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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歆悦,今年18岁。昭阳高三。校花,成绩年纪第一,父亲县长。这一大串光环足以成就这个在李权面前温顺知性聪明懂事的天之骄女的光辉前程。
此刻的她正牵着李权的小手徜徉在回家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下,热闹的街道,而对于他们两一路安静。
这是昭阳晚上最热闹的一条街,夜晚8点左右,正是夜市小贩出来活动的高潮,卖各种的小摊到处。
挽着李权手臂的裴歆悦停在了一家卖小件玩具的摊位上,因为她看上一对男女娃娃的挂件。在李权疑惑的眼神中她直接买下他们。
李权疑惑这个从小就不喜欢玩具,娃娃的表姐怎么了。裴歆悦却乐滋滋的把玩着那一对男女娃娃的挂件,小心翼翼的塞进随身背着的小包里。
到家。
此时李权姑父姑母还没回来,他们早已习惯。打开电视调到昭阳台,他没事时喜欢关注着新闻。此时新闻上还有着那份寻人启事,找一个独自从疗养院离开的中年女人,并附上了照片。
看来动作很大啊,人都被他们陷害了还搞出这一招逼迫她儿子露面。李权冷冷的笑了笑。
没多久,自从回来后就钻入房里不知道干嘛的裴歆悦出来,递给李权她刚才在夜市上买的那对娃娃中的女的。
“好好保管它,可以么?”裴歆悦带着一份希翼的目光看着他温柔的轻声道。
“嗯。怎么了?”李权纳闷道,点了点头答应。
“没什么。”裴歆悦看到他点头后嘴角下拉成一条线。然后陪着他坐在沙发上,掏出自己的那个男娃娃。
她没告诉他,在他的那个娃娃的脚底下有个很小很小的‘悦’字,而她自己的这个男娃娃的脚底下有个‘权’字。这是她回来后躲入房里费了好一番功夫小心翼翼的刻上去的,小到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为什么自己看到那一对看上去很幸福的挂件时就会想到自己和他,把那对男女娃娃当成自己和他。但她觉得那种感觉真的很好,于是她就做了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买了那对小玩具,并偷偷地躲在房里刻上那谁都看不到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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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李权接到一个电话。交谈了半个多钟头。随后李权坐起抽烟,皱着眉。
因为电话那头是张坤。他问了李权一些问题,有关于他母亲的。语气很平淡,没有透露任何情绪。他没说他在哪。但李权知道他回来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走。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他母亲出事还能这么速度的赶回来。
那是人家的母亲,所以李权当然知道些什么说了什么,说了有关于博世集团的那几个人,说了有关于郎洪。对方仅仅说了个哦字,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挂了。
李权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他母亲已经被害了,李权没有提起。他也没有问些多余的东西,比如说他到底手上有着什么东西,让那么多的人惊慌失措不计较任何的也要逼他出来。他只是在想竟然他回来了自己就可以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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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长长黑黑的大道,路边的一个电话亭里,一个竖着大衣领子带着帽子的男子挂了电话。然后徐徐的离开,点上一支烟的他来到一个小区,轻轻的爬上一栋楼房的顶楼天台。
天台上那架着把狙击枪对着那家,旁边还有着面包水,看来他早有准备。看了看对面那栋楼的5楼亮着灯的一家。那家的窗帘没拉,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望远镜透过窗户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坐着4,5个人。包括他们谈话时嘴唇的动作。他在仔细的观察着,不遗漏他们嘴唇的任何一个细微抖动。
‘樊老大,张坤怎么还不出来?他不会还没知道他妈已经出事了吧?’
‘谁知道,或许他已经回来了就在咱们周围藏着。’
‘再等等看吧。那张牌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你们怎么这么冲动就把他母亲杀了。’
‘没事。那老娘们说话太难听了,没忍住就给了她一刀。’
他看到这时身子猛然一紧,犹如一个看到猎物待发的豹子般,然后立即丢掉望远镜拿起狙击枪瞄准着那说话的男子,扣着抢的手抖动着,最后还是忍住没有扣下去。但他的额头却青筋暴起。
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着他们。
他就是张坤,在这个天台监视着樊平晓那边已经连续三天了。他懂唇语,所以就不需要听到他们说话也行。这几天他忍着晚上的寒风刺骨,不停的监视着,跟踪着樊平晓,他以前服务的老大。
他知道现在最想找他出来的只有樊平晓,所以他推断他母亲出事跟他绝对有关系。从头到尾他的行动一直是樊平晓安排的,到最后一刻他才发现那个叫做牌的没那么简单。出于一个纯正正直军人的风格那个东西他不想交给他,反正钱也到手了,他母亲的治疗费也有了,他就直接走了。这个牌他寻思着什么时候还是交给zf的好。
这件事情他也没怪李权,只是自己还是疏忽了,有一点的漏洞,总会有扩大的一天,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可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自己母亲毕竟还在这个县,即使自己处理的再隐蔽,也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他明白了。
现在的他只剩后悔。他的母亲20来年拉扯他到大,其中的艰辛,酸苦,他小的时候就发誓不会再让母亲受一丁点的苦。这也是他为什么放弃了部队美好的前程回到老家没入黑社会的原因。所以听到他母亲出事他没办法再忍了。
这几天他每天只是在对方晚上熟睡后闭眼眯上一两个小时然后又在对方醒来之前准时的看到他。他必须得亲自手刃敌人。还要做掉每个有关的人。愤怒的他想到,所以他刚才没有立刻动手。他需要查出所有,即使付出自己的所有。
在那几个人离开后,张坤靠在冰冷的墙上,不停的抽着烟。这这三天来他们总共出现在这两次,都是晚上,每次都会谈到自己的问题。这还用说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