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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容难胜,简繁受到一万点暴击。
为了赶时间回去参加一品宴的重头戏——拍卖会,顺便掏点儿宝贝,简繁表示被容难提着走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这个墓并没有上次秦丝的墓那样大得夸张,它的结构也算简单。“古”字形结构,简繁被容难一脚揣进了甬道,基本离入口不远,往前直走,在前室有一具腐烂的棺材,棺盖打开,一股怨气。摆在一边的祭祀物品一点都不能引起简繁的兴趣。
“小繁繁,前头就是主室,有些麻烦东西,你想怎么样?”
“咱们,团灭!搞定了去拍卖会约会!”出力的是容难,简繁说得丝毫不嫌麻烦,那干脆的德行,好像自己是盖世大侠一般。
真是嚣张得可爱。
约会,听着还不错。容难垂下的眼眸里是简繁兴奋得一张一合的粉色小嘴,他轻巧地把简繁放下,掌心攥着简繁握过的一枚钱币,倏地他眸色一深,凉凉的气息在简繁的唇间擦过,摇身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冷的滋味已经远去,简繁却慢半拍地打了个哆嗦。她翻着白眼瞅着容难几乎落荒而逃的方向,白嫩的手指搭在唇边,火热的感觉从手指尖一下子感染到了心脏,她小声地嘀咕着,“亲就亲呗,好歹先说一声啊。”忽然觉得夫人这个词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虽然碰不到。她撇撇嘴,加快速度跟上容难,否则就连肉汤都喝不上一口了。
容难的速度很快,简繁即使拼了命地追赶,也仅仅是追上了他挥袖剿灭主墓室里男女尸体的最后一刻。
“阿难,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儿。虽然丑了点臭了点,这两具尸身的攻击力也是很强大的耶,毕竟都是毛僵了,浪费了资源。”
容难垂下眼,用膝盖想都能知道这丫头想得什么。她不缺鬼使,男女尸体不会被她拿来炼化;她也不缺讲故事的,这墓里的历史怕是简姑娘也没耐心听。不过,男尸身旁的佩剑和女尸腰间的玉坠以及这两尸浑身上下的打扮瞧起来倒是还值那么一点票子。人的情绪就是那么奇怪,攥在手里的没什么大不了,可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就会猛然炸出一万种理由心疼心碎。
“阿难,你说他们这个棺材能卖多少钱,拿到小矛山那帮道士会不会帮咱们拍卖?”
人还有更奇怪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简繁上一秒还在心痛被容难灰飞烟灭的宝贝,下一秒却又腻在了别人的棺材边上。
不同于之前那具腐烂的棺材,这一大一小两具棺材用的可是罕见的金丝楠乌木,外黑内黄,带有异香,打磨得极其细致,棺材角落刻有隐晦的龙纹,而棺材盖上则是翩翩祥云,高贵而精致,让人忍不住欢喜。大的里头铺着青白玉器若干,摆成阵法,集地底之阴气;小的里头铺着软纱,提起来内敛而柔顺,就和新的一样。
简繁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主人刚被剿灭,这就是无主之物,她是看到的第一人,无人可分享,真是寂寞啊。
“切,真是受不了。”容难的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圈,小圈渐渐旋转,周边的空间都呈现出肉眼可见的扭曲,棺材像是被强风吸引着,慢吞吞地向小洞挪去,到了洞口,眨眼间变不见了。
知道容难是个强大到可以开辟小空间的老鬼,简繁并没有多讶异,只是眼神里头还带着点恋恋不舍。
“这墓室主人是有多放心,偌大的主墓室连个像样点的机关都没有。”不死心的简繁在墓室里东敲敲西打打,空荡荡的墓室几乎被她转了个遍。没捞到什么宝贝,简繁瞥了眼在一旁小酌的容难,像只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主墓室边配备有南北耳室,看上去正规得很。银子啊!金子啊!两屋子啊!
亮闪闪的储备金属果然没让简姑娘失望,那些已经成为废铁的武器这家伙看都没有看上一眼。瞅着眼里的这些,她的重点又开始偏离,钱钱钱,好多票子在飞啊!法器少点没事,可以自己炼嘛,钱啊,那可是能绕地球几圈的棒棒糖。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进来了?趁着容难还没把它们统统收起来,简繁悄悄往兜里藏了一块碎金子。
“阿难,快来,快来收金子!”
简繁装模作样的大喊差点没逼得容难泼她一脸酒水,那么明显的小动作也是够了,谁会抢她的东西。
“小繁繁,你去后室瞧一瞧吧,这里交给我。”容难诡异地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简繁缩了缩肩膀,阿难的笑虽然很美,不过好怪啊。可是,后室,一般也是宝贝的根据地,即使感觉怪异,为了宝贝,简繁踏得义不容辞。
容难出手,绝对是高效而快捷的,只是这一次他慢得有些夸张。
简繁提着铜钱剑往后室走去,她有些兴奋的呼吸声在黑暗安静的走道里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一步,两步,喘息得厉害。
“呼。”她呼出一口浊气,手里的剑正准备着朝后室的大门劈下去,忽然,走道里传来了“呼”的一声,和她之前吐气的声响并无二样。
“是谁?”不可能是回声,哪有回声隔着几秒再出现的。简繁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手里的铜钱剑划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
“是谁!”这一次,停顿的声息更长了,返回过来的声音也更加高亢和尖锐,少了刻意的模仿。与此同时,简繁的耳边猛地出现了自己刚刚挥舞剑花的一道道声响,一道不多,一道不少。剑声停下,简繁的左耳边已然划出了三道血痕,却无鲜血流出。
“咦?”奇怪的疑惑,如同孩童一般,却听着叫人作呕。“你的血,真好喝,呵呵呵呵,真好喝,怎么不再流一点?”非男非女的尖锐叫声忽远忽近,像是愤怒,又像是贪婪。
简繁摸了摸自己的耳边,“嘶。”她的身体本就脆弱,脸颊就像是被人抹过,流出来的血液一滴不剩地被夺走,邪寒的气息顺着她的伤口在她的体内肆意游走,她根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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