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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提出的,称呼论远近的问题,李淳风也做出了决定,应该算是提议吧,毕竟,还得要袁天罡和李宽二人同意才行。
于是李淳风就说道:“为了让袁师兄满意,也为了我等以后,称呼上的麻烦,贫道提议,以后我和小师弟李宽,都称呼你为大师兄。
小师弟称呼我为二师兄,袁师兄称呼我为二师弟,我和袁师兄,都称呼李宽为小师弟。
我们只按年龄排称呼,从此道门一体,我们师兄弟也一生如此,如何呀?”
还没等李宽反应过来,袁天罡就在那摇头晃脑的称“妙、妙、实在是妙”。
一番“妙”后,让李宽感觉那是一个人形的“大猫”在那“喵喵喵”的。
行了,大家排了名次,按年龄,很是合理。小师弟这个称呼很是乖巧,大师兄、二师兄的称呼,又亲近了一分,就是感觉自己有种想“找个担子挑一挑”冲动。
于是乎,师兄弟三人又一次见礼之后,似乎都没被自己的师父想起,于是李宽就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他对两个师兄说道:“大师兄,小弟曾经听说,二师兄是你的徒弟啊,为什么今日,又变成你的师弟了呢?
咱们道门会捉鬼吗?为什么没看见你们的桃木剑呢?咱们道门用什么符咒啊?为什么也没看见呢?咱们道门都会卜卦吗?为什么没看见卜卦的东西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袁天罡和李淳风都有点后悔,与这小师弟拉近关系了,方才冲动了呀。
只见李淳风用一个手指点了点袁天罡,又用手指比划二三四五六.....之后点了点自己。
袁天罡就笑呵呵对李宽说道:“你二师兄是我叔叔的关门弟子,但是我叔叔经常出门游历,没时间教他,我道家的法门,自然要传承下去。
所以,他平时的学习,大多数都是由我来教的,而你二师兄极为知礼。
平日里,他对我都是执师门之礼,而不是平辈之礼,所以,很多人都误认为我们是师徒,小师弟,你明白了吗?”
李淳风也接着说道:“大师兄于我,半师半兄,我的道家法门,很多他所传授的,至于你问的其他问题嘛,小师弟,你过来我一一为你道来。”
于是李淳风就对李宽恶补性的解释了,很多道家的法门,当然就是口头说说,没法传授,如果传授的话,得先取得两位师父的同意。
至于他藏私与否,谁也不会知道,就算两位师父都同意,估计李宽也未必能一时间学会。
但李宽还是很认真的给李淳风执礼,可是这一幕被刚到门口的皇家传旨内侍看见了,只见那内侍,大吼一声,道:“大胆,李淳风,你一个小小的从九品下的将仕郎,怎敢让我大唐的楚王殿下向你执礼?
你将陛下赐给楚王殿下的王爵,视为何物?你将大唐礼仪,又视为何物?你就不怕御史的弹劾?你就不怕大理寺的板子?你就不怕杀头吗?咳咳咳…”
一口气没上来,把他气得够呛,李宽靠近袁天罡,指着眼前咳嗽的人,小声的问道:“大师兄,他这是太监、传旨官、还是什么其他的官员?”
袁天罡也小声的回答道:“他?只是皇宫内官身边的小厮罢了,一个跑腿的,传话的,真正被陛下指定旨意的内官,这会正在皇宫门口,等着他的回话呢。”
李宽哦了一声说道:“也就是说,他不是官员,只是皇宫里的小把戏而已了?”袁天罡思索片刻,很尴尬的点了点头。
只见李宽底气十足的,走到这传旨的小把戏面前,先是抡圆了手臂就是一拳,直接要看见黑眼圈的那股劲道。
这一下子,差点把李宽自己晃了一个踉跄,他才想到这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没那么强悍,大意了,手都震疼了。
于是李宽他又调整了步伐,均匀了呼吸,在这小把戏还在发懵着看自己的时候,又是一拳下去,“熊猫”瞬间诞生了。
接着李宽助跑一脚,将这来自皇宫的小把戏踢倒在地。他用脚踩着对方的脖子,冷冷的说道:“你身为皇宫内官的小跑腿儿,既不是传旨官,也不是本王父皇身边的大内侍。
见了本王不先来见礼,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将我父皇赐给我的王爵视为何物?你所学的大唐皇家礼仪何在?
御史台估计懒得去理你个小阉人,大理寺也怕打你这种人脏了板子,但你怎敢对我大唐的官员无礼,还胆敢口称小小的从九品下的将仕郎?
你既然知道我二师兄的官职,为何还如此训斥于他?我李唐帝国哪个官署,给你的权利?你仗得是谁的势力?
什么时候一个阉奴,也能如此趾高气扬的说话了?”说着,李宽再次加重了自己脚踩的力度,眼看这嚣张的跑腿小厮,就要没气了。
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赶紧把李宽拉到一边,喊过门口煎药小道童,去查看伤者的情况,李淳风焦急的说道:“小师弟,你怎么如此冲动啊?
他是皇家之奴,但也经不起你这般殴打啊,他可是来传陛下的旨意的呀。”
李淳风怕事态扩大,劝解李宽时,说得很是谦卑,没把自己刚才的委屈,当做一回事。
这就让李宽更加不好意思了,因为在封建王朝时代,皇家凌驾于其他阶层,让人不自觉就有自卑感。
刚才跟自己平辈论交也好,现在面对皇家传旨官的态度也罢,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但是李宽的身份决定,“有理更有理,没理辩三分”,皇家王爷,没个霸气,没个脾气,没个胆气,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袁天罡倒是不怕李宽再去打那传旨小厮,但也怕李淳风以后作难,两相比较,他微笑的说道:“小师弟呀,你有王爵在身,自然不怕,但是二师弟他,以后还是要出入皇宫的。
如果以后,再遇见这传旨小厮,一番为难,也是难免的啊。”李宽没想那么多,因为在后世他,就很是“愤世嫉俗”,就讨厌“狗仗人势”的奴才。
去查看伤势的煎药小道童翻看着小内侍的伤,随后小道童也对李宽说道:“没事,死不了的,就是受了些许惊吓,药罐子师兄还是可以的嘛,嘿嘿。”小道童哪知道谁是谁啊。
他眼里除了自己那神仙道医师父,就是“药罐子”师兄李宽,从他拜师这些年来,都是他煎药给李宽吃的。
所以对师兄的身份,他还是知道的,只要皇帝不来,没人能奈何得了师兄。
李宽知道了情况,也心里有底了,对二位师兄说道:“放心吧,我会解决的,我是王爷,我怕谁。”
之后李宽走到了传旨小厮面前,用脚踢了踢他,说道:“本王打你,可对?”
传旨小厮一脸委屈的说道:“对,楚王殿下是疼爱奴婢,才亲自赏打于奴婢的。”
说完他痛苦的哼唧了两声,按揉着自己的眼眶,捋顺自己的脖子。
李宽指着李淳风,再问道:“本王让你给本王师兄道歉,可对?”
传旨小厮再次吧嗒嘴,王爷说那是他师兄,心想那是人家王爷的私交,哪能是自己一个小厮所能随意辱骂的。
想通了这个环节,他就接着痛苦的对李淳风说道:“将仕郎,李道长,奴婢先前对你不敬。
在此奴婢向你道歉,请赎奴婢伤痛在身,不能向你施与全礼了。”
李宽又问道:“你有什么话,赶紧说,本王还要招待两位师兄呢,说慢了,本王还打你,可对?”
传旨小厮说道:“楚王殿下,怎么也得让奴婢起身传旨吧?”李宽一下也对,下意识的一脚将他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