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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正一真人张陵创立五斗米道,于汉顺帝时期在巴蜀鹤鸣山修真造符。
直到张陵死后,道教宗门恐将实情传出,天师在道民心目中威信扫地,但又不得不给一个说法,以安教民之心。
当时洪雅瓦屋山一带氐羌民族大多崇信五斗米道,于是其子张衡假设权方,使张陵在鹤鸣山成仙弄假成真。
然而洪雅瓦屋山令张陵后人心惊胆颤,且又有口难言。
一年之后,张衡变相继去世,直到黄巾起义失败,这一段“尘封日子”就再也没有人去擦拭它。
历史的本来面目愈埋愈深,只有那屹立在瓦屋山下、青衣江畔的碑刻向世人倾诉着张陵创立天师道的悲壮业绩。
而左慈的丹鼎派则是以练丹修仙为主道,教派位于风景壮丽的首阳山顶。
因此这两家道教支派,也被当时称作东道派与西道派。
如今丹鼎派在东道弟子们的四处奔走之下,发展得有声有色,除了左慈之外,其他弟子多是主动与朝廷搞好关系,使得后来首阳山也成为了魏国的主要陵墓。
首阳山因“日出之初,光必先及”而得名,首阳山镇因境内有首阳山故名。
周扬乘着曹睿专注于北境鲜卑军情之时,刚好可以把朝中的要事交给文龙去帮忙处理,事实上曹睿也没有给他什么重要批文,只不过身为丞相,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杂事会经他手办罢了。
到了首阳山镇,这里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丹鼎派的弟子,以及崇信东道学术的信徒。
可是当周扬寻人问及左慈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对他避而远之,就好像左慈这个名字是一个诅咒那么忌讳。
后来一个当地村民告诉他,左慈至今仍是魏国的通辑犯,虽然朝廷并没有特别派人捉拿,可是丹鼎派的弟子们为了与朝廷搞好关系,都不愿与他为伍,甚至早将他从道派中除名了。
“那么现在谁才是丹鼎派的掌门人?”周扬不禁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村民说道,“也许你自己上首阳山顶上看看,才会有所得案哩!”
“多谢老人家。”周扬告别村民之后,便往首阳山而去。
凭着他惊人的体能与轻巧的身手,不到几天就攀上了首阳山顶。
此时刚好是一个新的清晨,远眺东方,只见霞光如涂,斑烂绚丽,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北望巍巍太行横空出世,千姿百态,滔滔黄河奔流东去,一泻千里;南面则是中岳嵩山众峰插云,逶迤蜿蜒,伊洛如练,在阳光下闪烁;西瞻,伊阙朦胧,古都依稀。
再俯瞰脚下,一片陵峦起伏,拔地而起,欲与首阳试比高。
周扬环视周围,沃野青翠,稼穑旺盛,充满着盎然生机。
只见一座新盖起的道观,正座立于不远处的前方,而他无心留恋风景,即刻向道观奔去。
门前两名道徒向来者施礼,旁边的添油箱正摆在十分抢眼的地方,而且以朱红配黄色滚边点缀。
周扬明白其意,向添油箱里投放了一些碎银之后,才问道:“请问丹鼎派掌门人可在里面?”
两名道徒对他出手比寻常百姓阔绰,原本颇为满意。
可是经此一问,又马上露出了怪异的神情,只是随便几句道家术语溥衍了事,东拐西转下也没有给出答案。
周扬只好借着参观之名,自己进去走走逛逛了。
里面的人除了与左慈穿着同样道袍之外,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修真味道,更没有半点仙风道骨,有的只是满身尘世间的俗气和普通人的肉眼凡胎,所看到的事物无不是外面上的感观。
而不像左慈那样能够洞悉到天地灵气,惟有像周扬这种极为特殊又与道教相关的新奇人物,才会引得他的好奇,并且愿意花时间去好好研究其中原由。
周扬感到有些失望,看来今趟前来丹鼎派,只能上上香添添油罢了,对于帮郭太后实现最后的心愿根本于事无补,除非可以走好运去碰到左慈。
“没想到周丞相居然大驾光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东方朔。”周扬转身一看,不禁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丞相好生见外呀!”东方朔笑道,“在下本来就是丹鼎派的弟子,一直都是虚心向上,希望有昭一日能够成为东道掌门,奈何周丞相却对在下如此不赏识。”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赏识了。”周扬心想,找不到左慈,这东方朔除了令人摸不清底细之外,也算是个人才了,又问道,“听说左慈先生被阁下拦住,而无法前来洛阳找我,可有此事?”
“这话可真是令在下汗颜。”东方朔苦着脸道,“左慈乃是魏国的通辑犯,他到不了洛阳实属正常之事,又怎么会牵涉到在下呢?”
“你不是一直想取他而代之的吗?”周扬问道。
“以前是的,因为左慈不仅是在下的师父,而且还是丹鼎派的掌门人。”东方朔叹道,“可惜他误入崎途,非要与一些心术不正之人为伍,最后还在许都殿上刺杀耿纪等朝廷大臣,故而落得被终生通辑的下场,就连敝派也容不得他,只怕天下之大,再无任何一个道观可以容得下他了。”
不过周扬却没打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作辩解,是非黑白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此趟前来的目的只为找一个幻术高手,能够帮郭太后逃离洛阳,并实现她最后的心愿。
于是便试探着问道:“如果现在又有一个机会,能够让东方先生再次回到洛阳,并且为朝廷办事,为丹鼎派扬名立万的话,不知道先生是否愿意尝试呢?”
东方朔闻言精神一振,道:“周丞相还愿意给在下机会吗?”
周扬道:“只要东方先生愿意代替为师帮我一个忙,我可以保证,立刻以国家的名义,支持东方先生成为丹鼎派的新掌门人。”
东方朔喜道:“如今东道群龙无首,每个人都为了成为掌门人而不断与朝廷中人拉笼关系,如果周丞相愿意帮助在下的话,在下愿意为周丞相效犬马之劳。”
周扬却道:“不过东方先生可先别答应得这么早,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东方朔微笑道:“如果不是事关重大的话,就不需要周丞相亲自前来首阳山了,但是请周丞相相信在下的能力,绝对不会在先师左慈之下。”
周扬别有深意地道:“这个早在许都殿上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识过了。”
东方朔自然不会在这个话题上绕圈,直接地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这就去准备一下,即日便前往洛阳为周丞相效命。”
看来这次首阳山并没有白来,不过周扬心里始终有个疑问。
左慈的确是对他练太平经产生的这种特殊效应极感兴趣,也答应了要把研究成果告诉他,不久前情报团也刚刚收到了他正前往洛阳来的消息,只是途中遭到了阻拦。
如果真的如方东朔所说的,确是被魏军阻拦的话,凭左慈的身手想要混入洛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
而左慈也不像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所以东方朔的话仍不可尽信。
于是周扬即刻下山奔回洛阳,并把在首阳山的情况告诉大家,苏辰则认为不管是左慈还是东方朔,只要能把郭太后送出洛阳就行了。
数日后,东方朔如约前来。
司马懿把后宫与洛阳的整个地形图如实奉上,东方朔看了之后,拍胸表示没有问题。
周扬不禁问道:“东方先生打算如何将郭太后从后宫带出去,并且还能保证在我们将她护送出城之前,不会让人察觉到呢?”
东方朔道:“在下虽然对易容之术并不精通,但是造一个假人于幕帘之后,而且还让假人稍微会动一动,要瞒过对太后并不关心的那些宦官与宫女们一两天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周扬想到当年东方朔于洛水乘舟而来时,便曾故弄玄虚地把自己伪装成他的样子,远远看去倒也难辩真伪,直到东方朔到了岸,仔细一看才能发现其中区别。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由苏辰负责带东方朔潜入宫里,并全配合他的行动。
这段时间,周扬在府内忐忑不安,总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顺利,一直在厅里来回走动。
司马懿看出他心绪不宁,便走过来安慰道:“如今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剩下的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不管哥哥再怎么担心,也是于事无补,与其如此,不如好好养足了精神,等苏辰和东方先生把郭太后完成任务之后,我们也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周扬叹道:“我担心的并不是他们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而是自己该不该这么做。”
司马懿说道:“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要半途而废吧!虽然我一开始也并不同意哥哥帮郭太后达成这个心愿,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周扬奇道:“好事?”
司马懿略略笑道:“至少哥哥比起之前,显然更有精神了。”
话音刚落,只见张春华第一个跑了进来叫道:“成功了,苏辰姐姐他们把太后带出宫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