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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灵运,你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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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裕突然提议要帮刘义真提亲的事情让刘义真也摸不着头脑。

    但既来之则安之。

    真的把王氏拉到刘义真这边肯定是利大于弊,哪怕这是抹着蜂蜜的毒药刘义真也认了。

    刘义真回到自己宅院后也将此事告知了郭氏。

    “夫君,王氏女年芳几何?”

    “不知道。”

    “夫君,王氏女貌美否?”

    “不知道。”

    “夫君,王氏女贤惠否?”

    “不知道。”

    郭氏几问下瞬间明白王氏在刘义真心中是个什么地位,此时将手伸进刘义真的胸膛慢慢抚摸。

    她凑到刘义真耳边:“那夫君是要妾身教王氏几招?”

    “你在想什么?”

    刘义真白了郭氏一眼。

    在讨得孙氏欢喜后,郭氏的胆子似乎大了很多。

    “我只是和你说,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随着刘义真的地位逐步升高,他的后宫肯定会越来越大,郭氏是刘义真第一个女人,刘义真很有必要敲打一下。

    特别是王氏女嫁过来肯定是正妻,是一份相当优厚的政治资源,没必要在某些方面恶了她。

    郭氏丰唇一呡,撒娇似的问道:“夫君是怕妾身是个妒妇?”

    “那倒不至于。”

    郭氏很聪明,也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刘义真倒也不怕她没脑子的招惹王氏女,只是稍微提醒下来。

    “此外,王氏女若是嫁过来,你帮我试探她一下。”

    “夫君的意思是?”

    “你明白的。”

    郭氏一个寡妇,被刘义隆当做礼物送给刘义真,远离母族势力,她除了刘义真没有任何依靠。

    但王氏女不一样。

    她背后是琅琊王氏。

    刘义真是想借用琅琊王氏的资源不假,但也要防着点自己成了琅琊王氏的棋子。

    郭氏嘤咛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即便顺势伏下她那水蛇似的柳腰,而刘义真也顺势躺下。

    郭氏此时的心跳的很快,远不如表面那般沉稳。

    她早就知道刘义真迟早会娶妻,正妻。

    那她的地位几乎将瞬间来到底层。

    何况她的岁数本来就大了刘义真几岁,以后刘义真找的女子必是越来越年轻。

    一旦自己没了姿色,随时有被刘义真抛弃的风险。

    郭氏出自太原郭氏,也算个世家子弟,她自然清楚达官贵人对自己的侍妾是何等态度,一个念头就将侍妾送给别人享欢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常见。

    想要不被抛弃,那便要掌握核心竞争力。

    仅凭自己现在的姿色,那还不够。

    想到这,郭氏的舌尖突然发力。

    “疼!轻点!”

    几天后……

    “长安公总算是回来了!”

    谢灵运一大早就守在刘义真府邸门口,当他见到刘义真时刘义真还有些睡眼惺忪。

    “长安公莫不是舟车劳动耗了心血?怎么脸色看起来如此苍白?”

    刘义真心有余悸的回想起这连续好几天晚上的战斗。

    “没事,就是太过操劳。”

    郭氏这几天完全无视孙氏给她定的规矩,让刘义真在她身上注入了无数的心血,刘义真都感觉身体被掏空。

    谢灵运还在担心刘义真的身体,刘义真不得不打断他,

    “灵运找我何事?”

    谢灵运一拍自己的脑门:“你看看!我差点忘了!”

    “《彭泽游记》真的是长安公所作?”

    “嗯。”

    “我们决斗吧!”

    “嘶——”

    如此中二的话语说出来谢灵运真就不感到羞耻?

    谢灵运很认真的看着刘义真。

    “我一直以为我的山水之景写的已经是登峰造极,但前些日子读到长安公的《彭泽游记》,我才知道自己就是块朽木!”

    “我今日就是来找长安公比诗!如果长安公胜过我,我便从此封笔不再写诗!”

    “啊这……”

    陶渊明已经被自己带偏了,谢灵运要是再封笔,那岂不是意味着山水田园诗派要完犊子了?

    刘义真连忙劝道:“灵运的诗才天下皆知,怎么能封笔呢?何况我那只是妙手偶得,怎么能比的上灵运的满腹才华?”

    再说,谢灵运不写诗他还能干啥?

    全职喷子?

    那估计连刘裕都受不了,迟早砍了谢灵运。

    刘义真眼睛一转,却是找好说辞。

    “非我之才华胜过灵运,而是我所去的地方比灵运更多,见识的天地比灵运更广,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灵运若是多出去走走,未尝不能别有收获。”

    “长安公说我去的地方少?”

    谢灵运有些好笑。

    他去过的地方,看过的美景不知有多少。

    何况刘义真年纪比谢灵运小的多,是如何敢在谢灵运面前老气横秋的说自己走的地方多呢?

    刘义真也不和谢灵运争辩,而是询问起谢灵运:

    “灵运可曾见过巍巍华山?”

    “可曾见过崤函古道?”

    “可曾见过塞外戈壁?”

    “可曾见过万里草原?”

    “可曾见过斑驳云中?”

    “……”

    “灵运去过的地方虽多,但大都是在长江以南。虽然这里也是地大物博,但论瑰丽壮阔,如何能比得上这北地苍茫?”

    “不止北地!”

    “高僧法显曾从关中出发前往身毒,又从南方临邑国乘船而归,作下《佛国记》。这一路上的风采该有何等迷人?”

    “中有华夏九州,北有塞外草原,西有西域大漠,南有星罗海岛,东有蓬莱扶桑。灵运以为自己去过的地方很多?”

    这回谢灵运不敢反驳。

    他再浪,也就是在南方这块温棚里玩闹。

    再远,那就是他的未知之地。

    “灵运以为我的文章是山水秀景却是错了。”

    “若没有去过关中,去过北方,我如何写的出“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这种磅礴大气的句子来?”

    谢灵运被说的哑口无言。

    见时机成熟,刘义真拉起谢灵运的手。

    “灵运的才华天下独有,比我更是高出不知多少。灵运之所以觉得我的文章比灵运强,只是因为灵运被眼界限制住高度。”

    “山水诗,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

    谢灵运不解,问道:“那该如何?”

    “山海诗如何?”

    “笔墨挥洒间,不拘于世间万物,雄胜高山,气吞大海。”

    “挥手可摘星辰,气动则壮山河。”

    “灵运的大道,不该只困于山水之间,更应是星辰大海!”

    “灵运觉得如何?”