,你就让我给她们四人的住所起名字,灵感何在啊?
我可还饿着呢,你让我这运动过后的胃,情何以堪啊?”
李宽话音刚落,只见若云一拍手,有宫人将李宽最喜爱的粟米粥,端了上来,小拌菜齐全,还有刚烤好的锅盔。
早餐往桌上一放,常宣继续说道:“殿下,您吃着,奴婢给您倒茶,您想着,反正咱们不着急。
但有一点,您想多久没关系,住所名字一时半会儿,起不起的不打紧。
但这玉步摇,还请殿下您先为四位贵人,亲手佩戴上吧,要不贵人们还得跪着,这您不心疼吗?”
常宣这么一说,李宽心有悸动,立马上前,亲手将托盘里的,长孙皇后亲赐的四支玉步摇,插在梅兰竹菊四位采女的头上。
并且,让她们起身,她们四人整齐的拜谢李宽,这也象征着她们从今天起,身份的变化。
李宽将锅盔掰成一块块的样子,放在粟米粥里,之后夹起小菜就着吃。
稍显干了点,就喝一口常宣倒的茶,沉吟了半天,李宽说道:“你们四人各自选择入住的地方,名字嘛,我就按你们的名字来顺着起了,起得不好,别怪我啊。”
常宣一脸殷勤的笑道:“哪儿能呢?殿下啊,这是她们的福分啊,奴婢替她们多谢殿下了。”
李宽一脸别扭的看着常宣,说道:“你谢个什么劲儿啊?
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啊?你瞎积极个屁啊!难道你又收她们好处了不成吗?”
常宣一脸尴尬的赔笑,而心直口快的兰心慧却说道:“殿下,这您就不懂了,还是让奴..让妾身给您说道一下吧。
常宣谢您是有道理的,如果妾身四人,能为殿下诞下子嗣的话,内务府是有赏赐的。
首当其冲就是,得赏常宣呢,因为他是王府大总管啊。
另外,妾身都算是武德殿出来的老人儿,他道谢、跟我们四人道谢、差不多的,反正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感激殿下您的。”
李宽一听,还有这么个说法啊,于是他微笑的说道:“那我就欣然接受常宣的谢意了啊,行,王府有你,我放心多了。
傲雪入住的地方名字就叫:暄妍阁。
心慧入住的地方名字就叫:庭秀阁。
小幽的叫:湘娥院。
小月的叫:芳姿院。
匾额就让常宣去办吧,所需之物,你自己看着办,我就不过问了,我要进宫去呢,父皇还等着我呢。”
说着,李宽就放下手中的吃食,准备更衣出发,而常宣自然领着宫人内侍们离开了,他还有事要办呢,四位采女贵人的住所,都归他去忙活了。
临走的时候,常宣让常晓,在门口侍候着,但别去打扰李宽和四采女说话,若云自然有眼色,跟常晓做伴儿,一起去做小门神了。
梅傲雪很熟练的给李宽穿衣,其他三人也各自将发簪玉带荷包玉佩什么的,为李宽穿戴好。
四人围着李宽,让他很不好意思,李宽笑嘻嘻的说道:“以前你们四人,给这王府当家作主时,就没现在这么理直气壮吧,还得是我的功劳,名正言顺了吧。”
梅傲雪羞红了脸,不去跟李宽分辩,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李宽的对手。
竹小幽和菊小月却有自己的招数,时不时的挠李宽的几下痒,算是报仇了。
而兰心慧不卑不亢的说道:“殿下这是有点得了便宜卖乖的意思,这点儿妾身可是看出来了啊,怎么?难道殿下以前不是真心让我们四人当家吗?”
李宽瞥了兰心慧一眼,说道:“你呀,还真说到点儿上了,以前让你们当家,你们还多多少少惧怕常宣不是?
但现在你们完全可以女主人的姿态去命令他,你看他听不听,不听话就揍他。
不过,我可没占便宜啊,昨晚分明是你们四人,占我的便宜,要不咱们去找人评理去?嘿嘿。”
梅傲雪羞得,轻轻捶了李宽的胸口一下,而李宽顺势拉住她的手不撒开。
其他三人看着梅傲雪的笑话,也不来帮忙,李宽却大手搂,四人都被他搂了过来。
李宽长出一口气,说道:“有你们真好,这才有家的感觉,要不这王府有点空。
虽然,到处可见到人,但还是空,心里空,有了你们,心里被填上不少。
有了念想,出门在外也有个牵挂,这样才算是人生啊。”
说着,李宽趁这四人还没开始感动落泪,李宽就撒开自己的臂膀,笑嘻嘻的跳步出了望云阁。
突然,他又转回头说道:“今晚谁陪我,你们自己商量吧,反正晚上是有人陪我了,记得给我准备晚饭啊,宫里说不定不管饭呢,我走了。”
说着,李宽就直奔府门而去,竹小幽歪着头说道:“殿下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啊?”
菊小月点头说道:“一般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人出来跟殿下搭腔的,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啊?”
兰心慧说道:“今晚我陪殿下,你们谁也别抢,尤其是傲雪。”
梅傲雪说道:“嗯,不抢,不抢,我得去给殿下准备去陇右的东西呢。
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但话说回来,殿下好像真的忘了什么事吧?”
这时候,只见独孤雨一下子飞身从房顶跳下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半回头看着梅兰竹菊四人说道:“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位可好,一下四个,居然把我这影子忘了,也不知道喊我一声,哼,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说着,独孤雨就几个跳步,带着一股子吵架的气势,也往府门方向而去。
赵王府门前,李宽本应出发的,但却遇到了自己的师伯,红拂女张出尘。
李宽向红拂女见礼,两人寒暄了几句,原来红拂女是来给李宽送东西的。
一把精致的经过复合弓原理改装的手弩,连带三个铁质的弩箭盒。
红拂女本想把东西放下就走,因为她没想到,会在府门前会遇见要出门的李宽。
于是她把手弩交给李宽,说道:“宽儿,师伯把这手弩改装了,你这把是最好的,稍次一点的,让我送给靖哥哥了。
师伯还要回去给靖哥哥,整理去陇右的所需之物,看来你也有事要去做吧,行了,师伯也不多说了,我回去了。”
李宽也知道,丈夫和徒弟出征,给红拂女师伯的压力也不小,于是他说道:“师伯保重,徒儿会替您照顾卫公的。”
红拂女笑道:“他照顾你还差不多,练兵就不说了,出征之后,你能保证和他是一路进军吗?傻孩子,行了,师伯走了,你自己也保重吧。”
李宽目送红拂女离开,而侍卫将李宽的马牵来,李宽将手弩放进了马屁股上的皮囊里。
李宽刚想跃马前行,只见骑着马的独孤雨在后面赶来,说道:“殿下也不等等属下,属下差点落下,殿下不可独自行动。”
李宽笑道:“我武功这么高,我怕什么啊?我以前也独自行动过啊!
再说了,我是去皇宫,难道长安城里,也有人敢来行刺我吗?笑话。”
独孤雨却讥笑道:“以前我不管,现在你有四个美艳娇滴的小夫人。
如果你有个什么意外,她们还不把我扯碎切丝磨粉活吞了,安全起见,还是我受累跟着你好了。”
李宽回头笑道:“你哪那么多怪话,行了,我们出发吧,父皇还等着我呢。”于是乎,两人策马直奔皇宫而去。
赵王府门外百步拐角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一位美艳无比的女子,对一位白衣男子说道:“南宫隐,你们的人都是废物,按理说,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赵王李宽了,怎么还不动手呢?
等时机出现吗?再不出手的话,大军就去陇右了,难道你们想去偷营不成吗?”
被叫做南宫隐的白衣男子,正是在李宽从选帝陵址回来的路上,遇到的的那个没能交手的那个高手,而这刚才说话的女子,正是裴府的落选王妃,裴锦绣。
南宫隐很飘逸的端起眼前的茶杯,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口,说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再者说,我也不是你裴家的附庸,我们南宫家,随着自己的本心做事,用不着你来指派我做事。
我倒是好奇了,原本一手好棋,怎么就被你走得,如此出人意料呢?
反倒让萧家捡了个便宜,再说了,你让我去刺杀那赵王李宽,你不怕你侄女守寡吗?”
裴锦绣本想发怒,但她还是见过大场面的,摆出一副慵懒的妩媚样子,说道:“馨莹那丫头,就是个没福气的。
我这做姑姑的落选了,她都没能成为正妃,结果原地不动,还是侧妃的位置。
倒是那萧菲菲,她好手段啊,居然能让李宽那呆子看上。
听说还有个什么徐家女子,也入选了赵王府夫人的位置,真是奇怪。
李唐皇族竟然接受一些小门小户,门阀他们都结交不起了吗?哼哼,难道这是陇西李氏的试探和妥协不成,真是堕落。”
南宫隐没去搭腔,而是看着李宽和独孤雨策马离开之后,说道:“我们南宫家,是受荥阳郑家的委托,才接下这事情。
不过我们可没打算,杀死这赵王李宽,况且,我们的目的并不在此。”
裴锦绣腾的坐起身,皱眉问道:“那你们这不是白忙一场了吗?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南宫隐瞥了裴锦绣一眼,说道:“你哥哥裴律师都不来打听的事,你却这么关心,你的目的呢?
是不服气赵王李宽,将你从王妃人选中剔除,还是单纯的跟李唐皇族置气呢?
或者说,你们裴家想有更大的作为呢?又或者说,你们裴家背后还站着什么人不成?”
没问出结果,又听到一些新的问题,裴锦绣自然没去回答,只是换了很诱人的姿势侧卧下来,单手托腮,眉目传情。
她轻咬着透亮的薄唇说道:“南宫阁下,还未曾婚配吧,咱们这些门阀世家,不就是想图个长久吗?谁知道这李唐,是不是也二世而亡呢?
要我看来,这李世民跟那杨广,都是爱折腾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个,全国的揭竿而起呢?你说是吧!”
裴锦绣举手投足之间,似乎还有撩拨人的意思,但南宫隐却不为眼前香艳的一幕而动。
他继续喝茶,说道:“我不想跟你谈这些,有什么正事,还是让你兄长裴律师来谈吧,咱们以后别见面了。”
说着,南宫隐撩起马车的门帘下去了。而马车上的裴锦绣,却怒目圆睁,那洁白的贝齿咬了几咬,愤恨的不得了。
之后,她敲了几下车窗,等候在马车后面十余人,骑马直追李宽而去。
而裴锦绣坐起身来,狰狞的说道:“不求你南宫家,我自己也能要这赵王李宽付出代价!
要让他知道,我裴锦绣可不是好惹的。李宽,负我者,定要百倍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