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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吟赶到临华宫的时候,众人已经在殿外跪了一地。越少千也坐在轮椅上等在一旁,他见到郁羡吟走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害怕。
羡吟点了点头,垂首舒了一口气,根本不敢去看地上众人的目光。
“郁三小姐,皇上有请!”寇宗正一脸凝重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甩了下手中的浮尘,“快随奴才进去吧!”
羡吟每走一步,都感觉背上被那些犀利的目光刺的伤痛。终于走进了殿内,那些目光被隔绝在门外,随着寇宗正走进去,殿内只跪着两个御医等候。
羡吟走进内室,黄色的幔帐垂在地上,“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寇宗正走到床榻边,轻声说道,“皇上,郁三小姐来了。”
“嗯!”皇上的声音低微,含糊不清的答了一声,“扶朕坐起来。”
皇上艰难的坐了起来,看到跪在地上的郁羡吟,目光依旧犀利而冷漠。“郁羡吟,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叫你来?”
羡吟坦诚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刻叫自己来无疑是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自己说呢?羡吟紧紧的咬了咬嘴唇,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若是按这种情况下去,自己一定会被卷入一场又一场的漩涡之中。
“媛芳仪的死,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你可知道为什么朕没有治你的罪?”
羡吟深吸了一口气,“因为皇上知道臣女根本就没有杀人,媛芳仪脑后的伤口里夹杂着钝器的碎片,宫中哪个宫里有什么都是有记录的,只要一查便知是谁!皇上必定是知道那人是谁,却碍于某些原因没有说,却又不能冤枉臣女,所以成为了一桩没有结果的案子。”
皇上冷哼一声,“你以为独孤家的人死了,没有结果就能糊弄过去吗?不管媛芳仪是不是你杀的,你说不出证据就只能怀疑你。所以你是唯一的替罪羊!”
羡吟听到这里,顿时生出一丝悲哀和愤慨,“凭什么?”
“没有为什么,朕给你一段时间的自有,在独孤家的人来之前,朕会把你抓回来治罪!”皇上白了她一眼,背过身子,“朕不想让九儿再和你有任何牵连,上次他在雨中为你求情,已经让朕龙颜大怒,你想害了他吗?”
羡吟冷笑,“他是皇上的儿子,臣女从未想过要害他。臣女也实在不明白,为何他替臣女求情,皇上要大怒!”
皇上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杀意,“因为谁都可以让九儿在乎,唯独你不可以!”说罢,皇上一挥袖,“寇宗正,送她出去。”
“郁三小姐,请回吧!”
羡吟站起身,怒气冲天的看着他,“我才不会做别人的替罪羊,你成陵王朝的安定和我郁羡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匡扶大义的心。你和独孤家的事情别带上我!”
皇上的背影顿时僵硬在原地,殿内的空气凝结在一起,“你竟然敢顶撞朕,违背朕的旨意?”
“天道不公,我何必敬天?”羡吟怒目圆瞪,“我郁羡吟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而活,所以谁也别想牺牲我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媛芳仪的死和我没有关系,皇上若是执意如此,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回首斜睨着她,不屑的冷哼一声,“大言不惭,独孤家到来之时,便是你伏法之日。这段时间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回把你给捉回来。滚出去!”
寇宗正连忙拦住还要上前的郁羡吟,低声提醒,“三小姐须考虑全局,还有整个郁家呢!”
郁羡吟一愣,虽然她不在乎郁家人的性命,但却不能做这个郁家的罪人,她不想!郁羡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临华宫。外面跪着的人顿时都警惕的看着她,她气的胸前一起一伏的喘息,“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皇后的脸色一僵,柳眉倒立,“大胆郁羡吟!”
郁羡吟转身离开,根本不顾她的盛怒。走到回廊处,越少千一袭白衣临风飘逸,青丝飞舞在身后形成一副山水。
“你这是要去哪?”越少千目光清冷,似乎早就知道回发生这事。羡吟白了他一眼,“用不着你管!”
越少千深吸一口气,伸手摘下一片柳叶放在唇边。一段充满异域风情的旋律传出来,羡吟坐在一旁听起来,慢慢的竟然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潋紫和绯色突然在他的身后出现,越少千瞟了睡着的郁羡吟一眼,扔掉手中的柳叶,“把她带回府上。”
“是!”
郁羡吟毫无知觉的被带走,越少千忍不住又瞟了她一眼,心里一片烦乱。
“主子,皇上的毒又发作了!”墨痕低声说道,“寇宗正已经传来消息,皇上自打和五殿下食用过野味之后,就总觉得身体不适、腹痛难忍,直到最近频频晕倒,今日终于隐瞒不住了。”
“父皇为何要隐瞒?”越少千叹了口气,“你觉得这正常吗?”
墨痕缓缓摇头可,“这只能说明皇上想要保住五殿下。”
越少千看着远处的天空,一片青灰,“若真的是越子都想害父皇,父皇必定勃然大怒。”
墨痕皱起眉头,“那主子的意思是下毒的人有可能不是五殿下,皇上又不知道是谁,所以才隐瞒不发,以此保住五殿下?”
越少千轻叹,眉宇间满是惆怅,“我现在担心的是父皇为何在这个时候,要叫郁羡吟单独觐见,你不觉得奇怪吗?”
敏剑宫。
旗妃匆匆忙忙的进来,一脸的担忧和恐惧,身后跟着大大咧咧的越子都。“母妃,你这么着急的叫儿臣过来有什么事啊?父皇还在病着,儿臣还想去看父皇呢!”
“够了!”旗妃转身就打了他一巴掌,“你这个蠢货。”
越子都顿时愣在原地,“母妃,你为什么打我?”
“本宫刚刚打听到,皇上就是因为吃了你进献的野味才会如此,你倒是一片孝心还去跪等侍疾,说不准下一刻你就被拉出去斩了!”旗妃怒火中烧的看着越子都惊愕的神色,“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脑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不会去探听一下消息吗?”
“母妃,儿臣根本就没有动过手脚,那些野味都是从狩猎场打回来的,都是活物!”越子都叹了口气,一脸的委屈愤慨,“这件事不是儿臣做的,父皇一定知道,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惩罚儿臣。”
旗妃轻蔑的冷哼一声,“你倒是还挺自信的,皇上生性多疑,怎会轻易动手?自是等着你自己露出马脚,到那个时候就晚了!”旗妃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子都,你糊涂啊,这件事情肯定是被人陷害了。那天你父皇来敏剑宫,母妃心里就不安稳,这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哪里会有真正的感情呢?”
越子都心里委屈、愤恨、暴怒,他明明是一片好心,为何最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皱起眉头想来想去,啪的一声捏断了椅子的扶手,“到底是谁害我?”
旗妃皱起眉头,“从你打回野味到入口,期间都是被你的人拿在手里,段不可能出问题,一定是在烹制的过程中,才会被人动了手脚。”
“母妃是说御膳房?”越子都疑惑,“可父皇是今日才发作严重,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为何就偏偏说是我进献的野味有问题呢?哼!”
“御医是皇上的人,断然不会说假话。是什么出了问题,一查便知。”旗妃手扶着额头,“这件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就看皇上信不信你了。”
越子都气冲冲的走在御花园里,满脑子都是旗妃的话,自己怎么就这么蠢?竟然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不过自己又没得罪谁,到底是谁看自己不顺眼?
碰的一声,越子都闷哼,勃然大怒,“狗奴才,没长眼吗?撞到本殿下也不知道请罪……”
“五皇兄,怎么火气这么大?”越平远面带微笑看着他,“父皇还在病中,五皇兄怎么先回去了呢?害的皇弟好找。”
越子都傲慢的轻哼一声,“我去哪还用得着向你汇报吗?”
越平远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也是担心五皇兄你呀!要知道父皇可是勃然大怒,让这要治你的罪呢。啧啧啧,不过五皇兄还真是心狠,那毕竟是咱们的父皇啊!”
“你说什么你?”越子都眼中满是盛怒的火焰,握紧了拳头,抓住越平远的衣领,“你再敢胡说试试?看我不打死你。”
越平远含笑如常,“我也是说实话而已,现在阖宫都知道父皇的病是因为五皇兄。父皇现在还没治你的罪,一定是非常伤心,想着怎么处置你呢!五皇兄也不想想,若是父皇真的没有怀疑你,为什么他要见的不是咱们这帮做儿臣的,而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郁羡吟?他定然是对咱们伤心透顶,才会召见郁羡吟说出事情,让她出宫通风报信。”
越子都有些心绪,似乎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要处置便处置就是了,要那丫头出宫通什么风?报什么信?”
“自然是父皇以为敏剑宫的旗妃娘娘和五皇兄你有谋反之心,意图篡权夺位。所以才会找郁大将军的女儿出宫通风报信,请郁大将军之子郁文阶统领左御林军前来护驾!”越平远掰开他的手轻哼一声,“五皇兄竟然还在这里不知自危,真是可笑!”
越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不可能!父皇不会这样对我的,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