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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简繁有没有收下牛头同学送的“活的皮衣”,只有他们三,不对,还有容难,他们四个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简繁因为全身脱力,当天晚上睡得像一只小猪猪,出门探查的活动,就此搁浅。
“白衫,你要好好听了尘的话,你知道吗?”最终,简繁费了无数口舌,凭借着一句“白衫我最喜欢你了”成功把白衫说服。第二天,她就联系了了尘,把白衫送了过去。
因为白衫的特殊性,简繁专门交代了尘要注意天天教他念清心咒,尽量别让他见外客。两个人关在禅房里嘀嘀咕咕了好久。
房外,白衫待在门口,半步不离。简繁不知道他能听见房里的谈话。了尘?装聋作哑是最擅长的了。他可不爱多嘴。
看着坚持住带来的哥哥一个人站在门边,小和尚觉得他好可怜。摸了摸小师侄刚给的还没有捂热的棒棒糖,他大步走了过去。
“小友,道清道友托我给你一些东西……”
“不急,白衫的事……”
房间里的声响传来,白衫的耳朵动了动。
“你吃吗,大哥哥?”听到最紧要的关头,白衫忽然发现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呆呆地低头,他发现了小和尚正睁着滚圆的眼睛看着他。那只伸出来的小手上放着一颗连着白色棒子的粉红色圆球。简繁从没买过棒棒糖回家,缘生递过来的棒棒糖于他而言,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什么?”他没有计较小和尚打断他偷听的事,也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听不见。见小和尚仰着脖子望他,看起来很吃力,他主动蹲下了身子,仔细且费力地解释,“这是,什么?”
“棒棒糖,很甜。”小和尚剥开糖纸,把棒棒糖塞进了白衫嘴里,闪亮一笑,洁白的牙齿反射出耀眼的太阳光芒。“草莓味。”
很甜?那种难以言明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等到以后,这将会是白衫唯一记住的味道。
简繁和了尘谈完,捂着自己的钱包夺门而出。那个死和尚,竟然说白衫危险性太大,要她出钱,在不确定寄宿日期的情况下划走了她一个亿。天,一个亿,虽然她手握百亿资产,但是谁会嫌钱多,分分钟一个亿打了水漂,她心好痛!
走出门,她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一边舔着草莓味棒棒糖一边数着地上爬过的蚂蚁的白衫和缘生。缘生一脸兴奋,看见蚂蚁爬过就跟见到稀世珍宝一般,眼睛都在发光。白衫虽然面无表情,但他周身气势温和无害,专心地吃糖,整个人看起来软萌了许多。
把白衫放在这里,是对的。简繁微微一笑,远远地对着白衫点点头,挥了挥手,转头抓了个和尚带路,就很快地离开了无忧寺。
没了白衫,屋里空旷了很多。一个人的空旷,两个人的“拥挤”,屋子里的暖意是衡量心情的标杆。
“一个人也挺好啊,至少不用担心什么杂七杂八的。”简繁提着收拾好的小包,往肩上一甩,就去敲响了萧未寒的房间门。
萧未寒很快出现了,只是右眼角有一点淤青。那天晚上牛头掀起的“妖风”把他直接抛回了天台,落地时他没站稳,磕到了眼角。简繁还是有一点内疚的。
“小繁,你把白衫送走了?”萧未寒笑着,弧度与平常无异,可简繁就是觉得这家伙比平常开心。
“对,送去了无忧寺。他很喜欢那里。”简繁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她侧了侧身子,萧未寒从门里出来。她的道袍颜色朴素,萧未寒的衣服正好与她的衣服相配,都是低调而高贵的灰色。
“哟,工作服也和我撞色。”简繁冲着萧未寒挑起她细细的眉毛,表情惊讶而夸张。
萧未寒回了她一个笑的弧度,“走吧,吴桑他们的彩排也快开始了。”
没错,萧未寒也接到了邀请。他邀请简繁和他一起走。毕竟他们还有除了观众以外的其他身份不是,半夜组团探险更尽兴奥!
一场彩排,鼓点乐队也是严阵以待。从检票的严格到现场的灯光、设备,还有乐队成员的统一着装,皆像是学校搞大型活动的样子。简繁挽着萧未寒的手臂,坐在了第十排的中间位置。梵骨穿了一身纯黑色的晚礼服,妆容精致,隆重过了头。她坐在了萧未寒的右手边。
“小骨,你是不是玩过了?”梵骨的性子是疯癫了点,但也是大家可以接受可以容忍的范围。只是今天只是一场彩排,老师们都是穿了便服来的。简繁指着梵骨半露胸脯的礼服,嘟着嘴,“小骨,你不是想和我们一起去干活的吗?穿成这样,我是没法带着你了呀。”
梵骨凄然一笑,她站起来身子弯过中间的萧未寒,手掌拍了拍简繁的脑袋,随后若无其事地坐下,手指微微抽搐。“宝贝,我去不了了。父亲有事交代给我,我必须赶着完成。今天这场彩排,还是挤了时间才来的。”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舞台上。
“唉,梵叔叔这个任务下得真是时候。”简繁没有办法了。梵深也许是近日对梵骨好了起来,这一好,梵骨就迅速忙碌了起来,除了梵骨口中喜欢的暖师大的助教工作,还有梵氏集团的繁杂的事物,梵骨都忙碌地有些憔悴了。她都不知道这是祸是福啊。
梵骨刚想说话,萧未寒插了一句“开始了,安静”,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舞台上下的灯光全部熄灭了。黑暗里,简繁看见很多教授都像小学生一样坐得端端正正,一脸期待,差点笑出声来。
“咚!”
一声通鼓的巨响从屏幕和现场同时传出。简繁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一下。
短暂的黑暗和安静之后,屏幕上开始出现每一个乐队成员的脸。两把吉他,一把贝斯,一个键盘手,四个人穿着黑色的朋克服装,围绕在中间只穿着简单黑色衬衫的鼓手——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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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里不是狐族,地君大人竟然也会犯错!胡黎晶甚至感觉到自己绝望的泪水。他竟然流眼泪了,妖是没有眼泪的,他竟然流、泪、了。
“不!”他嘶吼,嗓子和火烧一样,疼痛伴随着心痛,他竟然想叫自己去死。他和妮妮一样,不想活了,却连去死都没有力气。
“儿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他爸,快来看啊,我们小恙醒了!”和妮妮妈妈差不多的妇人朝他奔过来,温热的手掌握着他有些冰冷的手。“小恙,你真的醒了,不是妈妈在做梦吧。呜,我的儿子……”
一醒来就给人当儿子?胡黎晶慢慢地艰难地转动脑袋,一只大手却忽然挡住了他的视线。大手在他的头上揉着,就是不愿意放开。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男人重复着这句话。
这就是父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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